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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永远的二探组
我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顶在他下巴上,让这日本傻爷们整个人向后轱辘了一圈。他反应挺快,停稳后就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张个大嘴,里面还淌出哈喇子了。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让他准备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扑去,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么费劲了,直接用肩膀上了。我发现杜兴这招真好使,这种撞人法简直就是一个必杀,我撞到他身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日本傻爷们不由得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我想就势骑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刘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对付向麒玉。”我一扭头发现向麒玉正摸向后腰呢,他有枪。我心说坏了,枪太厉害了,他要逮住机会射击,我们这些人全得玩完。我发现记忆恢复后,我的体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觉体内特别的有劲,但也有坏效果,我总有种咬人脖子或者啃肉的感觉。我也顾不上这感觉了,急忙爬起来,往向麒玉那奔。或许是我表情太过狰狞,向麒玉吓坏了,他啊啊的乱叫着,也趁空把枪拿了出来。赶得很巧,在我扑向他的一瞬间,他开枪了。他这一枪打得不算特别准,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着,反正自己疼是疼了点,但还死不了,我就是用膝盖压住他握枪的胳膊,又一手抠着他脖子,一手拽着他头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使劲掐着他,顺带这举着他脑袋往地上砸。他脑袋底下正好有个凸起的石头,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没被我砸几下呢,后脑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点子来。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枪伤的刺激下,我凶性大发,砸了他几下脑袋又觉得不过瘾,又把双手全握在他脑袋上,全力砸起来。刚开始向麒玉还试着反抗几下,但渐渐地晕乎了,除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再无其他反抗。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结大,这么一张嘴,喉结会动弹。我明知道这是喉结,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头咬了一口。我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无从考证了,反正当我抬起身子后,我发现向麒玉彻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这时候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挣扎出来了,那男法医本来都站起来,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还一手一个,握着两把匕首往我这冲呢,但一看这形势,要三对一,他一下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说的哪国语言,反倒嘀嘀咕咕几句,一扭头竟然逃了。这密室就一个大铁门,他把铁门一开,嗖的一下没影了。我正站起来抹嘴上的血呢,满脑子全是刚才的场景,也没多想男法医逃跑的事。但刘千手和杜兴都不干了,刘千手还下命令,“我救小莺,你们追那个兔崽子去。”杜兴看我还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给我提醒,又当先追了出去。我回过神,一点没犹豫的紧跟着。那男法医逃跑有利器,就是那个摩托,我们追出去时,他正开摩托离开呢。我和杜兴四下一打量,发现周围还有一辆警车。我俩全上车了,杜兴当司机,狠踩油门,急着加速,让车瞬间就吱吱叫着冲了出去。我坐副驾驶上,虽然一时间没我啥事了,但我心里那种咬人劲又出现了,还有种嗜血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毛病,不找医生看看,一时间肯定改不了。我怕我一时犯迷糊别咬杜兴,我盯着车里来回找,可这里没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后我也不嫌脏,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全塞嘴里去了。
