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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去看淼氏,淼氏笑笑,说道:“这宋家原本在当地虽不是顶级富贵之家,却也吃穿不愁,是个风雅之门,既然家中有人希望出仕,又怎会愿意得罪知县。这‘拒绝募集灾银’不过是个明目罢了。”
她看了一眼底下恭敬站立的女人,又开口道:“宋妈妈这一辈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长女因容色出众,家中又有让其兄弟出仕之心,便在官媒撮合,宋公做主下与那知县家的独子配了婚,谁知不到半年,好好的姑娘居然被人发现悬梁了,宋家自然不肯依,上门前来讨说法,可那知县一家又岂是悯良之辈,不仅不让宋公与夫人查验女儿尸身,居然当着宋家众人将棺木钉死直接下了葬。宋公倒是个真正的慈父,待那知县一门离开后,不顾家中大小劝阻,寻了人付了大笔的银子,挑了个月黑风高夜,将女儿尸体给挖了出来,这才看到长女身上的情形,好好的姑娘全身俱是撕咬鞭笞的饬记,竟没有一块好肉。”说到最后,淼氏有些哽咽。
宋妈妈伸手擦了眼尾处的水雾,接话道:“后来,父亲思索着,知县一家豺狼之心,定然不会给宋家一个说法了,便抬着姐姐的尸体走了几十里地,到当地的州府衙门去鸣冤,可...天下有哪一个当官的不爱钱帛,我们几乎将家底掏空了,就是想为姐姐讨个公道,那知府也答应的好好的,可隔天便以‘拒绝募集灾银’这个明目将家父与弟弟下了大狱。”
“我与母亲这才惊觉这知府与知县本是蛇鼠一窝,历经艰苦终于求到了淼家门下。淼老太爷听罢,气的捶桌顿足。淼家家大业大,几代经营远非一个小小知县和知府所能撼动,待老太爷亲自出面担保后这才将弟弟和家父保了出来,只是家父因在牢里受尽酷刑,早已神智弥留,又恐那知县再寻机报复,遂咬牙托人写了投靠文书,让我姐妹二人和弟弟入了淼府做了淼家的仆人。”
“姐姐擅长算账,便留在了内宅辅佐如今的淼太太打理中馈,弟弟读过几年诗书,便在淼家商行中做了记账师爷,如今各自成家不说,我唯一的弟弟还升任了笔墨铺子的大掌柜。奴婢是最不济的一个,别无所长,只一手绣活入了淼老太太的眼,便自请去了绣楼做绣娘,如今也升到了大师傅的位份。”
锦盈胸中梗着一口浊气,轻轻吐了吐长叹了一声。
宋家虽门庭没落,却只签投靠文书而非买卖身契,这两种方式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只担家仆之名,后代子孙仍可自行婚配、参考科举,而后者受制于主家,婚配也只能听从主家安排,后代子孙俱是无缘科举。若想改变这种情况,最简洁有效的方式是从主家求取恩典,拿着两方签署的买卖单子到户籍所在地的州府去更改户单,再由当地州府上报户部更改籍契,但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仆从无数,除非对主家有过非常大的贡献,否则如过江之鲫,很难让主家主动交还卖身的文书。
由此可见,宋家仍有参与科举之心,因此才没卖身为奴。宋家也只是一时被困浅滩,破空之势或早或晚都会出现。
锦盈心中满满都是敬佩之情,笑着问道:“宋妈妈既已入了绣楼,又有谋生之力,若是跟我入府,岂不是可惜了?”
宋妈妈快速抬头看了一眼锦盈,沉声道:“淼家于我们何止救命的恩情,如同再造,承蒙淼大奶奶看得起,能指给唐五姑娘练练绣活,我有什么可惜的!”
若非淼家出手,宋氏也许会满门陨落,而淼家与唐家是姻亲之系,淼家在处置这些事时,即便不刻意提及,唐家的森名威望也无法与其割裂开来。
这宋妈妈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实在人。
淼氏笑着问锦盈道:“用不用让她露一技绝活,咱们也开开眼,据说是擅双面绣,我往日对这个不上心还没见过呢!”
