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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晚悦连忙拉住她的手:“冰冰…”
大舅舅呵斥她:“你这话……你瞧瞧你在说什么,真是气死我了。”
傅冰一点没犹豫地道:“他们俩干了什么你们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也没一毛钱干系,但是你们要是搞不定我那继父,就我自己来,你们别掺和了,除了找麻烦没什么用。”
一屋子人气得都没人说话了。
梅晚沁后面偶尔醒来,没看到丈夫,就问床头边的女儿。
傅冰就实话实话,说大概是财产分完,人家懒得来了吧。
病床上枯瘦得不成人样的梅晚沁闻言,一下子眉头就皱得不行,气息孱弱地说她胡说八道,她叔叔不是这样的人。
傅冰冷哼:“你还真是从年轻到老都自作多情。不是这样的人能不让你出国?你想出国他死活不同意?只能回家?回家有医疗器械吗?他现在能看着老婆这幅样子而自己多日待在千里之外,美其名曰工作忙吗?”
梅晚沁喘着气说:“别说了,你要,你要把我,气死吗?”
“那也是遗传,怪我外婆或者你自己基因不好吧怪我干嘛?”
梅晚沁气息混乱,不断咳嗽。
外面的人连忙进去。
傅冰被赶出去,她提着包就出门了。
在楼下遇见司泊徽。
傅冰和他说:“人要出院了,后面不用来了。”
司泊徽淡淡看她一眼:“你回北市?”
“嗯。毕竟人家要出院,我就不去人那个家里了。”看着头顶飘落的梧桐叶,伸手接了一片,淡淡笑了笑,“我以为她和外婆一样呢,结果这都快半年了,也不知是赚了还是找罪受。”
说完她迈下住院部门口的台阶下去。
梅向北刚好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傅冰上车的身影,喊了句:“你又回去啊冰冰?你们台里就不能请个假?说你妈病重你要照看她。”
“有的是人照顾她。”
“哎你这孩子,她都这样了…整天较劲。”
任他说着,车子的门还是关了,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轮碾过小水坑,扬长而去。
梅向北拿了包烟出来,递一根给外甥,嘴里念叨着:“傅冰最近属实有点不像样了,一来就吵,和所有人都吵,刚刚把她妈差点气到icu。”
“这不是当年的模样吗?”
梅向北在身上摸打火机,闻言睨了一眼外甥,“你说你小姨当年和你外婆啊?”
司泊徽没有应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拇指碰到机身,火光冒了出来。
给梅向北点完烟,他自己的没点,一手捏着烟一手握着打火机抬头看天。
梅向北呼了口烟出来,叹气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真真是命的事,你小姨当年为了那个婚事,没少和你外婆吵,把她吵进了医院,现在她自己女儿也是整天和她吵,真服了,遗传。”
兴许是觉得司泊徽是说话的人,跟他说了他只会自己消化在心里,不会对外说,所以梅向北忍不住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唠唠嗑:
“你外婆当年就不同意你小姨和眼下你这个姨父在一块,两人大学时谈着,但是对方家里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小姨不是过日子的人,所以不同意,你外婆又觉得人家够不上我们家的条件,加上还先嫌弃起我们了,所以更加不同意了。”
“后来就分了,你小姨和冰冰她爸爸在一块了,两人起初也挺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不顺眼了,她觉得冰冰她爸爸只顾着工作不是过日子的人,吵多了就离了,然后一言不合又去和那个大学的男友在一块了。”
司泊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原本没有点的烟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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