男法医一定是糊涂了,他逃得路线不往市里走,反倒往郊外去了,还在一个岔路口右转。
我记得这岔路口是通往海边的,而且还是个险地,在路的尽头是个悬崖,底下是茫茫无际的大海。我心说今晚可有意思了,我们跟他注定要决胜负了,只有一方能从这绝路上退下来。
我们开的警车是被改装过的,性能不错,要是追一辆一般的摩托,简直跟玩一样,但问题是,男法医这辆摩托也不一般,玩命开起来,竟不比警车差哪去。我们走的路很坑洼,颠的我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这期间我有些担心,又看了看小腹上的枪伤,在刚被向麒玉射中时,我感到特别疼,也以为自己受伤多重呢,现在一看,其实就是擦边划了一个口子,没啥大碍。杜兴倒沉得住气,一直给油,将车速提到最大。我细细观察下发现,我们倒是能追上那辆摩托,只是追的特别缓慢,有种一点点接近的架势。男法医心里着急,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眼,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他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车顶在他摩托的后尾巴上。
砰的一声轻响,摩托借着撞力往前去了一些,男法医吓得哇了一声,虽然这叫声挺惨,但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还拿下嘴里的布,跟杜兴说,“大油继续,大不了不活捉,直接碾死他算了。”杜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又继续让警车往前靠。男法医不笨,他知道要是再不想别的法子,我俩这车保准会一直不断的撞击摩托,直到摩托散架子。他也真狠,这时候冒险玩了一个绝活,他猛地把摩托往一边靠去,又一脚刹车,甩了一个大弯儿。我们的警车就吃亏在体型大上了,跟着这摩托擦边而过,杜兴反应也不慢,他急忙打方向盘,让警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男法医调头之后又想往回逃,但他一看杜兴车技这么好,一下放弃逃跑的念头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摩托挨着路边停靠,又下了车,指着我俩叽里咕噜说上了。我听不懂日语,估计不是啥好话,但看他意思很明显了,要跟我俩肉搏。我是真不想跟他玩这一出,直接用警车撞过去不是更好?问题是,他站的位置很刁钻,挨着一颗大树,有这树的保护,我们想撞到他是不可能的。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说,“他娘的,肉搏就肉搏,李峰,一会你在旁边等着,我先跟他打,你借机打援手就好。”我觉得这法子不错,点点头,我俩又一同下车。我发现男法医阴险着呢,他等我们走近后,嘻嘻笑了,一摸腰间,拿出两把匕首来,合着他留着后手,想借着武器占便宜。他还生怕我俩不跟他打了,抢先发动攻击。我虽然对这男法医表示鄙视,但还是按照跟杜兴商量好的计划,我退后,他打头阵。杜兴也不会因为对手多了武器而害怕,他很冷静的弓下身子,静候男法医的到来。这男法医给我感觉有点变态,他攻击就攻击呗,嘴里却一直阿巴、阿巴的喊着,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两把匕首胡乱的划着,试图在杜兴身上留下伤口。杜兴没摸清这男法医的套路,所以一直采取守势,还跟着男法医绕起圈,躲避匕首的袭击。他俩这么斗了一分来钟,也一同绕了半圈了,男法医失去耐心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光凭划匕首,不可能让杜兴受伤。
他又想了别的招儿,突然间爆喝一声,把匕首举起来,从上而下的向杜兴脸上刺去。自打进了警局,我破案时可是遇到过不少武把子,像江氏兄弟、锤王这类的,相比之下,我发现这男法医是这群武把子中智商最低的,面上看,他这么刺匕首很有气势,但他也不想想,他个子那么矬,为何不走下三路呢?那岂不是更能发挥他的优势么?这时候是生死搏斗,又不是切磋身手,谁有时间给他指导这个?杜兴一看他使这招,忍不住冷笑一声。杜兴掐准机会,猛地举起双手,一手一个的抓住男法医的手腕,让这俩匕首停在半空中。男法医试图挣扎着,想把这匕首抽出来,但他力气不够,不可能得逞。这么一来局势逆转了,杜兴改守为攻,他喝了一声起,就把男法医举了起来。我发现杜兴会的怪招好多,这次竟然大幅度的摇起双手,甩来甩去的。这什么感觉?男法医就好像是空中的风筝一样,在杜兴带动下,左冲右撞的,但他是个人,这种折腾法身子哪受得了?
