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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变成女生,但还是短发,像你现在这样,我抱你,你好软,好香,让我好硬。”匡放刚醒,嗓音沙哑得连吐字都不太清晰,含混着像野兽进食前分泌了过多的唾液所致,他也有可能根本没醒,格子言也不知道,他听着匡放说话,不怎么敢动,怕匡放真对自己动起手来。
格子言越听越不可置信,他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他冷清的五官浮上一层愠色,脸颊晕了一层淡淡的红。只是环境太黑,压在他身上的人也看不见。
“公主,公主,你做梦有没有梦到过我?”匡放赖在格子言身上,之前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却贴着格子言贴得更加严丝合缝。
格子言立马就知道匡放这是醒了,并且连发起床气的流程也走完了。
“能起来吗?”格子言推了把匡放的肩膀,“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格子言这么一说,匡放立刻就从格子言身上爬了起来。
脚步声响起,接着衣帽间的灯骤然亮了,乍然出现的明亮使格子言的眼睛不由自主闭了起来。
匡放重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闭着眼睛的少年。
格子言比之前长开了不少,匡放不知道用“长开了”这么形容格子言合不合适。
小时候,直至到初中,格子言都还只是小孩的五官,秀气,精致,像橱窗里捏得恰到好处的脸蛋,挑剔的一言一行即使使人产生距离感,但也有一丝紧绷感,因为还稚嫩着。
今年,都快十七岁了吧。
少年的五官就是在今年绽开的,像花园里的玫瑰花苞一样,颜色变得鲜艳,纸条变得更粗壮柔韧,花瓣厚重光滑。
他的眼睛比之前没有要大一些,眼尾的弧度却更柔美,可能是他没之前紧绷,他悠闲松弛了些,冷清的面庞都平添了几分艳丽。
格子言睁开眼睛。
好吧,眼神还是没变。
格子言垂手将地上的眼镜拾了起来,捏在手里,“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梦?”
匡放耸了耸肩,“梦话吧,我不记得了。”
“你要什么颜色的衬衫来着?”
格子言用手背擦过自己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明显不平,一定留下牙印了。
“白色。”
匡放取出一件白色的衬衫,递给还靠在那堆衣服里的格子言,虚虚比了比,“这是尺码最小的,你能穿,但可能还是会有点大。”
“你不是从来不穿别人的衣服?”匡放把衣架从衣服里取出来,随手丢进柜子里,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朝上扬。
格子言接过衬衫,他站起来,“情势所迫,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在台上拉小提琴。”
光着拉琴?
匡放背对着格子言站在衣柜前边,伸手又去将刚刚自己抛进去的的衣架拿了出来,他抬手,漫无目的的找寻着挂衣架的位置。
如果,
公主是同性恋,那除了跟自个儿谈,公主没有其他选项。
可要是真谈了,不穿衣服拉琴能真的试试吗?
“放哥,你……”格子言一低下头,就看见了匡放的那啥直直地戳着前方。
挺大的,是真挺大的,格子言的没他这玩意儿大。
匡放把衣架又丢回去,“砰”一声合上衣柜门,他目不斜视从格子言身旁走过去,“早上起床不都一样,你不这样?”
衣帽间关了灯,格子言跟着走出去。
“很少,一个月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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