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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第2页）

“光从这个方向照过来，受光面叫做亮面，背光的这一面……”

第一堂课，老师讲了大半堂的基础知识，既然说明了要考美术专业，短时间内就得把所有要讲的全部告诉学生，这位戴眼镜。说话有点儿口吃的老师也算是尽职尽责了，杨蔓就这样开始了她学习美术的日子，她可以不用回教室上晚自习去了，画室比学校的晚自习早了十来分钟下课，杨蔓可以更早的回家了。

“爸，我妈呢？”

见老爸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杨蔓并没有特别在意。

“去你姥家了。”

“怎么了？”

一瞬间杨蔓开始有点儿担心了。

“你姥爷不是感冒了嘛，去看看。”

老爸的态度向往常一样的冷静，杨蔓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早点儿睡吧。”

“知道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杨蔓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老爸很平常的一句“回来了？”

之后就闭上眼睛睡去了。

姥姥家就在马路对面，杨蔓从小就喜欢往那儿跑，喜欢听姥爷给自己讲故事、念报纸。

第一天上课，杨蔓就觉得很累，连铅笔都不会削，画得线条一点儿都不直，身边那些高一的孩子们展现出的熟练、说话结巴但是异常严格的老师，都让她觉得很累，累到什么都不愿意去想，闭上眼睛马上就能睡着。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杨蔓还在用小刀削铅笔，她不想去了美术教室在别人都认真画画的时候，自己还在削铅笔。

“你干啥呢？”江乐发现了她这笨拙的样子：“我帮你呀？”

“不用！”

“不用拉倒！”江乐说完随意翻着课本，他的眼睛还是偷瞄着杨蔓的手，也许还有别的地方。

“得了，拿过来！”

小刀和铅笔就这么被江乐夺过去，杨蔓一下子撅起了嘴巴，看着他把一支铅笔削的长长的、尖尖的。

“怎么样？”

江乐的脸上带着得意，透过铅笔、他的笑容让杨蔓一下子呆住了，她一下子抓过笔放在桌子上，又起身去了讲台旁边。

“不支声呢？”

杨蔓拿着扫把和戳子扫干净了地上的笔屑，又坐回到座位上。

“嗯？”

江乐歪着头，盯着杨蔓变得红扑扑的脸、不依不饶。

“谢了！”

这听起来不经意的一句谢谢，杨蔓的心里却酸酸的，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从这天之后，每次上美术课之前、她都会把铅笔削好，削的很漂亮。而江乐帮她削好的这支铅笔，一直都放在铅笔盒里，过了很长时间，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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