他难受的啊、啊直哼哼,还试图较劲让自己身子稳住,可一番尝试后,他放弃了。我一直旁观着,看到这心里不由暗赞,心说照这么下去,男法医早晚被疼晕了,接下来我们就能轻松的把他擒住了。男法医也没我想的这么弱,他有了新招,要我说这人绝对学过跆拳道这类的武术,他突然踢起腿来,但不是直踹,而是侧踢,专挑杜兴大腿软弱的地方下手。他嘿、嘿的叫着,两条小腿左右开弓。这要一般人摊上,或许真能被踢个好歹的,但杜兴身子骨啥样?我平时捏他大腿肉,都硬邦邦的,还怕这个?只是被这么踢,多少也疼啊,我看不下去了,觉得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我凑到男法医身后,也不耍啥花哨,用拳头对着他腰间狠狠砸起来。我是拧着身子使劲,这一拳拳威力不小,打在他身上砰砰直响。男法医疼坏了,他倒真挺顽强,都这时候还不认输,还腾出一条腿来往后蹬,就好像驴尥蹶子一样,嘴里更不闲着,呸呸的吐起口水来。
我算服了这货,他这种打法,打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杜兴脑门上挨了一口水,这把杜兴彻底惹火了,他骂了句你个杂种后,整个人往地上一趟,又用双脚踩着男法医的肚皮,把他蹬飞出去。男法医没啥体重,这一下飞的老高了,他还在空中乱扑棱呢,我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竟然逗比兮兮的挥起双手来。我心说这小爷们当自己是鸟人呢?还想借着飞几下来平稳着陆么?可实际上他哪是平稳着陆?往俗了说,就是狗啃屎,吧唧一声,正面朝下的贴在地表上,匕首也被甩飞了。他哼哼呀呀爬起来,第一件事的就是张嘴吐了一口泥土出来,又惊恐的瞪着我俩。我俩一左一右,往他身边慢慢靠去。他知道,想跟我俩肉搏,是没希望赢了。他打起别的主意来,小眼睛来转来转去的。我一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要使坏,但还没等我想明白他要干啥时,他又一摸胸口,拿出一个吹筒来。这吹筒有一个指头那么长,他把这玩意儿含在嘴上,对着我俩噗的吹了一口。
我知道这吹筒的厉害,之前我们仨就着了道了,我和杜兴不敢大意,一看他亮出这个家伙事,赶紧往一旁避去。其实这吹筒里没有飞镖了,男法医就是借着这势头给自己弄出逃跑时间来,看我俩这么一躲,他赶紧扭头就逃,嗖的一下钻到路旁林子里去了。我和杜兴能让他跑才怪呢,我俩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句追,也先后钻到林子里。这里面灌木太多,一时间钻起来挺有难度,但我俩追的费劲,男法医逃得也费劲啊,尤其在半路上,我还捡到一只鞋,看这鞋又脏又臭还这么小的尺码,肯定是那男法医的。这样追了有一刻钟,我们仨一前一后的钻出林子了,男法医先出去的,当他望着眼前一片悬崖时,整个人愣在当场。我这时有些无语,心里算服了这哥们了,他带头逃得,却依旧保持着让人不可理喻的风格,把自己彻底带到绝路上了。我俩算着角度,围在男法医后面,把他封的死死的,杜兴还指着悬崖跟他说,“跳吧,有本事你就下去,咱爷们就此绝对不追了。”
男法医气的直哼哼,我倒是就事论事的说一句,告诉他,如果现在高举双手投降,凭他的表现,或许还有条活路。可男法医根本不买我的帐,还突然狰狞的笑起来,跟我们说,“让我投降,做不到,我就是死也拽个垫背的。”我听着他话里有话,也搞不懂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啥玩命的本钱呢?男法医做了个假动作,突然要向杜兴冲去,实际上他却猛的一扭身子,还一扯上衣,把裤带露了出来。他裤带很特别,鼓鼓囊囊的,也没看清他摁了啥,反正裤带上突然嗤了一声响,从里面射出一个连着锁链的小钩子来。这钩子射出来的速度太快了,我冷不丁反应不过来,杜兴倒是机灵,他猛地往我这边跑,还及时伸手,把这钩子给挡住了。
这钩子很怪,一把绕在杜兴胳膊上,男法医看到这儿兴奋的笑了,仰天叽里咕噜一句,又后仰身子,往悬崖下面落下去。
悬崖旁全是碎石子,地表很滑,杜兴想扯着不让自己下去,但他控制不住,还脚一滑摔在地上,被男法医带的嗤嗤往悬崖边上滑去。我心里一急,不想让杜兴有事,我吆喝一声往前面一扑,一下抓住杜兴的腿。可我们两个人全发力,仍止不住这势头,尤其那男法医还不想活了,在半空中不住的往下拽锁链,就想找一个人给他垫背。形势一下变得危及起来,我和杜兴都快滑到悬崖尽头了,如果再没法子,结果就是我们仨一起殒命在这悬崖之下了。我一时间没多想,甚至都下了狠心了,要死就跟大油一起死,可杜兴不干,他突然喊了一句李峰保重后,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没想到他会踹人,被他一下踹开了,这下好,他和男法医一起坠落崖下。我听到悬崖外传来男法医的惨叫声,一时间愣住了,这么持续几秒后,我疯了似的向悬崖旁爬去。我探个脑袋往下面看,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我不知道杜兴和男法医咋样了?但从正常角度分析,这无疑是九死一生。
