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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的五官不及云居雁精致，但其他的，她并不比她差。沈君昊怎么能都不她一眼？他过，沈君昊和云居雁喜欢彼此，因为他们性格相似，但这也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同样骄傲，同样眼里容不得沙。她只要成为那颗的沙，能令他们反目成仇。

他曾告诉她，沈君昊喜欢云居雁的骄傲与倔强，但与此同时，他也是普通男人，男人天生有保护弱者的本能。今日的她不止有云居雁的神态，更有真实的孱弱，可是直至她倒下那刻，她都没有从沈君昊眼中半分同情，更不要怜惜。

她会继续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但是她不甘心。他不是，天下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吗？她不相信以沈君昊的身份，真的能一辈守着一个女人。

青芽暗暗想着，听房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急忙闭上眼睛，减弱呼吸。

同一时间，庆春苑外，云居雁低声问玉瑶：“之前在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玉瑶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愤与鄙夷，声回答：“回大奶奶，之前青芽从厢房出来之后，奴婢陪着她在廊下侯着。后来她大爷换了衣裳出门，她要向大爷行礼。奴婢本以为她会和其他人一样，远远行个礼，结果她一下走了大爷面前。大爷只能止了脚步。奴婢虽跟在她后面，但不敢抬头，没有后面的事，只听大爷生气地了一声‘让开’，她跪下了。据鞠萍姐姐，她远远，青芽在行礼的时候抬头大爷了。”

“只是？”云居雁确认。她了解沈君昊，平日里他虽不爱搭理家里的丫鬟，但也不至于因为别人了他一眼发脾气。

玉瑶想了想，点头道：“是鞠萍姐姐服侍大爷出门的，她青芽只是了大爷一眼。”

“我知道了。”云居雁点头，结束了话题。

一行人行至凝香院门口，灯草回报，张铁槐已经在等着了。

一听是他，云居雁知道一定是章家那边有了结果。她急忙去见他。令她失望的，他查知的结果只是证实了青芽先前的，章氏只有在每个月的十五才会去莆田寺，且每次都是章夫人派人护送。至于为何是莆田寺，张铁槐没有打听出来，但云居雁相信，多半可能真是为了蒋明轩，毕竟随着章氏的年纪一天一天增大，她也要为自己谋出路。

云居雁思量着章氏和青芽近期的表现，又命张铁槐去查一查青芽的来历。张铁槐当即把章氏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及陪房的背景了。除了一名自跟着章氏的大丫鬟，其他人都是章氏的继母安排的，起来章夫人把继女得很严。至于青芽，她的母亲已经病故，父亲和兄弟都在章家当差，本人也没有经历过大的挫折。章氏身边的其他人起来也没有特别。

云居雁越听越糊涂。青芽的际遇不似抚琴，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不像青纹，离乡背井又饱受精神和的双重折磨，因此把一切寄托在幕后之人身上。青芽算一心想往上爬，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刚流掉了沈君烨的孩，转身去勾引沈君昊。她应该很清楚，如今的她等于一只脚跨进了棺材，她为何要让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退一万步，算沈君昊真的上钩，沈沧或沈伦发现这事，一定会杀了她。

云居雁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为了谨慎起见，她命张铁槐再去查一查青芽母亲的病因，同时亲自去一趟莆田寺，一每个月十五，章氏或青芽有没有独处的机会。

张铁槐刚走，长顺来了。他告诉云居雁，沈君昊遣他去昌邑伯府和威远侯府，悄悄问一问两家的下人，是否有人出入莆田寺。根据他打听的情况，威远侯府很少有人知道莆田寺，而蒋家，蒋明轩在这三四年很少去找主持下棋，算一年偶尔去上一两次，也绝不会在十五那一天。

听这话，云居雁知道，蒋明轩摆明了知道章氏的意图，因此一直躲着她。以蒋明轩的脾气，的确会有这样的举动。

云居雁暗自点头，转念间又觉得奇怪。蒋明轩丧偶多年，膝下无，却从未听他有续弦的意图，他是昌邑伯府的世，理论上应该早日娶妻生，否则光是无这一项，可能让他丢了伯府的继承权。难道蒋家早已有了人选，只是女方年纪太，所以暂时没有公开？

云居雁正思量间，鲁氏来了。自沈谨瑜满月酒之后，鲁氏一直没过来探望她，也没有传话给她。云居雁心中焦急，迎至院门口，只见鲁氏虽然消瘦了一些，但神色与往日无异。云居雁，亲热地握了她的手，关切地询问她的日常生活，又问了沈谨瑜的情况。

沈谨瑜刚刚睡饱喝足，一点都不怕生，任由鲁氏逗着他玩。鲁氏抱着他爱不释手，直他玩得累了，昏昏欲睡，才把他交给奶娘。

云居雁急忙遣退了丫鬟，关切地问：“舅母，关于表哥的婚事……长公主那边……”她心悬此事，不止因为当下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因为长公主原本与许氏有一段不甚愉快的过往。

异同

“别担心，没事了。”鲁氏笑着安抚云居雁，续而又道：“不管怎么样，我和你舅父都不是背信弃义的人。虽然你大表哥尚未正式下定，但我们都点过头了，自然不会干出悔婚的事……”她断断续续着经过，总而言之是，他们在没有得罪长公主的前提下，把事情解决了。

云居雁虽一早知道，围绕着表兄的婚事，京中并没奇怪的流言，但只有亲耳听鲁氏的明，她才能真正放下担心。想长公主一派一向与蒋家走得近，她忍不住悄声问：“舅母，关于蒋世，他的夫人过世已经有四年了吧？”

“你怎么突然起这个？”鲁氏诧异地着云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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