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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婕心里也明白，可也报着一丝希望跟着出去了。

久违的新鲜空气。

大家互相搀扶着回家去了，只有吴婕还站在原地。

段沂竹在家人的搀扶下也看了许久。

“母亲，你去劝劝她吧。”段沂竹不会劝人，他觉得自己嘴笨。

在地下极乐城里是吴婕一直想要生路，也是吴婕感染了自己，让他觉得或许还有机会，这才有了后面把姜钦意等人哄了进去的故事。

可吴婕最后的精神支柱没了。

她的姐姐没有找到。

段沂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人能去哪里。

最后吴婕被段母劝到了段家暂住，这里离极乐城近，万一吴婕的姐姐自己从里面出来了，她也好第一时间看到。

夜里。

吴婕坐在段家也自己安排的小院屋顶。

段沂竹远远地看到，从后厨找出两坛能喝的酒，包着也跟着上了房顶。

上去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这让段沂竹久违的安心，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病怏怏的。

把酒放到吴婕身边。

“你姐姐应该不是你姐姐那么简单吧。”段沂竹盯着前面的大树梢问道。

“你说绕口令呢？”吴婕不想多说什么。

段沂竹轻笑一声，喝了一口酒，结果被呛得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来，刚想继续说话。

“是我的伴侣。”吴婕的声音很轻，如果段沂竹还在咳嗽的话，这话应该会听不到。

所以吴婕是特意等到段沂竹不咳了才开口的。

“那真是不错，有人相伴。”段沂竹又喝了一口酒，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没有在继续咳嗽了。

吴婕却转过头看着段沂竹，月光的照耀下，还是第一次觉得段沂竹这张脸顺眼。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个女人。”吴婕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在世俗里也许奇怪吧，但是在我这里不奇怪。”段沂竹笑着道。

“真好，你有相伴一生的人，我相信她会出现。”段沂竹说到相伴一生这个词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向往。

年少念书时，偷看话本子的时候，常看到有书生用青楼姑娘的钱当盘缠考取功名后，恩断义绝的，还有与女鬼想念，发现不是人后，找来道士收了女鬼的。

这些书最后都被他烧了。

人的一生能找到相伴的人已是不易，就像他活了二十来年，依然孑然一身，除了父母之外，再无牵挂之人。

现在自己不日也会离开，父母又该如何。

也对，他这样的人也不配跟人一起相伴一生，做了这么多错事，活该是个短命鬼。

吴婕不知道段沂竹在心里想什么，她只是觉得段沂竹这人看着厌烦，实则还不错。“我也觉得她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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