男法医死不死无所谓,我心疼杜兴,他要死了,我怕我会被这打击弄疯。我有点歇斯底里的拍着地,对崖下扯着嗓子喊大油。我真希望下面能传来一个声音回应我,可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嗓子都哑了,也没等到任何回信。我有点神经兮兮的乱嘀咕一会,又想到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赶紧叫支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组织人手去崖下面看看。我手机早就丢了,这时候想联系人,只能往警车那赶,我赶紧起身,返身钻回林子里。这次我顾不上灌木刮不刮人了,也没在乎身上被划了多少个口子,可等我钻出林子时,一下愣住了。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在警车旁,停了一辆摩托,摩托旁站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留着一头长发,还散披着,这都不算什么,她脸色很吓人。毫不夸大的说,就是死人白。在这夜色衬托下,尤其还刮了一阵小风,让她头发乱舞着,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一个女鬼。
她也知道我来了,扭头看了我一眼,并没说啥。我也不知道她是啥人,一时间不知道说啥的好了。我俩对视一小会,那女子又一扭头,几步走到摩托前,轻巧跳到摩托上,吱的一下将摩托开走了。
也说这邪门劲,我是啥作为都没有的目送她离开,这才缓过神来,又急忙钻到警车里,跟警局调度联系着。我告诉案发地点,让他们赶紧派支援来。之后我又开着警车,往密室那里赶,我得知道,刘千手他们怎么样了。在我来到密室时,又有一个外人先一步赶到了,是侯国雄。密室里气氛很压抑,让我一时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我现在脑袋里很乱,刚发生的一系列事都快让我拒绝思考了,我只能用眼睛看,麻木的留意着这里的一切。何雪被刘千手从木桩子上卸了下来,她早没了生机,变成一具地地道道的死尸,小莺倒没什么大碍,现在也醒了,正坐在地上晃脑袋。向麒玉状态不怎么好,他倒是没死,只是被我连砸脑袋带咬喉咙的,都已经陷入晕迷之中了。刘千手多聪明,看我自己回来的,他猛地站起身子,不过他定力很强,又缓缓低下头,不再言语。侯国雄见到我时,突然皱起眉来,他一定从我的状态或者眼神瞧出什么来,他叹了口气问我,“你都回忆起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好了,按说我该叫他一声爹,但他能把我送给别人,不认我这个儿子,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想因为自己一时莽撞坏了事。但他问我话,我总不能不回答吧?我微微点了点头。侯国雄叹了口,再没说啥,他还起身往外走,在经过我身边时,他突然轻声说道,“好好活着!”之前刘千手放了两只乌鸦,我一直搞不懂另外那只乌鸦是联系谁了,现在一看,我有个猜测,那只乌鸦是给侯国雄的,又或者是给之前见到那个女摩托司机的,只是这女摩托司机与侯国雄到底什么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杜兴生死不明,我再急也没用,只能顾着眼前,跟刘千手一起照顾小莺,看守向麒玉。过了一个多钟头,支援来了,他们分成两拨,一拨检查密室现场,一拨去了悬崖那边,寻找杜兴和男法医的下落。
