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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六章 金银花婆婆（第1页）

韩子良想回身去告诉小篮们，又怕谷明、窝里斗去得太远，更找不着。一种求师求医和为英烈崖兄弟们医治疾伤的重任责感，促使他猛步疾行，往东去追寻。边追找，走着走着，想起窝里斗的顺口溜：“白粉豆花，黑粉豆花；白粉豆，黑粉豆，满地抓……”一连气地喃自语。重复多了，忽悟出，忖道：“天令会的人都穿的黑衣襟，只有杨梦雪、铁树开花穿的白长裙，这不是黑白分明么……这次血洗英烈崖，满地横尸，岂不是‘满地抓么’。可见，在此次血战前，窝里斗先生就早知有一场腥风血雨了，那么说，那些没脸鬼刀帮的人是谁在操纵，他或许会知道几分……还有那个蒙面罩笠的傢伙——舐血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大医师要知之就更好了。”想着思着，步伐如飞。不知不觉已行了二十里路，肚子又饥呜。放目四野，丘岭地带，前不粘村，后不粘店。拐过一山弯，忽有一宅院在半山腰，便跌跌劲劲到大门口，敲门呼道：“庄主……庄主……有人么？”又连敲数下，门开了，闪现出一眉清眼秀女子，笑眯眯甜甜面容，韩子良一见象眼熟，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了。

这女子非凡秀气，青翠欲滴，眨动美睫，恭谦道：“公子……找谁？”韩子良一脸尴尬，有点饿出狼狈样儿，有气无力道：“公子？不不，我乃小小草民，算不公子……我……我是找窝里斗先生，还有谷明师父……顺路走，想打问打问。”这女子有些心明如镜，显出诡谲一笑，道：“大哥一定是饿饥了，看你面颜便知。快进屋，吃了喝了再说。”韩子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点点找人的希望，决不放过。听其言，观其容，心中猜出几分：“怕要找的人……有点头缕了。”但他听她把自己称为大哥，更有些窘，突然想起海堂花，忖思：“好象海棠花耶，但她比海棠花……半部分脸容极象。下半部分么，海棠花是椭圆脸盘，而她下巴有点尖。”韩子良跟她往里拐，深宅大院可观，半山竟然精舍不少，愈进愈深，道廊有玉瓷青瓶，花木满盆。韩子良问道：“小姐尊姓大名？”那姑娘道：“小女子唤做海中花。”韩子良惊道：“海中花……海棠花……你们是一家吧。”海中花点头抿咀一笑，语柔反问道：“大哥高姓尊名？”韩子良道：“我……我叫……叫牛狗娃。”姑娘道：“牛狗娃就是韩子良大公子了，韩子良就是天令七剑客的中坚了，你的外号叫大傻瓜……其实是大智若愚，面傻心慧了。”韩子良一怔惊，点头哈哈，傻乎乎挤笑，谦道：“过奖了，海中花姑娘过奖了……哦，唷，海棠花定是你姐姐了。”她点点玉头，黑玉般发卷衬托得白玉尖脸盘更具特色。不知拐了多少个廊弯，越过不下二十多间精舍，忽闪现出一个大铁门来，那女子掏出半尺长的花钥匙，打开碗大的圆锁，刚啷啷，铁门自开了。进得门去，只见阴沉沉暗无天日，湿滑滑如同地狱。不粘天，下不粘地。四面如铁笼，悬在半空中。

海中花引进韩子良，道：“大哥请这边坐坐，小女子烧饭为大哥充饥。”韩子良刚坐在铁凳，海中花已出门，利手利脚，动作飞快。那两扇大铁门“刚啷啷”振响，又关了，锁子也锁了。韩子良摇也摇不开门，大呼道：“海姑娘，海中花，开门……快开门!”挣破嗓门了，喊了半阵，却走来一个婆婆，但见她：

