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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真实还是幻境（第2页）

从这位老者身上透露出的那种震慑人心的威压中，他感觉不出任何问题。

甚至，他已经嗅到了魂界星空外那些无上存在的气息。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想一件事，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如果是幻境，谁能作出如此逼真的幻境？

如果是真实，那么无论是兽界，还是主界，的确都回到了几千年前的样子，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又怎么可能是真实呢？

“冥火尊者，你在想什么？”淡淡的笑声传来，唤回了何清的思绪。

何清本已想好了说辞，如今却忽然想了想，问了一句话。

“您说...这个世界究竟如何判断是真是假？”

如此突兀的一个问题，倒是让这位牧族老祖也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如果你真心喜欢这个世界，那是真是假，又何妨呢？”

何清静静地盯着这位老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他看到了欣赏，看到了从容，看到了沧桑，看到了深邃...

可惜，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任何问题，这位老祖可以说是完全真实的。

“晚辈冒昧，才问了这些奇怪问题，还望老祖莫怪。”

何清这才郑重躬身，毕竟从血脉来看，这位是自己的祖辈，行大礼都不为过。

“呵呵，起身吧。”

老祖淡笑着对何清摆了摆手，旋即说道：“当你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

“你是一个很奇特的人，我看不清楚你的命运。”

“因为天火？”何清说道。

老祖微微点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天火这种东西，又是如何获得的？”

何清微微沉默，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来自数千年后的人，而今带着后世的消息前来，您...会相信吗？”

老祖略感有趣，道：“后世的消息？说来听听？”

于是何清平静地讲了讲这场浩劫，讲了后世的一些大变局，直至讲到自己踏入幻想乡，来到这里。

老祖开始还在微笑，却是越听神色越凝重。

听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经如星河般深邃。

被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何清觉得自己已然踏出天启境界的神魂，都在剧烈颤抖，要炸开了。

这一刻，亿万里星河似乎都在崩塌，倾覆...

他很怀疑，如果老祖要杀自己，自己有没有机会捏碎唤神钮？

好在片刻之后，老祖的目光移开了。

“你知道幻想乡？”

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

何清心想牧族的结束不就是幻想乡吗？难道您也提前知道了？

“你，究竟是谁？”

下一句话，已经冷若幽冥。

感受着彻骨的寒意，何清的心也渐渐冰凉了，失落到了极致。

从这句话中，他只听出了浓郁的忌惮，警惕，却丝毫听不出吃惊，疑惑...

原来，在老祖看来，自己只是一个知晓很多秘密，而且喜欢胡言乱语的跳梁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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