这一次没少死人,三个警察,何雪,向麒玉,这些人都已经挂了,如果按照之前的“证据”,我们二探组是要摊上麻烦的,可好就好在,省里那边已经接到资料了,还连夜对向麒玉展开调查,我们二探组,尤其是小莺的嫌疑也被洗刷掉了。按说我们也是这次案子的受害者,该早一点回去休息才对,但我能有这心情么?简单把伤口包扎一下就跟刘千手一起赶到悬崖边上,在那里一直熬到第二天中午。崖下的场景很“壮观”,几乎不用搜,男法医的尸体就被找到了,这爷们运气真差,正好落在一块石头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当场就被摔成一滩烂泥,但杜兴却一直没被发现,尤其男法医那条带钩子的锁链,也只是空荡荡的泡在水里。我挺纳闷的,杜兴这算是失踪了,他如果也死了的话,应该被锁链困住才对嘛。警局没少下力气,最后把蛙人队都请来了,在附近海域严密搜索一番。可依旧找不到人。我也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反正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日子里,都稀里糊涂的。向麒玉的案子结束了,当然牵扯不小,连带着揪出不少人来,不过这案子具体怎么判的,都揪出哪些人了,这我不得而知,尤其这案子最后还作为最机密的档案封存起来。
本来这个案子的结束也该标志跟其有关的事都结束了,但很奇怪,平静了几个月后,一个个惨剧陆续发生。先是一天早晨,我刚上班后就接到报案,说侯国雄在诊室上吊而亡,我当时听完心里跟被针刺了一样,跟着大部队用最快的时间赶了过去,可我们去了能有什么用?无非是给侯国雄收尸罢了,现场留下的一切证据都证明,这是一次地地道道的自杀。但侯国雄的死无疑让我的心情雪上加霜,我接受不了自己的生父就这么完了,那一天晚上我找刘头儿喝了很多酒,最后还醉倒在饭桌上,等醒来时,我却在自己家中,身旁还有一个人抱着我。她是小莺,我不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但凭我的感觉,我们该是行了夫妻之事了。
小莺也很怪,陪我一天后就再度消失,还把她法医的工作辞了。我对小莺是有感情的,她悄悄的走了,也没告诉我一声,这让我放不下,我特意请假找了她好几天,可依旧毫无头绪。
这期间刘千手也有点动作,他变得特别悠闲,一点不符合之前的办事风格,还经常一个人去看海,有一天夜里,我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去海边陪他坐一坐。
我当晚喝了酒,借酒浇愁的刚睡下,没想到他能叫我出去。我知道刘千手一定有事,也挺重视这次跟他见面的,就急忙去厕所扣喉,还洗了洗脸让自己精神一些。我俩见面的海边真有点说不出来的巧儿,正是几年前我们抓阴公子的地方。刘千手就坐在沙滩上,凝视着夜间的海面。我跟刘头儿也不是外人,我没客气,大咧咧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可当我离近了,发现他身上有股很浓的药味,熏得我直反胃。我先问了句,他吃什么药了?怎么剂量还这么大呢?刘千手笑了笑,并没直接回答我,反倒叹了口气说,“李峰,你看看这夜景,尤其是海面上的天空,有什么感觉么?”我顺着他的意思看了看,这一晚海面上有些淡雾,让这天空看着有些模模糊糊,尤其那些繁星也变得暗淡不少。刘千手接着说,“我本来喜欢晴空烈日,觉得那种环境能让一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晴朗,但自打干了警察以后,很奇怪,我反倒喜欢上夜里的月光了,每次看着它,这种环境都能产生一股平静荡漾在我心头,或许黑夜里的月光沁人心脾吧。”
我细品他这话,一时间觉得有些深奥,也让我有些似懂非懂,联系着这几年发生的案子,尤其那些本该逃出法网却意外死亡的恶人,我觉得在今晚,我也没啥抹不开的,该跟他好好问问话了。但我没那么直接,借着黑色的夜空说事,“头儿,咱们本该活在晴朗的烈日下,你却为何非要喜欢黑色中的月光呢,它或许能在黑暗中找出一道光亮来,但也会让你身上沾染黑色之气,这是白日中所不允许的。”刘千手改为盘腿坐着,拿出一副无聊的样子晃悠起身子,跟我说,“你这么想很好,也一定一直想下去,说实话,你不适合干刑警的,因为干的久了,你就会被很多事所禁锢住,那些事让你无奈,更让你难受,这不是说你喝一顿酒就能缓解过来的,除非你恋上月光,用它来洗刷那些本该不出现的黑暗时,你才能彻底解脱出来。”他又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一个照片给我看,其实这照片我早就见过了,就是那一群军人的合影。刘千手指着照片中的人,挨个念了一遍,我冷不丁听这么多陌生的名字,根本记不住,但我留意到,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他的名字就是侯国雄。
