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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
小声哼着歌谣,常威颠啊颠啊的进了门,常妲正在洗土豆,抬眼一瞧转头喊道:“老四,给你哥打水洗脸。”
常珑正趴在南屋的床上乱翻,听到后匆忙收拾了下跑出来。
“你在我床上找什么呢?”
“没,我帮大哥你叠被子呢。”
常珑的目光停留在常威的衣兜,面不改色。
常威没计较她的小心思,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掏出一张纸,“姐,来看看。”
常妲站起来在衣摆上反复擦了擦手,从桌子拿起纸掐在手上看了足足三分钟,不敢置信的摸着上面带着五星的印章大喜道:“弟,真的换到房子啦?”
“走,带你去看看。”
“诶。”
两人前后出门,老三老四牵着小丫头跟在后面一走三蹦,出了前院的垂花门向右从月亮门进去,常威指了指倒座房道:“只能暂时委屈姐住在这里。”
常妲声音颤抖,“不委屈,不委屈,弟,哪一间是我的?”
“三间都是。”
月亮门里就两间,这是宅子原主人的外书房和会客室,另一间倒座房被隔在院子外面。
哐当两声,常威踹开院内的两间门,霉味冲着鼻子就上头,他倒退了两步道:“都别急着进去,这房子空的太久,我还得请人回来好好的收拾下才能住。”
三小只捂着鼻子跑了。
常妲不在乎房子里的霉味,她趴在门框上越看越满意,又绕着小院转了一圈,“弟,不用请人,你把门开着敞两天,我自己就能收拾出来。”
常威撇了下嘴,自己收拾个屁,这房子小十年没人住过,里面不知道生了多少虫蚁,兴许一些梁、柱、椽子、瓦片都要重新换掉,窗户还是贴的纸,也要换成玻璃,这哪里是一个女人能做的。
“你别管了,我去找人,你就说想怎么弄就行。”
常妲扣着手指头算了算账,小声道:“弟,姐就四百块钱。”
里面还有三百七是常威帮她要回来的。
“不要你的钱,你的钱自己留着吧,我有钱。”
“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那是家里留给你娶媳妇的。”
常威没理她,在院子里陪三小只玩着老鹰抓小鸡,心里默默算账。
倒座房开间三米三,进深四米二,不比前院正房厢房小多少,三间加起来十米宽,算算也有四十个平方米,就是矮了点,高度不足三米,门前还有个四米宽的院子。
陈主任这个人情给的真大。
现在全京城都在大建设,纪念碑也是今年才刚修好,胡同里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要么重建,要么修缮,现在修房子一点不起眼。
等明年进入困难时期,所有物资都进入统购统销,再想搞可就难上加难。
常威前世听做建材生意的朋友说过,从六十年代开始,国内二十多年都不许私宅装木地板,就是因为缺木材。
常妲心里头发慌,拉着常威道::“弟,你要修房子姐不拦着,姐听你的,但钱肯定得姐来出。”
“姐,修房子的事情你别管,自己把日子过好了,你今年才二十三,别想着寡妇守节那些老思想。”
“你胡乱说什么呢。”
常妲脸色绯红,拍打着常威的胳膊。
常威正色道:“这事以后再说,明天迁户口,小蛮改姓常挂在我这边,外甥女也好,侄女也好,我养着她,嫁妆都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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