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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回去了,“你们有时间也开导开导5栋,让他别喜欢我了,我不介意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但哥们儿不行,一点神秘感都没有,谈个恋爱跟夕阳恋似的。”
“……”
格子言和匡放面对面吃完了蛋糕。
半夜,格子言为自己心不在焉吃完整份蛋糕付出了代价——蛋糕底下铺了一层坚果,呼吸困难时,他依稀记起,夏娅好像说过,别吃下面的三分之一。
他又吊了几天的针。
匡放在学校上课也很难不挂念他。
[好点没?]
格子言在医院输液很无聊,回复很快:[对方为你转账500元。]
[匡放:你干什么?]
[:我以为你是没钱了,点我。]
[……]
匡放生了一天的气,放学时气才消。
严重的呼吸道过敏过去后没两天,东城天气降至冰点,大雪纷飞,东城在一夜之间被粉刷成了白色,无边无垠,连深深的车轮印记也能很快被掩盖,恢复原样。
一伙人裹得跟只企鹅似的,在楼下打雪仗,堆雪人。
格子言怕冷,搬把椅子坐在楼道的门口,围着厚厚的围巾,腿上放着物理书,他双手插在兜里,隔很久才会拿出来翻一页书,如果他们几个碰巧路过,他们就帮忙翻一下。
清丽绝艳的少年坐在楼道门口,眼前雪花打着弯儿地悠扬而下,美得像幅画。
东城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一点绿色都看不见,花坛里的草木被埋得深深的,能看见的鸟类就只有偶尔出来觅食的麻雀,越冷清,就越能体现严寒的凛冽。
夏娅把一捧雪扎扎实实地丢进了赵想成的脖子里,赵想成尖叫着原地起跳,嗷嗷个不停。
路子阳直接将夏娅撞翻在地,地上被夏娅砸出了一个大坑。
“路子阳!”吴栋拽着路子阳的衣领把人拽到地上一屁股坐着。
格子言眯眼瞧着,吴栋平时看着很精明的一个人,夏娅路子阳赵想成三个人的心眼加起来还没他一个人的多,可吴栋在喜欢夏娅这件事情上,变得有点,恋爱脑,因为吴栋算是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但现在他明显是在损己利她。
匡放从堆雪人的地方跑来,男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并不十分厚,脸冻得微微发白,更显凌厉利落。
“看什么呢?”匡放搓了搓手,跺了跺脚,“靠,好冷。”
“等会吃什么?”
“不是说去我家吃火锅?”匡放掏出手机,“你饿了?我让超市送菜过来。”
他拿着手机的手,手指刚碰完雪,微微发红。
格子言好奇,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伸过去碰了碰匡放的手背,就稍微挨了一下,格子言就缩回了手,“好冰。”
匡放本来冻得跟冰棍似的手,被格子言碰了一下,就像冰块一下碰上了灼灼燃烧着的红碳,飞快地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水。
他觉得自己迟早会疯掉,他如今不敢想格子言,不敢碰格子言,越不敢想,就越想,越不敢碰,就越想碰。
对方的主动,哪怕没那个意思,脑子也会自动往自己希望的那个方向靠。
格子言碰完匡放,并未发觉匡放的异常,他继续去看外面露天雪地推来搡去的“打戏”,看了半天,才察觉头顶的视线。
少年抬眼,撞进匡放乌沉沉的眼底,就像撞上一张网眼密密匝匝得连鱼苗都穿不过的密网,格子言头皮一紧,略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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