刘千手也在留意我的表情,他发现我没太大反应时,念叨一句,“我猜你早就知道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说第四人是一个全新的物种么?”这话在我们查笔仙案时,他提到过,我一直只是记着并没太细想,现在被他这么一问,我合计起来。第四人说白了是两个人,一个是侯国雄,一个是候莺,可接触这两个人后,我只知道他们有点怪,并没发现他们跟全新物种挂上什么钩?我也老实的摇摇头,那意思我不知道。刘千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侯政委受过伤,脑袋里留了一个弹片,虽然没死掉,但这弹片位置太敏感,是取不出来的。你跟他接触的时间短,并不了解也没见过他的痛苦,在弹片的刺激下,他有时会发疯的,变得跟疯子一样。另外因为某些原因,小莺被侯国雄收养了,童年时代的经历很能影响一个人的性格,你是被另外的人收养的,他们都是本分的农民,所以你的童年很正常,但小莺呢,时常亲眼见着政委的痛苦,也让她变得有些心理扭曲,尤其她的心里竟慢慢产生纵欲杀人的念头,她是有功军人的后代,绝不能成为一个杀手,为了能让她把这种邪念压制住,政委最后给她选了法医的职业。你说,这两个人如此怪异,甚至要是上来邪劲儿了,还会变得不通情理,他们不是全新的物种是什么?”
我很仔细的听完刘头儿的话,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些事是我始料未及,更没想到小莺会有这么糟糕的童年,加上我对小莺的思念,我忍不住转移话题,问刘头儿到底知不知道小莺的下落。刘千手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以后,你会得到小莺的消息。”
这期间,他还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盒来,我知道他又要吃药,想劝他,但他不仅不听劝,还出乎意料的把这盒药全吞了下去。我一下害怕了,心说他啥身子也架不住这么多药的折腾吧?我急了,想强行让他把药吐了,但没想到刘头儿突然对我下黑手了,对我脖颈切了一下,让我昏迷过去。在我尚有一丝意识时,好像听他在我耳边念叨一句话,“u盘。”等我醒过来时,这里多了不少人,我细细一看,有熟人也有不认识的医生,而刘千手呢,正被人抬上担架,他人没昏迷,却傻兮兮的笑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嘴角还溢出大量的口水,这明显是疯了。我不知道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心说难不成是他吃了那些药的缘故么?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凑到刘头儿身边看看他咋样了,但警局同事却把我拦住了,还很无情的告诉我,刘千手精神出了问题,需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很想反驳他们,说带着刘头儿去洗胃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缓过劲来,不过这话我最终没说出口,因为打心里我又有了一个猜测,这猜测让我把反驳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我知道刘千手的为人,他能这么对待自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他今晚把我叫到海边,就是为了专门跟我交代一些事的。我拼命控制自己,眼睁睁看着刘头儿被送到精神病车里。等回到家里后,我把一直锁在柜子里的u盘拿了出来,就是刘头儿交给我的那两个,我先把蓝色u盘插在电脑上,还把里面资料打开。我发现在这u盘里,全是一些线人的档案,这些线人我都认识,甚至都打过交道,只是一直没机会对他们有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些人有些是自愿者,为了挣钱而当线人的,有些是减刑犯,为了赎罪而被警方招募。不得不说,这资料对我很有帮助,如果我还想继续干刑警的话,有这些线人供我调遣,无疑让我增大破案的机会,多了不少眼线。
我也理解了刘头儿说这蓝色u盘是一笔宝藏这话的真正含义了。我叹了口气,又把红色u盘换上。我猜测,这蓝色u盘里既然都这样了,那这红色u盘中不得有什么好玩意儿呢。我带着一丝忐忑,把密码输了进去,但没想到,在有这种心里准备下,进到u盘中时,还是被里面的资料惊呆了。我先点开一个txt的文档,里面是一份名单,这里面的名字海了,大部分人我不认识,但细瞧之下,我也发现几个熟悉的,比如江凛城、大小锤王,还有那让我一度恶心的陈奎竹。我懂这名单什么意思了,虽然有些震撼,但还是压着性子往下看,接下来出现的是一个资料夹,点开后,里面出现不同的文档,还附带着图片。这图片跟刘千手左胸纹身一模一样,按照文档的解释,这是生苗部落的图腾,只有本部落的人,才能配有这个标志。换句话说,刘千手是生苗人,我虽然对生苗不了解,但也知道他们是不能随便与外人接触的,可刘千手不仅来到乌州市,还当了刑警,这不是坏了规矩么?我突然记起很早以前的一句话,那是锤王说的,刘千手是个叛徒,会有人收拾他的。
