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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是那样虚幻。瓶笙有一种预感，她永远也回不去人间了。

东川口的绝壁上，设有排排碉堡岗哨，翼兵密集，守卫森严。陆续有生有名色大翼的翼族人飞出川口，并没有卫兵盘查。只是翼族人随身带着的妖奴，因背上没有生翼，个个都要亮明身份接受检查。守卫对洛临却是十分恭敬，对于他背上的吊梢眼妖奴也不敢有半句多问。

却仍有胆儿肥的拦住了他。那人面色冷峻，一身劲装，青翼宽阔，悬浮在半空阻住了他们的去路，问道：“殿下，您带的什么人？”

“我的妖奴。”洛临略偏了脸，朝着背上的人说：“这位是炎珀，我的副将。”

瓶笙抬起脸来，对着炎珀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妖奴？”炎珀的眼中闪过疑虑，“殿下向来不用人伺候的，什么时候收的妖奴？”

“这次去人间办事，路上收的。”自己的手下这样盘问不休，他也不恼，一板一眼地回答。

炎珀注意地看了看瓶笙的脸，目光在她额角的印记上停了一下。这时的瓶笙是易了容的，但易容水效力神奇，只改变人的五官走向和脸型，却不会遮掩本人的皮肤，所以那枚印记还在。

炎珀想：是洛临殿下的私印。果真是他的妖奴啊。不过——他的嘴角浮起一丝调笑的意味：“别人都是领着妖奴，殿下却是背着妖奴，到底谁伺候谁啊？”

洛临道：“她修为太浅，还不会飞行。”

“殿下待这妖奴不错啊。”

洛临对他的打趣也不接茬，板起脸来，问了一些川口的安防事宜。一谈工作，炎珀的神色也严肃沉稳起来。从他们的对话中，瓶笙听出来了，洛临正是这支守卫落羽川东川口的翼兵部队首领。洛临嘱咐了一些事务，这才带瓶笙再次起程。

川口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缓山地。洛临带着瓶笙降落在位于一片山谷内的城镇里。这里就是仙妖集市，一个仙妖之间物资流通、交易的友好市场。实际上，大多数卖家都是妖族，神族多是来购物的。城镇里的建筑风格特异，透着妖族狂放不羁的创造性建筑风格。这些妖类修炼等级高的，已成人形，不论男女，多数美艳不可方物。差一些的，还是半人半兽。它们或开店，或摆地摊，街道上充斥着各色妖孽妖妖娆娆的叫卖声。出售的一些奇怪物件，看得瓶笙眼花缭乱，想着要是每样兜一点回去研究，可以把《异珍志》的收录内容充实许多了。

在各个摊位之间走动的，有妖有仙，瓶笙一双肉眼难以分辨。她与洛临走到哪里，路人自动避让，大概是洛临的身份所致，众仙妖看过来时都带着敬畏的神情。

洛临一低眼，看到小女奴的脸上兴奋得几乎放出光彩，神色也跟着和煦了许多。众妖仙大概是没见过洛临大人和颜悦色的模样，均是怔怔的，不敢看又想看，在二人身周躲躲闪闪的偷瞄，嘁嘁喳喳的小声议论。

洛临也不在意，问道：“开心吗？”

“开心~”她笑得眼睛都眯了。

“瓶笙。”他的声音格外的柔软。

“嗯？”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做什么？”东张西望的瓶笙心不在焉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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