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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见子清出了营帐,就拉着小荻儿说:“来,咱们去调料了。”
子清出了营帐,先去膳夫那边问问,有没有现成的鱼,他过去的时候,易牙正带着膳夫们做菜。
易牙听说公子要鱼,摇头说:“这时水的鱼,都不是什么好鱼,土腥味太重,根本不能当做食材。”
这么一说,膳夫们这里也没有鱼了,子清好生失望,只能找了打鱼的网子和叉子,准备自己跑到时水去打鱼了。
子清按着工具,又抱着一个类似于小坛子的罐子,里面灌了点水,准备一会儿把鱼放进去。
子清来到河边,对岸的鲁兵还是巍峨而立,就跟一尊一尊的雕像似的,还在立威。
子清已经没有心情去观察那些鲁军了,当下撸起袖子,挽起衣摆,站在水边用叉子搅和着时水。
子清在那边搅和了大约半个时辰,小鱼苗看到过,但是实在太小,怎么插也插不上来,用渔网的话,小鱼苗都能从网眼里钻出去,弄了一头大汗,就算子清有些功夫,竟然不知怎么下手,那些鱼苗实在狡猾的厉害。
子清气的踢了一块石头进水中,跺脚说:“该死的鱼!”
子清正发脾气,还以为没人看得见,就听到背后“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顿时弄得子清面红耳赤,回头一看,竟然是曹刿。
曹刿穿着一身中大夫的衣裳,头束发冠,腰束宽带,已然不是初见之时,那个光着膀子的“野人”了,披上衣裳,竟然有些器宇轩昂,人模狗样的错觉。
曹刿只是路过,没想到就看到子清站在河边发脾气,子清平时都温温柔柔的,低眉顺眼的,何时见过这般的子清,曹刿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子清回头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看,心想自己和曹刿犯冲,但是他现在是中大夫,自己是个小童,惹不起,不理他便罢了。
结果曹刿笑罢了,走过来说:“你在做什么呢?”
子清不看他,没好气的说:“抓鱼。”
曹刿笑着说:“我早就看出来,别看你这个人长相像个小姑娘,脾气也温柔,说话也斯文,其实是个狠心的人。”
子清抬头瞪了曹刿一眼,凉凉的说:“中大夫说笑了,子清是男子,怎么就像小姑娘了?再者说,子清只是抓个鱼,就变成狠心之人了?”
曹刿笑着说:“不是么?你看这水里就这么小的鱼苗苗,你也不放过。”
子清气的都不行了,就不和他说话,曹刿不走,反而坐在了水边,抬头看着子清抓鱼,子清根本抓不上来,鱼苗苗太小了,“唰”一下就游走了,还摇头摆尾的示威。
子清弄得一头大汗,大秋日的,衣裳都湿透了,紧紧贴着脖领子,正抓的气愤,突然感觉有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脖领子,子清脖子比较敏感,再加上他本是个有危机意识的人,怎么可能让人碰自己的脖子,顿时吓了一跳,猛地挥手劈手打下。
“啪!”一声,曹刿连忙伸手一隔,笑着好:“看你抓鱼这么累,好心帮你擦汗,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子清看见曹刿还没走,肯定又是要戏耍自己,没有说话,转过头不理他,准备让曹刿知难而退。
曹刿还是不走,笑着说:“我告诉你,其实你要抓鱼,也不必抓这小苗苗,这么小抓了也吃不得,有大鱼你放着不住抓。”
子清听了,将信将疑的说:“哪里有大鱼?”
曹刿一直住在深山里,子清想着,恐怕抓鱼的经验,他比自己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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