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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也是我们俩一起死,你怕个什么劲,胆小鬼!”
楚瀛停滞了半秒,反问:“你说我胆小?”
丁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专拣挑衅之言道:“对呀,我觉得你胆小、虚伪、狭隘、善妒,还中看不中用!”
楚瀛被他气笑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节奏地敲着,发出指尖与皮革摩擦相碰的轻响。
丁厌后颈隐隐发毛,“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
“我不……”
“是很重要的事。”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三十秒……
……唔。丁厌将信将疑地凑到对方脸侧,耳朵贴过去;霎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把他掼回座椅!楚瀛撕咬着他的耳垂,牙齿钳着薄薄的肉片拉扯研磨,不疼,但很磨人。
他被狭小空间内的剧烈移动颠簸得头晕,感到有人在啃咬他的下颌角,体温像火一般烧红了他的脖子和脸。
刚才他捏了楚瀛哪里,这一刻楚瀛就在捏他哪里,手指带着轻掐的力度从他的膝盖揉到他的腿根。
丁厌的皮肤细薄,和他的个性相似的敏感,平时捏两下就红了,哪里经得住掐;可是楚瀛像块铁,推拉不动,打了还手痛,情急之下他喊出了羞于启齿的称谓:“老公!老公……!别、别掐我……”
“我怕疼……你弄的我好疼的!”
楚瀛也非常地不要脸,此时此刻来了一句:“抱歉,听不懂。”
哇哇哇呜哇他好坏!好坏啊啊啊!
说楚瀛牙尖嘴利绝不只是形容,而是事实;丁厌被咬得头皮发麻,先是疼痛,然后是痒,冒出的冷汗濡湿了额角的发丝,快化成对方指缝间一滩握不住的软泥。
至于后来他们为什么会从前座换到后排去,那就是此地不宜详述的段落了。
廉价的羽毛翅膀不停地脱落翻飞,充盈着车内。丁厌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发出那么恬不知耻的声音,要论他最后悔的,那还是下班的时候没听学长的话,上楼把衣服换了;因为这身袍子连衣裳都算不得,只是块布,撕开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过楚瀛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撕它,撩起来就可以了。
这放在一年前,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车里干这档子事呢。
当落到自己身上,那真是香艳刺激都没有了,只剩下腰酸腿软,想呼吸,又被拖回深不见底的水里。
丁厌最庆幸的则是这附近荒无人迹,没有人会看到他经历了什么。
倘若有谁不凑巧地经过,只需走到敞开了缝隙的车窗前,便能窥得天使坠入凡尘落难的那一幕。
泪珠闪着细碎金光,哭红的眼眶,发丝间夹杂着柔软羽毛。好可怜,好可怜。
***
凌晨两点,丁厌拖着精疲力竭地身躯回到家中,找了把剪刀将衣服剪烂,和变形的翅膀一齐塞入黑色垃圾袋,放到了门口,明天再丢。
他没精力去抱抱他的小母猫了,径直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水温不敢太烫,清洗也不敢用力搓,草草地泡过澡,换上短袖和睡裤,站在镜前吹头发。
他这边一弄完,外面又有人敲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开了门,楚瀛端着给他煮的海鲜粥来慰问他了。
丁厌没拒绝,坐在客厅里小口喝着粥,他晚上就吃了两块蛋糕,又被人按着折腾了三个小时,饿是应该的。
他怨气深重地凝视着楚瀛的脸,就因为这个人,他宝贵的26岁生日,竟然是在()中度过的,好过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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