菩萨脸壳眼如刀，白发长飘恨难消。

手中铁杖藏神通，威严端肃却霸道。

韩子良并不畏惧，恭恭敬敬道：“老大娘，刚才来的海中花到哪去了……”白发婆婆将铁杖一拄，地面发振，道：“嚷嚷什么!吵死人了!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韩子良感到一片肃冷，急道：“她……她怎么把我关在这铁笼房子里了？”老太婆诡谲一笑，和海中花的那一笑颇为相仿，道：“呵唷，哈啊，天降怪人到本庄了，她定是为你去做好吃的了，等着吧！少大声喧哗，吵吵闹闹!”说着提铁杖，扭身走开，边走边叹道“海花庄是世外静地，老妇静养二十年了，一片宁静却被怪人来打挠。怕再也没有安宁了……”边语边走，渐渐消失。

韩子良在铁笼宅中急得团团转，狂吼又不敢，怕打搅老婆婆的安静。急得拔摇那铁门铁框，却无济于事。不大时辰后，铜铃一响，惊得他猛寻，却不见铃子掛在哪当。头顶掉下一铁篮子，有烧鸡、酒肉菜类。不管三七二十一，韩子良饿忙了，伸手就抓烧鸡，撕开猛啃，吃渴了，便抱起酒壶喝一气。吃得又香又饱，心头却发慌，思忖：“天令会的弟兄们受伤痛，我却被关在这大吃大喝……太不成体统，太辜负师付们的一片心意。如果出不去，怎么办？难道我受骗了？海中花关我是什么企图？总有原故。”又喊道：“海中花!海中花!”声音越喊越大，实在无法克禁。就这样每天如此，一连三天三夜过去。韩子良脑怒了，象头狮子猛撞乱碰，呼天叫地，疯疯狂狂，振得个海花山庄也在颤抖，那婆婆这才在女儿的陪同下，又出面了。韩子良怒问：“老婆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那婆婆仍拄拐杖，只查他，颜观其相，心中象早有所谋。海中花仍眯眼笑，头的明珠首饰也象在甜笑，道：“公子息怒。我娘叫金银花婆婆，知道么？”韩了良吃一惊，道：“金银花婆婆？是长龙帮主程旋风的夫人……她……她不是早死了么。”金银花婆婆气怒无常，长袖一摆，铁杖旋动一圈，忽起飞沙走石，怒目欲出，忿忿道：“我不死!我没死!二十年了!我被一群妖魔鬼怪害得死里逃生……呵哈哈——”她冷冷厉笑几声，笑得山抖地动一般，又傲视苍天，道：“江湖，都说金银花婆婆死了!嘿哈哈，可阎王爷不收留我，我根本就没死!我是到阴曹地府出差去了!今日的金银花非同从前，她再不是任人宰割、大慈大悲、受骗的金银花了!”韩子良大惊，道：“活下来好!太好了，金婆婆……可你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好么？”金银花婆婆道：“你叫甚么名字？”韩子良老老实实，直杠杠道：“我叫韩子良，又名大傻瓜……还叫过牛狗娃。”金银花婆婆道：“韩子良……是朝廷、江湖都在追杀的一条漏网大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韩子良疑道：“婆婆，我可不是什么大鱼吔……我从来不叫什么鱼。我的外号叫……叫大傻瓜，又叫糊涂……”金银花婆婆长笑一声：“哈啊——大傻瓜、糊涂。为什么起这么愚蠢的名儿？”韩子良愣头愣脑道：“因为……因为我爱种大瓜，所以，被人喊成大傻瓜。糊涂蛋么……小时候，我娘在稀饭里头煮元霄，我问我娘：这叫什么？娘跟我说：你把自各儿的名都忘了，跟你的小名一样，叫糊涂蛋。”母女俩畅笑一气。金银花婆婆厉目追问：“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要追杀你？”韩子良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也许，我的脑袋大，跟瓜一样大小，大瓜也好，人头也罢，都是大傻瓜，所以嘛，要‘咔嚓’!其实，何必兴师动众，一把刀就可以剁掉我长的这个大傻瓜了。”金银花婆婆道：“又是一个江湖骗子!”韩子良执撬道：“不，不不，我才不是骗子哩。”金银花婆婆道：“早有人告诉我了，你这个天令七剑客中的韩子良，还说你是个人才，是‘大智若愚’，你怎么来湖弄老太太！”韩子良为难道：“没有呀，我说的是真。‘大字若雨’……是什么意思？”海中花解释道：“是大智若愚，不是‘大字若雨’，韩公子听清了没有。”韩子良点头道：“听清了，听清了。可过奖了，我根本无智耶。”韩子良两手把着铁栏杆，摇也摇不动，急得想出来。金银花婆婆道：“你要想出来么，这就要看你自各儿的本事。”韩子良急道：“可，可为何要关我……我还有急事。”金银花婆婆道：“什么急事？”韩子良道：“英烈崖被血洗，我是出来请窝里斗大医师，请谷明师父的。”金银花婆婆道：“可你却把自己给请来了!”韩子良莫明其妙，道：“什么意思？”老太婆目光摄捏他，道：“你需要你的师父、窝里斗，可我需要的是你。我早知道你，观你天相，是个武才，所以我要训炼你!”

