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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未来（第2页）

闰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官家率大臣多人前往金营，这恰恰中了金人的圈套。官家到金营后，金军统帅却不与他相见，只是派人索要降表。官家不敢违背，慌忙令人写降表献上。而金人却不满意，并命令须用四六对偶句写降表。官家迫于无奈，说事已至此，其他就不必计较了。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金人满意。

降表大意不过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尽奴颜婢膝之态。呈上降表后，金人又提出要道君皇帝前来，官家苦苦恳求，金人方才不再坚持。接着，金人在斋宫里向北设香案，令大宋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

当时风雪交加，君臣受此凌辱，皆暗自垂泪。投降仪式进行完毕，金人心满意足，便放众人返回。官家自入金营，备感屈辱，于无奈之下做了金人臣子，回想起来，悲痛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至南熏门，钦宗见到前来迎接的大臣和民众，便嚎啕大哭。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毕竟还有众多臣民惦记自己的安危。行至宫前，他仍然哭泣不止，宫廷内外更是哭声震天。

官家刚回朝廷，金人就来索要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这简直是漫天要价。当时开封孤城之中，搜刮已尽，根本无法凑齐，下令大括金银。金人索要骡马，开封府用重典奖励揭发，方才搜得7000余匹，京城马匹为之一空，而官僚竟有徒步上朝者。

金人又索要少女一千五百人，官家不敢怠慢，甚至让自己的妃嫔抵数，少女不甘受辱，死者甚众。关于金银布帛，官家深感府库不足，遂令权贵、富室、商民出资犒军。

即便如此，金银仍不足数，负责搜刮金银的梅执礼等四位大臣也因此被金人处死，其他被杖责的官员比比皆是，百姓被逼自尽者甚众，开封城内一片狼藉萧条景象。

尽管如此，但金人的要求仍没有得到满足，金人扬言要纵兵入城抢劫，并要求官家再次到金营商谈。此时，李若水等人也怂恿官家前往，官家终究不敢违背金人的旨意，不得不再赴金营。

官家到达金营后，受到无比的冷遇，宗望、宗翰根本不与见面，还把官家安置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小屋内。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

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黄昏时屋门也被金兵用铁链锁住，官家君臣完全失去了活动自由。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开封一带雨雪连绵，天气冷得出奇。官家除了白天要忍受饥饿的折磨外，晚上还得忍受刺骨的寒风，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想着眼前这一切，心如刀割，泪如泉涌。转瞬之间，官家从贵不可及的皇帝沦落为金人的阶下囚。

囚禁中的官家度日如年，思归之情溢于言表。宋朝官员多次请求金人放回钦宗，金人却不予理睬。靖康二年二月五日，官家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接受金人的邀请去看球赛。球赛结束后，官家哀求金帅放自己回去，结果遭到宗翰厉声斥责，遂不敢再提此事。

金人扣留官家后，声言金银布帛数一日不齐，便一日不放还官家。宋廷闻讯，加紧搜刮。开封府派官吏直接闯入居民家中搜括，横行无忌，如捕叛逆。百姓5家为保，互相监督，如有隐匿，即可告发。就连福田院的贫民、僧道、工伎、倡优等各种人，也在搜刮之列。

到正月下旬，开封府才搜集到金16万两、银200万两、衣缎100万匹，但距离金人索要的数目还相差甚远。宋朝官吏到金营交割金银时，金人傲慢无礼，百般羞辱。自官家赴金营后，风雪不止，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境况之惨，非笔墨所能形容。

然而，金人仍不罢休，改掠他物以抵金银。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各种图书典籍、大成乐器以至百戏所用服装道具，均在搜求之列。诸科医生、教坊乐工、各种工匠也被劫掠。又疯狂掠夺妇女，只要稍有姿色，即被开封府捕捉，以供金人玩乐。当时吏部尚书王时雍掠夺妇女最卖力，号称“金人外公”。开封府尹徐秉哲也不甘落后，为讨好金人，他将本已蓬头垢面、已显羸病之状的女子涂脂抹粉，乔装打扮，整车整车地送入金营，弄得开封城内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而灭宋是金人的既定方针，所以尽管宋朝君臣对金人如此俯首帖耳，但金人还是决意废黜官家。靖康二年二月六日，官家被废为庶人。七日，道君皇帝被迫前往金营。当金人逼官家与道君皇帝脱去龙袍时，随行的李若水抱着官家，不让官家脱去帝服，还骂不绝口地斥责金人为狗辈。金人恼羞成怒，用刀割裂他的咽喉，割断他的舌头，至死方才绝声，可歌可泣！

自此北宋灭亡，金人册封一向主和的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建立了傀儡政权。当然了有北宋就还有南宋，不过二位怕是看不到了，而且也仅仅再挣扎了一百五十二年就彻底灭亡了。”

赵佶开口问道：“我之前曾听人说起过，真人在无锡城凭空变出一座学堂，此事甚至还有一城的百姓作为见证，不知此事可曾为真？”

李鹤见此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亲眼见证一番来的真实。

直接长袖向地一挥，一道棕黄色的真气打到地上的青砖之上。眼看着哪块青砖由硬变软，并向内收缩成为了一颗足球大小的石球。

正当这垂拱殿众位都惊诧不已，以为李鹤就是变出来一颗石球的时候，眼看着石球中变扁变长，下方也凸出四个圆柱。

圆柱的末端分开，变成了三根爪指，椭圆柱上也长出了一簇簇的鳞片，渐渐变成了一条四爪的青龙。

眼看着青龙成型，李鹤再次挥手，青龙腾空而起，围绕着站殿的大臣飞了一圈，最后盘绕在赵桓前的桌案上。

这一举动当时就震惊了满殿的君臣，看看地上留下的窟窿，再看看赵桓桌案上的青龙，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做梦。

忽听“哐当”一声，原来是一位老臣手中的象牙朝板，因为一时激动手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这一声响也是惊醒了老臣，“还请官家赎罪，老臣一时激动，未曾想古稀之年，竟有幸一窥仙容。”

有宋一朝的皇帝不愧是以亲民著称，见此情景不但不恼，还在殿上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宋卿家何罪之有？漫说是你，就算我也是没想到今日可以在这殿上一见仙姿。来人啊，快给仙家看座。”

一旁的内侍连忙抢着搬椅子出来，赵佶连忙道：“还请仙人快快入座。”

李鹤也是先还一礼，谢过二位官家，之后坐在椅子上。

“我算不上仙人，距离长生不老还差上一步，官家还是称呼我为真人吧。”李鹤想了想道。

赵佶也就顺着往下聊，“那不知真人师从于那位高真？能教导出真人相比定是真仙。”

李鹤却是摇头，“我此生并无老师，一身道法师从于钟吕二祖，学得那金丹大道，现在刚刚踏上地仙的门槛，还在修行之中。”

“原来是金丹大道，那不知道真人可曾愿意传我等长生之术？”赵桓也在一旁搭腔。

“连我都尚且不能长生，又如何教你们呢？当然了要是愿意听我的，延年益寿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手书一份《灵宝毕法》，此乃是当年钟祖所留的金丹正法，无论官家是愿意刊印天下也好，还是收藏于宫中也罢，都可以。”李鹤确是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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