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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亲生父亲有那么重要么？亲生父亲又怎么样，很多时候根本比不上养父。”

江天却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江天说道：“何叔叔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吧？那天露营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会哭，对吗？”

陶果果自嘲地笑了笑，说：“我当时是太傻了，所以才哭的，其实完全不值得哭。”

江天来到陶果果身边，她的眼帘半垂着，让人摸不透她此刻的心事。“果果。”他没有唤她“桃子”，而是像她的父亲那样唤她“果果”。

“什么事？”她的语气很轻很淡。

“可以跟我说说你父母的事吗？就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说话的好朋友，像秦岭像姚瑶那样的，好吗？”

陶果果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她抽出自己手，语气平淡地说：“你没有必要多了解我，我已经拒绝你了。”

“我知道，就算你拒绝我，我们仍然是朋友，不是吗？”

陶果果没有说话。

江天继续说：“既然是朋友，那彼此多了解一点，难道不应该么？”

陶果果侧目看他，轻笑着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江天点了点头。

“那好吧！”陶果果将目光投向天际，那里一片蔚蓝。

许久之后，她终于将自己父母的故事说完了，内心深处出奇的平静，她以为自己至少还会有一丝难过，结果却没有。

☆、（2）

陶品维拨通了陶果果的手机，她得知他们已经谈完了。她和江天去接陶品维和陶正国时，何朝林只是在江天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向陶果果微微一笑，带着他的助理离开了。

陶果果不知道何朝林对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对江天说了什么，她问他们，他们都只是神神秘秘的笑而不语。

参观完车展后，陶果果向周严明等人道别，周严明见江天没有同她一起，便觉得安心，又问她需不需要他留下来陪他们，陶果果摇头拒绝，带着自己父亲和爷爷回了酒店。

周末的两天，陶果果带陶正国和陶品维先后游玩了中山陵、明孝陵、雨花台以及总统府。陶正国觉得很不解，问陶果果：“果果，为啥这些景点除了总统府之外，其他都是埋死人的地方。”

陶果果很无语，说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埋死人的地方没时间去了。”

陶正国问：“是哪里？”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陶正国点头说道：“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小日本鬼子最可恶了。当年要不是他们，我们现在还好好生活在辽宁呢！”

陶果果露出委屈的神情，“那我岂不是变成孤儿了？”

陶正国顿觉自己说错话，赶紧安慰她：“爷爷说错了，当年就算没有小日本鬼子，爷爷也要带着你爹到云南当知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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