韩子良听她口气很硬，气忿道：“可我有急事呀，婆婆，放我出来吧，出来训炼不行么？”老太婆冷言冷语道：“刀，只有在磨刀石才能磨利;人，只有在炼狱中才能炼出真功!”韩子良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拜个高师……可让我把找人的事办完，再来海花山庄炼功，跟金银花婆婆苦学绝功，不好么？”金银花婆婆道：“休想!要知道：把你关起来，正是你要找的人的主意!可万万没想到天降人才于我焉。”韩子良道：“呵，窝里斗呵窝里斗!肯定是窝里斗的主意，真不亏是窝里斗，我师父谷明怎么会让你这么做？我还要边炼功，边同没脸鬼刀帮拼斗!”金银花婆婆道：“只凭你现在的功夫，是鸡蛋碰石头!永远只是阴阳毒血掌的牺牲品!”韩子良道：“婆婆知道？没脸鬼刀帮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和蒙罩斗笠人有什么内联？”金银花婆婆叹道：“说来话长，老妇也是被害苦了，又死里回生。”韩子良道：“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尽是些杀手……分别是哪门派的？”金银花婆婆道:“这是长江一带暗中行凶的恐怖杀手!它们属于一个神秘的恐怖组织，江湖，许多暗杀都是这个隐蔽组织所干的。”韩子良道：“他们的功夫怪怪的，阵势更怪，是怎么回事？”金银花婆婆道：“他们炼的是一种叫‘行尸走肉’大功，搞什么鬼麻古怪的迷魂阵。他们究竟受谁的操纵，被谁控制，一直是江湖解不开的一个谜。”说罢，扭身而去，边走边道：“寻遍天下无觅处，得来真不费工夫。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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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良想回身去告诉小篮们，又怕谷明、窝里斗去得太远，更找不着。一种求师求医和为英烈崖兄弟们医治疾伤的重任责感，促使他猛步疾行，往东去追寻。边追找，走着走着，想起窝里斗的顺口溜：“白粉豆花，黑粉豆花；白粉豆，黑粉豆，满地抓……”一连气地喃自语。重复多了，忽悟出，忖道：“天令会的人都穿的黑衣襟，只有杨梦雪、铁树开花穿的白长裙，这不是黑白分明么……这次血洗英烈崖，满地横尸，岂不是‘满地抓么’。可见，在此次血战前，窝里斗先生就早知有一场腥风血雨了，那么说，那些没脸鬼刀帮的人是谁在操纵，他或许会知道几分……还有那个蒙面罩笠的傢伙——舐血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大医师要知之就更好了。”想着思着，步伐如飞。不知不觉已行了二十里路，肚子又饥呜。放目四野，丘岭地带，前不粘村，后不粘店。拐过一山弯，忽有一宅院在半山腰，便跌跌劲劲到大门口，敲门呼道：“庄主……庄主……有人么？”又连敲数下，门开了，闪现出一眉清眼秀女子，笑眯眯甜甜面容，韩子良一见象眼熟，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了。

