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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宜有些意外,其实他的近视没有很严重,双眼视力也维持在08左右,只是父亲和大哥都说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庄重专业,所以他也挑了一副来戴。那是名牌的金丝眼镜,纪宜戴惯了,从来很少离身,只有做爱的时候偶尔取下来。
但既然画家要求,纪宜一向敬业,抬手就把他取了下来。
他抬起头,才发现介鱼的眼神竟似变了一下,他专心地看著他的眼睛,虽然脸上红晕未退,但是给纪宜的感觉却和初始进来时完全不同。
那是炽热、强烈渴望著某样事物的神情,但却不是对人,也不纪宜熟悉的、属於情热的眼神。而是某种更纯粹、更赤裸的欲望。彷佛躺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是一团刚刚诞生,却又虚无飘缈的女神。而他急切地伸出了手,想要把他抓在手里端详。
冷静如纪宜,竟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毛毯下的腿缩了一下。
过了很久,介鱼把视线移开,在画架前坐了下来,半晌拿了一张全开的画纸,细心地钉在画架上,把整理好的邮票盒搁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侧,然後闭上了眼睛。
「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和我交谈。」
他用细细的声音说著,却有著让人无法违抗的坚持。
纪宜愣了一下,介鱼举起两手,在画布上量出大概的距离,纪宜看见他白皙而略显娇小的十指,沾满了颜料、浆糊甚至油墨。那一瞬间宿舍里的气氛变了,纪宜从不知道光是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转变。
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少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景色,他用他的眼睛,把纪宜和这个房间,拉入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他的存在,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就算伸手出去,也触碰不到介鱼的形体。
他看著介鱼把手伸向那堆邮票,也没有打底稿,就用毛笔刷上浆糊,安静而迅速地在画布上拼贴起来。纪宜看著他良久,试探地开口,「我可以动吗?」
但是介鱼完全没有回应,他的双眼、他的所有感官,只为眼前的画布而开启,除此之外什麽讯息也接收不到,纪宜清楚地接收到这样的气氛。
他忽然有些怔愣起来,同时也升起一丝异样的想法,如果现在去吻他的话,不知道介鱼会有什麽反应?如果把那副专注的眼睛抓起来,尽情地抚摸,狠狠地啃咬他的唇的话,他是不是就会蓦然惊醒,露出青涩的惊慌,正视他模特儿以外男人的存在?
脑子里就这样转著古怪的想法,纪宜的身体却一直斜躺在沙发上,看著介鱼专注的侧影,直到窗外响起艺大迟缓古老的钟声,他才知道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纪宜看了一眼介鱼,他仍旧一语不发地伏在画架前,全神贯注地贴著邮票。他外头罩著一件白色的画袍,一样沾满了油墨和颜料,纪宜才发现他其实很瘦,画袍下的双足看起来不盈一握,竟有种令人心疼的单薄。
「你要不要先吃点什麽?」
他问,介鱼还是没有回应。就连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纪宜都开始怀疑起来。
他看著介鱼专注的双眼,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这就像舞台,他们在舞台上演译台词、扮演角色,把自己的感情和体会传达给观众。而对介鱼而言,这方小小的画布、这个阴暗的房间就是他的舞台。
他没有观众,他的世界、那个属於创作的世界,永远只容许他一个人存在。
既然知道介鱼不理会他,纪宜反正也无聊,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平常他是绝不会这麽穷极无聊,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想看介鱼的各种反应,「介同学,你会什麽会想来念美术?」
「你是哪里人?你有兄弟姊妹吗?」
「你知道戏剧科的夏季公演吗?今年我佼幸担岗主角的演出,就在六月中旬,剧本很有趣,是关於一个公爵和画家的故事,你说不定会有兴趣。」
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说了一阵,看了一眼介鱼在邮票盒和浆糊间快速移动圆指,介鱼的手指是唯一看起来稍微丰腴的地方,和脸蛋一样,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捏。纪宜却清楚看到,那上面布满了做各种艺术作品留下来的茧:「喂,你做得这些,和我平常知道的美术不太一样,是有什麽特殊的称呼吗?」
介鱼仍旧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构筑著在他眼前渐渐成形的城堡。
纪宜聊了一阵,眼皮竟也开始重了,他忘记自己又问了些什麽,总之当他再从沙发上惊醒时,从窗户的细缝往外一看,竟已是一片漆黑。
「几点了?」他吓了一跳,举起手表一看,才发现已是晚上九点钟,从他来这里已经过了七个小时。而画架旁的少年终於推椅立起,在旁边的毛巾上拭去满手的浆糊,手边的邮票盒已经空了一半,地上全是被撕坏、黏贴失败的残馀。
纪宜看到介鱼推後两步,像是检视最後成品般安静地看著画布。
「完成了?」
纪宜问道,介鱼没有回答他,他的表情沉静而肃穆,像是舍不得离开游乐园的孩子,眼光眷恋钉在画布上,从胸口可以瞥见他浅而微快的呼吸。
纪宜不禁咋舌,这个看起来如此瘦小、虚弱的少年,竟然连续做了七小时,连他这个模特儿都支撑不住了。而看外头其他成品的工程,显然他还不是最久的。
他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拿过窗台上的眼镜,站起时才发现自己还没穿上衣服,他也不再在意,用毯子在腰间裹了一圈,就靠到画架旁,「做好了,给我看看。」他好奇地侧首,没想到介鱼却像吓到似地抬起头,终於从那个未知的世界回神,「不、不行!」
他忽然从地上抽起帆布,唰地一声盖在作品上。纪宜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什麽不行看?这是以我为模特儿做得作品吧?」
「不……不可以,因、因为,还没有完成。」介鱼挡在帆布前,语气纵然怯懦,却又一股难以违抗的坚定。纪宜只好停下脚步,「还没完成?不是已经好了吗?」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邮票盒。
但介鱼却摇了摇头:「不……这、这是要组合起来的东西,和外面那些人……和很多人,才是完整的。所、所以现在还不可以。」
他彷佛连话也说不好般,笨拙地解释著,刚才那种专注、奔驰般的眼神又消失无踪。纪宜看著眼前慌张青涩的少年,只好坐回沙发上:「好吧,但是作品完成时,总会在什麽地方展出吧?到时候可要通知我。毕竟我可是在这里坐了七小时,不给我看说不过去吧?」
「啊,辛、辛苦你了。那,我们就……」
介鱼把画架推到房间的角落,把灯挪回沙发床边。然後忽然背对著纪宜脱了画袍,他走向沙发床上的纪宜,「我们就开始吧,抱歉让你久等了。」
纪宜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愚蠢:「开始什麽?」他问出口後,才蓦然醒觉自己最初来的目的,不禁愣愣地看著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介鱼,「啊,不、不过先等我一下,我……我身上都是浆糊,还有颜料,擦、擦不乾净,我……我稍微到公共浴室冲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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