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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是 也不是（第1页）

一听此话，墨山眉目一挑道：“你真敢在此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薛云身影似箭，几乎一个闪动之下便来到墨山身前，在与其相距不过三尺之处右手紧紧握住天蓝色飞剑，将剑锋抵在了墨山的咽喉之处，另一只手则双指成剑，一道白色元光在指尖之处闪烁不停，隔空指向墨山元婴所在的丹田要害。

段云心见此一幕眉头一皱，可略一思索后却也仅是皱着眉头，并未阻拦薛云这有些过激的行径。

早在当日酒宴的次日，段云心便与薛云一同前去见了墨山，可墨山却是仅仅与他们交换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有关三魔联盟的情报，对于自己为何要对薛云点破身份，以及自己究竟有何目的却是只字未提，让薛云等人难以心安。

而随后的日子中他们三人又见过一面，但这墨山却以时机未到为由再次推迟到了今天。今日正如薛云所说，他们已经是第三次私下会面，可墨山却在落座后便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莫说薛云，即便是她段云心心下也有几分不快了，所以薛云这般逼压的行为，在她看来用来敲山震虎以作试探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出乎段云心的意料，这墨山明明眼见薛云竟真的一副打算出手的样子，却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片刻后，就在薛云飞剑剑尖正要向前一递，刺入他的咽喉之处之时，这墨山终于开口了。

“道友不外乎为了信物而来，对我的杀意根本上来说，也是担心在下是想要跟道友争抢信物，可...我若是根本不想夺得信物呢？”墨山目光深沉，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话语，却是让薛云与段云心二人心神大震。

在薛云与段云心原先的设想当中，这墨山有可能是圣魔宗之人，有可能是那几个万年大宗之人，甚至有可能是某个人族散修强者，但目的都定然是和他们一样为了信物而来才对。毕竟除了这个目的，墨山混入三魔联盟，便完全没有道理了。

等等！如果说...这墨山并非混入，而是...他就是真正的墨山呢？

这个念头在薛云脑海之中如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可下一刻便被他下意识的否定，在薛云看来，能够识破他的伪装之人，在这三魔联盟之内根本就没人可以做得到，毕竟那等元婴初期便拥有强于假神修士神识之辈，又怎会屈尊在这小小三魔联盟呢？

但这墨山的下一句话却是直接粉碎了薛云的否定，仿佛印证薛云那觉得最不可能的猜想一般轻声开口道：“我是墨山，但也不是墨山，可有一点却是真的，那便是我着实是束魔山之人，且如今对信物也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我唯一想得到的不是什么信物，而是属于我的束魔山...”

“属于你的...你...莫非是那沈开复的师尊，那姓李的束魔山前任宗主不成？”此言一出，段云心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沉声开口问道。

“是...也不是。应该说我既是现任长老墨山，也是前任宗主李玄素。”墨山点了点头，目光复杂道。

听到此话，薛云双眼一眯，带着质疑口气道：“道友还是将此事和盘托出的好，到时候我二人自然会细细斟酌分辨真假，若是道友所言不错，自然不会为难于你，到时候我们拿我们要的信物，道友拿回你的束魔山。不过若是道友虚言相欺，薛某之前话语尚还作数，定然会将道友斩杀于此的！”

“那道友是不是该把神通收一收了？”墨山闻言面带讥讽，冷笑开口道，随即还不等薛云收剑，便退后几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薛云。

在他看来，薛云刚才的一切举动也不过是让自己相信他真的会出手的手段罢了，至于薛云是否真的有那不怕无法接着潜伏下去也要斩杀自己的觉悟，他墨山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却是，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出，不管怎样薛云也会听自己说完再做决定的。

果不出其所料，薛云虽然心中暗骂此人老狐狸，但却是收起了飞剑和蓄势待发的九元一指，回头略微看了一眼段云心后便与段云心并肩坐在了墨山对面，静候眼前这个让薛云觉得愈发神秘的家伙开口。

墨山看着眼前的薛云二人，神色不知为何有些疲惫起来，沉默了片刻后，方才轻声开口说道：“李玄素是沈开复的师尊，而沈开复又名李开复，整个联盟之内皆知他是感恩其师这才如此，可事实上，却是他在李玄素进阶化神的关键时刻竟然闯入洞府出手偷袭，想要借此抢夺李玄素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一枚斩心丹！”

“此丹一旦服下，可让人在梦境之中感悟天道，进而间接增加进阶化神的几率，可谓是无上至宝，当年李玄素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寻觅到一个远古修士洞府之时方才得到，一次酒宴之时无心对沈开复说出，这才有了后来的祸事。而你们看到的沈开复，之所以也叫李开复，也只不过是他剩下的那点良知想要弥补曾经做下的那欺师灭祖之事所造就的罪恶感罢了。至于他现在平日里一副面色亘古不变的模样，也只不过是那斩心丹的副作用使然。”

听到此话，薛云当即皱眉道：“那你又为何说你是李玄素，又是墨山？”

墨山神色痛苦，唉叹口气后沉声道：“当日李玄素被偷袭之下走火入魔，但反倒是机缘巧合之下在一瞬间修为达到了化神初期，只不过随即便肉身崩溃，元婴以及大半魂魄也被沈开复击散，只有小半魂魄仗着元婴毁灭前散出的部分力量侥幸飞出，恰逢路过的墨山，这才强行行那夺舍之事，不过魂魄不全之下，却连夺舍也无法做到。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墨山的魂魄进行融合，这才变成了如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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