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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首是瞻抱团取暖（第2页）

另外一个贵公子见状，连忙附和道：“杨世子，你还真是福星高照，你因受伤躲过此劫，我们跟着你也因此逃过这场无妄之灾。以后我们还是跟着你混吧。”

“我现在这个样子，自身都难保了，你们还跟着我混？”杨坚不可思议的问道。

谢凡嬉笑着回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不被人看好，混得好与差都没人在乎。跟着你走，至少能保一生平安。”

杨坚苦笑道：“你们也太看的起我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你们就敢把赌注压到我身上。”

卢慎沉默了半天也忍不住劝道：“杨世子你可别妄自菲薄，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好你呢。尤其是这次的事情，我们更认定只有你才能领着我们找到出路。我们这次来也是代表众多世家子弟表明我们的态度。”

杨坚认真回道：“这次之后，我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宇文护踩入泥潭，到时候众人对我都避之不及，你们还愿不愿见我还不一定呢？”

苏峻见杨坚狐疑的眼神，诚恳的说道：“杨世子，不管你将来际遇如何。哪怕你真的跌落泥潭，我们也会默默支持你。我们这些人早晚都要卷进这场争斗中来，如今面对这样恶劣的局面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一条活路。我们都认定只有你才能给我们希望。”

杨坚心里有些动摇，脸上仍旧平淡的问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把我当成救星，我自己都还需要人来拯救，又有什么面目给你们希望？再说，实力比我强的人大有人在，你们为何不找那些人。”

苏峻急忙解释道：“杨世子，我们相识的时日也不短了，你人怎么样，能力如何我们多少是了解的。很早之前我们就感觉到你和别的人不一样，你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我们不由自主的信任你追随你。”

谢凡附和道：“苏峻说的对，能力强实力也强的人确实大有人在，可我们不敢信任。而且他们的利益也不一定同我们一致，更不见得会和我们站在一边。杨世子，即使你不愿意当出头鸟，那给我们一些合适的建议总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卢慎见有人支持，趁热打铁的劝道：“对啊杨世子，我们这群人本就是边缘之人，再落魄再狼狈也就那样了。即使你有朝一日失势了，大不了我们抱团取暖就是。如果你得势了顺便带带我们也无妨。你悄悄的做我们的首领没人会发现的。”

杨坚听着少年们激情澎湃的推举自己，心里面热血翻滚，不过他心里清楚此时若答应他们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若是错过此良机，以后要获得众人信任恐怕难如登天。思虑良久，杨坚想到了一条折中之计。

“如果你们真的信得过我，那就不要秘密集会，更不要推选我作为你们的首领。我们这些人现在实力都太过于薄弱，即使联合起来也完全没有办法与任何一方势力抗衡。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抱成一团，暗中联络，很快就会被人一网打尽。”

谢凡环视了一下众人同样疑惑的表情，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总不至于就这样等死吧？”

杨坚冷静的回道：“回去以后，各自散开吧。不管是太师还是陛下或者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花精力也没有必要专门对付一个人。之后就不要再参与任何密谋活动了，也不要再暗中联络了。大家各自安好，发展自己的仕途。”

卢慎想了想，仍然有些疑问。“杨世子，如果我们都分散开来，那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即使没有人对付我们，光靠个人是很难在官场上立足的，这样我们岂不是都很被动。”

杨坚分析道：“如果我们现在就联合起来，那些实力强大的人，立马就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互相之间正在内斗，还没空管到我们这些没有组织没有头目的虾兵蟹将。这些年里面你们趁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才是最重要的。”

苏峻提醒道：“那我们之后都不再联系了吗？那之后感情会不会变淡？”

杨坚想了片刻，回道：“之后就按正常的交情，正常的人脉关系联系走动。谁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暗中帮助一两次。只要让那些人觉得我们是一盘散沙，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静默半响，杨坚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感情。如果十年或者二十年后，我们都还活着，也还愿意连成阵线，那时候的关系岂不是更加牢靠。时间是会冲淡感情，也同样会筛选出真正的朋友。”

短暂的沉默后，人群中有人悠悠的问道：“杨世子，我们真的需要这么久才能翻身吗？”

杨坚神情冷冽，一脸肃穆的回道：“相比于宇文护还有那些老臣，我们现在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优势是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无限潜力。只要我们能熬下去，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站在高位上的人必定是我们这群人。翻身早还容易死的早，笑到最后的人才能拥有一切。”

众人听完深以为然，卢慎神情激动的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杨世子，我们听你的。”

杨坚看了一眼众人，提醒道：“不过，有一种情况下，我们另当别论。现在是因为没人盯上我们，所以我们可以靠时间取胜。如果哪一天有人想让我们这群人整体覆灭的时候，我们必须紧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否则就会被他们各个击破。”

苏峻困惑的问道：“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情况，解决方法也大相径庭。那我们如何判断是该化整为零、四下散开，还是抱成一团，一致对外呢？”

杨坚平静的回道：“看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时刻关注京城局势。平常的时候我们就化整为零，各自为政。如果有突发事件，我会立刻派人通知你们。”

谢凡闻言，兴奋的说道：“杨世子，有你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那些想要追随你的世家子弟。”

苏峻看了看杨坚，突然问道：“那要是陛下或者太师想要笼络我们中的个别人，我们该怎么应对？”

杨坚郑重的叮嘱道：“如果是边缘人物，那就跟着他们混日子也不错。如果他们想让你们当心腹或者核心成员，千万别随意站队。”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齐声回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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