我这下明白了,想想也是,他如果真的是坏规矩逃出来的,那他真算是个叛徒,也真要提防有部落的人来找他。虽然冷不丁知道刘千手的底子了,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他在我心里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这资料夹其他的文档,介绍的有些是养虫的心得,还有一些是药物的配置,这都是一些奇药,我目前对这个兴趣不大,只是扫了一眼。最后还有一个资料夹,这个资料夹的名字也很古怪,上面标记着机密二字,我警惕起来,点开看了看。这里面介绍的依旧是线人的事,只是这线人跟之前蓝色u盘中的线人不太一样,往俗了说,他们是高级别高待遇的,甚至都在警局备档了,专门处理一些离奇案件的。我把介绍反复读了好几遍,细细品味着,随后我又有一种更深层次的理解,这里介绍的线人,只是顶着线人的字眼罢了,就算把他们叫做特工或者特务也不为过,只是这些人,因为背景或者经历的问题,不能正式授予一些名头。我又详细看着每个人的资料,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办了不少大案,有些案子更是独立侦破的,警方只是后期负责结案拿荣誉就可以了。而这些人的身手也极不一般,他们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绝活与本领,我记得一句老话,叫战死为荣,但在这些线人面前,这话显得太弱了,对他们来说,死才是一种耻辱,才是一种没能力的表现,如何保住性命全身而退,这才是关键。
我冷不丁接受这么多信息,脑袋有种快爆了的感觉。为了让自己缓冲一下,我不得不先把u盘拔下来,等日后有空再慢慢研究。而且刘千手说对了,在一年以后,小莺出现了,她还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这孩子不用说,肯定是我的了,我当时特别高兴,以为小莺回来了,但没想到她把孩子留下后,又在一天夜里去自首了。我真怀疑她怎么想的?说了一些让我觉得是莫须有的罪名,我试图把这事大事化小,小莺却处处阻拦,最后她“如愿以偿”的进了女子监狱,跟晨晨作伴去了。我真的放不下她,这辈子也没再结婚,也打心里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了,至于那个男婴,我考虑再三,让他姓候了,对外就说,他随了母姓。
之后我也代替刘千手当了二探组的探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受了刘千手的影响吧,我办起案来很疯狂,也一度侦破不少大案,但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我有种想嗜血的冲动,这应该是被我脑海中那段记忆弄得,刚开始我很头疼,最后却意外发现,刘头儿留下的那些药方中,有能缓解我症状的法子,我配好药吃下去,勉强能撑得住。
只是有一次我太玩命了,开着警车追匪,竟不小心跟匪徒的车撞在一起,让腰受了不小的伤,从此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刑警队,挂着探长的头衔做了一个文员。在刑警队当探长的期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这是一个老线人给我的,他认识杜兴,有次去外地游玩,无意间撞见一个人,按他说的,这人长着胡子,很粗犷,但他敢肯定,这人是乔装后的杜兴。我当时听完一度要抓狂,也借着出差的名义去那里找了找,只是我没那运气,没找到他,其实我也想过,杜兴或许是不想见我吧,但他为何不见我?我是搞不懂了,而且我也不想去搞懂它。
偶尔我也会回忆跟刘千手、大油在一起的日子,尤其经常想起刘头儿那句话:黑夜里的月光沁人心脾,虽然这月光没有日光那么强烈那么耀眼,但它却能让深陷黑暗中的人们寻到一丝光线,摆脱黑色的束缚,或许这就是一个黑色的法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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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一代权臣苏文卿因谋逆之罪满门抄斩。嫡女苏清洛临死前许下毒誓,用她九生繁华换仇人一命。女特工魂穿苏清洛化名清平成为京城第一青楼天香楼花魁,只为助她报这一世满门仇怨。...
