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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打杀（第2页）

这边大厅内酒水宴席，和乐融融，另外一边，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李氏捏紧帕子，脸色苍白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一旁的嬷嬷眉眼低垂，不敢做声。

“画眉，你说说，本夫人要如何才能不杀了你！”李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才不过多久，这就还爬上了老爷的床？

呵！

“回，回夫人，婢子，婢子也是出于无奈，那天老爷他喝醉了，婢子，婢子只是去送个醒酒汤，婢子绝无想要攀附权贵的想法，婢子不过是低入尘埃的一粒灰尘，如何能配的上老爷，婢子知错！请夫人责罚！”

名唤画眉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头挨着地，颤颤巍巍的开口，身子抖的跟个漏筛一般。

要知道，正经人家的奴婢，卖身契攥在主人家的手中，不管是做错了事情，还是主人家一个心情不好，便能将你打发了出去，直接发卖，不管是重新卖给人伢子，还是卖进那些……肮脏之地，都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便是主人家将人就地打杀了，估计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左右，不过是一句话。

而她的一念生死，就在夫人李氏的一句话之间。

自己莫不是脑子糊涂了，居然听了玉姨娘的挑拨，爬了老爷的床，如今老爷这会儿不在府中，莫说不能护，就算是老爷想护，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死了又如何？

大不了重新买一个就是。

画眉觉得，此时心中尽是悲凉。

从未觉得，死亡竟是离自己这般接近。

“呵。”李氏冷笑：“自是晓得自己身份低微，却还敢做这等不要命之事，怎么，画眉你当真觉得本夫人不敢杀了你？”

“夫人饶命！”画眉磕头，声音沉闷，哪怕额头疼的汗水直流，磕的青紫，磕的破了皮，破了相，可依然不敢停下来。

一旦停下来，自己就真的没命了。

“事到如今，怎么还不肯说实话？”李氏压住内心的怒火，端过嬷嬷递过来的茶，压在唇边小酌了一口：“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画眉惊恐的摇头，而后又是拼命的磕头。

夫人，她得罪不起，玉姨太，她更是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李氏盖上杯子：“嬷嬷，拉出去就地打杀了吧。”语气轻松的好似再说，打杀了吧，不过是一介奴婢而已，死了便死了，无伤大雅。

“是，夫人。”嬷嬷应下，挥挥手，外头站着的两个婢子立刻跑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抓住画眉的手臂，就要将人往外拖。

画眉使劲儿挣扎，可哪怕力气再大，也挣脱不了两个人的束缚，只能拼命的喊，拼命的求饶，可坐在上头的那位，依旧风轻云淡，连鬓角的发丝都不曾乱一分。

“哟，姐姐这是做什么？”就在画眉即将要被拉出去的时候，一个穿着淡白色衣裳的女人，摇着一把团扇，颜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姐姐，今儿个是怎么啦？怎得动了如此大的怒气，若是为了这个奴婢，便是不值当。”

玉梅端着有些笨重的身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对着自己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被抓住的画眉就被松开来，却是大气不敢出，只能匍匐在地，隐隐的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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