这女子非凡秀气，青翠欲滴，眨动美睫，恭谦道：“公子……找谁？”韩子良一脸尴尬，有点饿出狼狈样儿，有气无力道：“公子？不不，我乃小小草民，算不公子……我……我是找窝里斗先生，还有谷明师父……顺路走，想打问打问。”这女子有些心明如镜，显出诡谲一笑，道：“大哥一定是饿饥了，看你面颜便知。快进屋，吃了喝了再说。”韩子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点点找人的希望，决不放过。听其言，观其容，心中猜出几分：“怕要找的人……有点头缕了。”但他听她把自己称为大哥，更有些窘，突然想起海堂花，忖思：“好象海棠花耶，但她比海棠花……半部分脸容极象。下半部分么，海棠花是椭圆脸盘，而她下巴有点尖。”韩子良跟她往里拐，深宅大院可观，半山竟然精舍不少，愈进愈深，道廊有玉瓷青瓶，花木满盆。韩子良问道：“小姐尊姓大名？”那姑娘道：“小女子唤做海中花。”韩子良惊道：“海中花……海棠花……你们是一家吧。”海中花点头抿咀一笑，语柔反问道：“大哥高姓尊名？”韩子良道：“我……我叫……叫牛狗娃。”姑娘道：“牛狗娃就是韩子良大公子了，韩子良就是天令七剑客的中坚了，你的外号叫大傻瓜……其实是大智若愚，面傻心慧了。”韩子良一怔惊，点头哈哈，傻乎乎挤笑，谦道：“过奖了，海中花姑娘过奖了……哦，唷，海棠花定是你姐姐了。”她点点玉头，黑玉般发卷衬托得白玉尖脸盘更具特色。不知拐了多少个廊弯，越过不下二十多间精舍，忽闪现出一个大铁门来，那女子掏出半尺长的花钥匙，打开碗大的圆锁，刚啷啷，铁门自开了。进得门去，只见阴沉沉暗无天日，湿滑滑如同地狱。不粘天，下不粘地。四面如铁笼，悬在半空中。

海中花引进韩子良，道：“大哥请这边坐坐，小女子烧饭为大哥充饥。”韩子良刚坐在铁凳，海中花已出门，利手利脚，动作飞快。那两扇大铁门“刚啷啷”振响，又关了，锁子也锁了。韩子良摇也摇不开门，大呼道：“海姑娘，海中花，开门……快开门!”挣破嗓门了，喊了半阵，却走来一个婆婆，但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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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良并不畏惧，恭恭敬敬道：“老大娘，刚才来的海中花到哪去了……”白发婆婆将铁杖一拄，地面发振，道：“嚷嚷什么!吵死人了!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韩子良感到一片肃冷，急道：“她……她怎么把我关在这铁笼房子里了？”老太婆诡谲一笑，和海中花的那一笑颇为相仿，道：“呵唷，哈啊，天降怪人到本庄了，她定是为你去做好吃的了，等着吧！少大声喧哗，吵吵闹闹!”说着提铁杖，扭身走开，边走边叹道“海花庄是世外静地，老妇静养二十年了，一片宁静却被怪人来打挠。怕再也没有安宁了……”边语边走，渐渐消失。

