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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当断不断（第1页）

“傻丫头，哭什么。”兮蔚见她莹润着泪光的眸子，不禁笑道。

水月绷不住了，一个劲地抹泪，“奴婢实在不愿看到娘娘受苦，您为我们每个人思虑周全，为何不为自个考虑？”

兮蔚让水月将她扶起，在屋子里走着，“看到身边的人能过的圆满如意，难道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身边的人都有了归宿，与爱着她们的人执手到老，相爱一生，是多了珍贵的事，这世上，最难得便是深情。”

“是啊，最难得是两情相悦。”

水月，你伺候我这么久，我没能为你和水心做主指婚，你会不会怨我？”

“奴婢从未想过嫁人，也没那个缘分，”水月低声说，“倒是水心，她喜欢江太医多年，只可惜江太医心里有莞春，奴婢不愿她横在一对有情人之中，故此没求娘娘为她做主，她也明白，她能成全江太医和莞春，心里默默地保留着那份真情，奴婢觉得实在难得。”

“情爱之中，注定有人受伤，是我没能为水心留意，她若寻了个机会，嫁给一个爱她的夫婿，未尝不是好事。”

“这丫头的心全部在江太医身上，很难再留意其他人了，”水月隔着窗棱，望着外面忙活的水心，“这世上痴念两难，不必强求，更何况，她如此这样挺好。”

“是啊，不必强求。”

“灵云能嫁给张大人，莞春能和江太医举案齐眉，奴婢瞧着心里头高兴，”水月站在兮蔚跟前，呢喃道，“当一个普通人，也未尝不好。”

“我若不是皇上的贵妃，而是个普通人，如今，只怕过的不错。”

兮蔚站在窗下，望着窗外落满了大雪，白茫茫的天地之间，落雪成诗，白梅为词，好一副诗情画意，只可惜，她没多少时日，也不知看能看几次这样的雪景。

“娘娘还回宫去吗？”

水月问道她，她点了下头，“回去，福惠还在宫里，我不能弃他不顾，往后的日子，我这个额娘会好好陪着他。”

“那么纳兰大人……”

水月幽幽长叹，她替兮蔚不值，为何兮蔚要放弃一个这样深爱着她的男子。

“不许再提他了，”她断然说道，“他为我牺牲太多，我不能再让他为我受累，回到宫里去，才能断了他的念想。”

“不会的，”水月感叹道，“纳兰大人对娘娘一片情深，无论如何都不会阻断，娘娘为何不能敞开自己的心，接受纳兰大人呢。”

兮蔚紧握着双手，她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脸，她的心一如这道伤口，被狠狠地划破了，再也无法愈合，也无法修补。

“不必了。”

兮蔚眼神决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不想再为一个人牵念，不想再为一个人伤痛，更不想忱青因为她不惜一切代价，不想再亏欠，不想再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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