锦盈起身拜了拜,娇嗔道:“二婶婶推荐的人自然是最好的,这手艺不展示,我也是相信的。”又压低了声道:“我不过是学两针裁剪应付应付罢了,真的刺绣手艺没个十年八年可练不出来,与其在我面前展示,不如跟着二婶婶到老太太和大夫人面前露露脸。”
淼氏噗嗤一声,“你倒是精明,来个先斩后奏不说,还想让宋妈妈同你一起诳着老太太和大夫人必须应下,也不怕大夫人恼了你。”又转头对宋妈妈说道:“你寻摸几件在绣楼时做的好的绣品,等明日我去给老太太请安时一并带过去。另外,你既跟了五姑娘,那这投靠文书就得另写,我府上有账房先生,你自去与他商对,回头一并带到唐宅去。”
宋妈妈躬身应下,后退着退出了宴息室。
“它一个好端端的绣楼师傅,在弘农虽赚不得大金大银,但也是个收入不错的体面活计,为何愿意进入官员府邸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淼氏叹口气道:“她家两子一女,岁数尚幼,但已然定了走科举这条路,伏案苦读三伏又三九,这笔墨纸砚可都得用上等之物,岂是这每年干巴巴的几十两纹银就能填满的。况且咱们唐家是什么门第,多条门路多桩助力,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自然心中了然,你也不用觉得大材小用,如今宋家已然破败不堪,等她两子能支应门庭后,你再放她出府就是了。”
锦盈点点头,问道:“她丈夫是做什么的?”
“在淼家粮油铺子里做账房。”
宋家倒是本本分分的门户,虽一时沉舟侧畔却仍努力追寻万木之春。
门外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绣着蝈蝈蛐蛐的细葛帘子一挑,一个着翠绿色袄子梳着锥髻的丫头急匆匆迈步进来,“不好了太太,老爷遣了人来报,说是城外庄子上的陈庄头被人举报私吞佃农的冬粮,将发了霉的的陈麦杂混在去年刚收的粮麦中,好多人因此生了急症。二老爷派了庄子上的人传话回来,说让太太你带着家中粮油铺子的白面和米粮赶紧过去一趟,好多农户的女眷他不方便出面安抚。现下百来户农户情绪激动,将二老爷和崔大管事围了起来不让走动,说定要讨个说法,二老爷身边的小厮青松,连衣服都被人扯破了。”
咚的一声,淼氏手中的茶盅直直砸到了梨木小几上,脸色顿时惨白,片刻后,她猛然起身指着外面大喊道:“快去找唐平,让他套车到承前街的铺子里去拉米面,你再去跟唐庄说一声让他另套一辆车我要亲自去小林庄。”淼氏情绪登时变得慌乱不堪,后几句话因情绪激动,转成了喃喃之音。
锦盈忙起身扶了她,又对那女使重复了一遍,眼看着她快步跑出,这才将淼氏扶着坐下,另倒了杯热茶。
淼氏脸色苍白,端着茶盅的手发抖不止,但眸中隐隐像是一团火在灼烧。
锦盈帮她顺了顺后背,这才轻声劝慰道:“二婶婶别急,二叔父只说是那庄头克扣了好粮,咱们将东西送过去,他们得了东西,自然就会将二叔父放回来的。”
淼氏双颊白若茕骨,用力摇了摇头,大珠小珠从发白的面庞上流淌下来,“盈儿你不知道,前年因雨成灾,又受冬雪之困,庄稼几乎颗粒无收,你二叔父好心,便免了他们一季的租子,那的庄头姓陈名三阳,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去年刚开春便来同府中的崔大管事商议,说是那些佃农感念我们唐家恩德,想将新一年中粟子自己全收,而将价值更高的粮麦尽数上繳给咱们,你二叔父得知后觉得很是欣慰,有了这几处庄子尽数上繳来的新麦,就能保证唐家粮油铺子的粮价维|稳,虽唐家一家之功,但长远来看,对洛阳的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二叔父又知那粟子成面难以下咽,便自己出钱吩咐了唐家几个管事各送了几车的白面,好歹大家一起过个好年,等来年后播种再说。谁知道,这陈庄头居然这般见财起意,定是他将好面换掉,掺了往年早已被你二叔勒令销毁的旧粮面。”
这样看来,只怕那些不知内情的佃农会觉报恩之心被践踏,反击起来定会十分激烈。
锦盈听到这,已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先前带宋妈妈出去的秋菊撩帘走了进来。“二太太?”她见淼氏面色苍白,语气也颤抖起来,方才一路进来,她已清楚了经过。
锦盈顾不上解释,指着她问道:“两位姐姐外出观礼去了,大哥和二哥呢?可在府里?”
秋菊唇角一撇,颤颤回道:“不在!都不在,大公子去了家塾,二公子跟着老爷一起去了铺子里,估摸着现在应当也在小林庄了。”
锦盈想了想,唐绰眼看会试转眼及至,不便在此时分心,遂吩咐道:“你拿了二府的对牌回唐宅,去请刘大护卫,让他挑十个身手好的护卫一起同行,快去!”
秋菊闻言,噔噔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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