千落带着前世记忆重生未来星际时空,‘亲’母恶毒,‘亲’姐毒辣,三年后保育舱一出来,被测定为精神力废材,遗弃垃圾星。弃女?废物?!真是好笑!前世的记忆,金手指粗壮,且看弃女废材怎样打脸逆袭,狂傲星际!可是,你以为这是巅峰的终点?器灵整日神秘兮兮!兽宠更是来历强大!凤凰涅槃,落云花神,三世历劫,魂归本位?!千落表示是不是重生的方式不对?!于是,千落踏上了渡劫的最后历练,与寻求遗落一切真相的征程三世轮回渡劫星际修仙空间本文纯属虚构,起名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果您喜欢历劫重生之开挂一路飙,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秦总女纨绔要不要昔日第一女纨绔,穿成被养女鸠占鹊巢赶出家门的落魄千金。爸妈不喜,亲哥厌恶,未来还会被男朋友割肾放血。叶雨桐,我的钱一分都不给你。叶雨桐,你脱光了站到我面前我都不看你一眼...
关于霸道皇叔该吃药了我娃缺爹你缺藏身之处,各取所需!放心,本王的眼光高着呢!可是赖在她床上不走还故意黑脸的男人是谁?娘子,你一定给我下蛊了!娘子,你确定有皇奶奶不做要做孙媳妇?精通医卜星相的安易穿越到古代成了农妇,算命行医卖药看风水甚至帮人下葬,迅速发家致富顺便招个花美男入赘,只是当初被那皮相迷惑了眼,什么九五之尊的面相,什么秀色可餐,这相公毒舌洁癖又腹黑,阴起人来忒狠,实在不招人待见。...
常驻卡池(死神),每月刷新限定卡池,每个卡池首次十连必得保底SR!始解干将莫邪(SR),心意坚若磐石。力量撼拔山兮!道具复活币(SSR),是谁告诉你,生命只能有一次?卍解天壤劫火(UR),你的斩魄刀,似乎和老夫是同一类型呢。能力直死之魔眼(UR),就算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杀给你看!能力幻想杀手(UR),这就是鬼道吗,真是有够好笑的呢。这些都是极好的,那么问题来了!哪里才能获得这些强力能力(道具)呢!?不要998,只要运气好,50颗钻石你就能带回家我TM氪爆!每贩卖系统商城出厂的杂物获得净利润1000円获得1颗钻石,50颗钻石获得一次单抽机会!赚它个50W円就能十连一次啦!这是某个被迫营业,和浦原喜助抢生意的穿越者走向无敌的故事。据说死神终章要动画化了,那我们就来写个同人吧!如果您喜欢死神之被迫营业,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沐倾音心里住了一个人,而她长大后,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全世界都说他是个哑巴,可沐倾音觉得挺好,她可以随便欺负他,他却只能听着。嘿嘿嘿,陈小少爷,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蟑螂啊??无法反驳的男孩你知道吗?你追我的样子,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你还真能打动我陈小强陈美人,你睡着的样子,可真像睡美人啊陈睡美人某天,沐倾音抓着他胳膊祈求小楠楠~你给我卖个萌看看?终于,男孩把她逼到了墙角,咬牙切齿的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舍不得,我真的很想让你哭着求饶。后来她知道,她心里住如果您喜欢为你而来的声音,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