韩子良在铁笼宅中急得团团转，狂吼又不敢，怕打搅老婆婆的安静。急得拔摇那铁门铁框，却无济于事。不大时辰后，铜铃一响，惊得他猛寻，却不见铃子掛在哪当。头顶掉下一铁篮子，有烧鸡、酒肉菜类。不管三七二十一，韩子良饿忙了，伸手就抓烧鸡，撕开猛啃，吃渴了，便抱起酒壶喝一气。吃得又香又饱，心头却发慌，思忖：“天令会的弟兄们受伤痛，我却被关在这大吃大喝……太不成体统，太辜负师付们的一片心意。如果出不去，怎么办？难道我受骗了？海中花关我是什么企图？总有原故。”又喊道：“海中花!海中花!”声音越喊越大，实在无法克禁。就这样每天如此，一连三天三夜过去。韩子良脑怒了，象头狮子猛撞乱碰，呼天叫地，疯疯狂狂，振得个海花山庄也在颤抖，那婆婆这才在女儿的陪同下，又出面了。韩子良怒问：“老婆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那婆婆仍拄拐杖，只查他，颜观其相，心中象早有所谋。海中花仍眯眼笑，头的明珠首饰也象在甜笑，道：“公子息怒。我娘叫金银花婆婆，知道么？”韩了良吃一惊，道：“金银花婆婆？是长龙帮主程旋风的夫人……她……她不是早死了么。”金银花婆婆气怒无常，长袖一摆，铁杖旋动一圈，忽起飞沙走石，怒目欲出，忿忿道：“我不死!我没死!二十年了!我被一群妖魔鬼怪害得死里逃生……呵哈哈——”她冷冷厉笑几声，笑得山抖地动一般，又傲视苍天，道：“江湖，都说金银花婆婆死了!嘿哈哈，可阎王爷不收留我，我根本就没死!我是到阴曹地府出差去了!今日的金银花非同从前，她再不是任人宰割、大慈大悲、受骗的金银花了!”韩子良大惊，道：“活下来好!太好了，金婆婆……可你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好么？”金银花婆婆道：“你叫甚么名字？”韩子良老老实实，直杠杠道：“我叫韩子良，又名大傻瓜……还叫过牛狗娃。”金银花婆婆道：“韩子良……是朝廷、江湖都在追杀的一条漏网大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韩子良疑道：“婆婆，我可不是什么大鱼吔……我从来不叫什么鱼。我的外号叫……叫大傻瓜，又叫糊涂……”金银花婆婆长笑一声：“哈啊——大傻瓜、糊涂。为什么起这么愚蠢的名儿？”韩子良愣头愣脑道：“因为……因为我爱种大瓜，所以，被人喊成大傻瓜。糊涂蛋么……小时候，我娘在稀饭里头煮元霄，我问我娘：这叫什么？娘跟我说：你把自各儿的名都忘了，跟你的小名一样，叫糊涂蛋。”母女俩畅笑一气。金银花婆婆厉目追问：“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要追杀你？”韩子良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也许，我的脑袋大，跟瓜一样大小，大瓜也好，人头也罢，都是大傻瓜，所以嘛，要‘咔嚓’!其实，何必兴师动众，一把刀就可以剁掉我长的这个大傻瓜了。”金银花婆婆道：“又是一个江湖骗子!”韩子良执撬道：“不，不不，我才不是骗子哩。”金银花婆婆道：“早有人告诉我了，你这个天令七剑客中的韩子良，还说你是个人才，是‘大智若愚’，你怎么来湖弄老太太！”韩子良为难道：“没有呀，我说的是真。‘大字若雨’……是什么意思？”海中花解释道：“是大智若愚，不是‘大字若雨’，韩公子听清了没有。”韩子良点头道：“听清了，听清了。可过奖了，我根本无智耶。”韩子良两手把着铁栏杆，摇也摇不动，急得想出来。金银花婆婆道：“你要想出来么，这就要看你自各儿的本事。”韩子良急道：“可，可为何要关我……我还有急事。”金银花婆婆道：“什么急事？”韩子良道：“英烈崖被血洗，我是出来请窝里斗大医师，请谷明师父的。”金银花婆婆道：“可你却把自己给请来了!”韩子良莫明其妙，道：“什么意思？”老太婆目光摄捏他，道：“你需要你的师父、窝里斗，可我需要的是你。我早知道你，观你天相，是个武才，所以我要训炼你!”

韩子良听她口气很硬，气忿道：“可我有急事呀，婆婆，放我出来吧，出来训炼不行么？”老太婆冷言冷语道：“刀，只有在磨刀石才能磨利;人，只有在炼狱中才能炼出真功!”韩子良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拜个高师……可让我把找人的事办完，再来海花山庄炼功，跟金银花婆婆苦学绝功，不好么？”金银花婆婆道：“休想!要知道：把你关起来，正是你要找的人的主意!可万万没想到天降人才于我焉。”韩子良道：“呵，窝里斗呵窝里斗!肯定是窝里斗的主意，真不亏是窝里斗，我师父谷明怎么会让你这么做？我还要边炼功，边同没脸鬼刀帮拼斗!”金银花婆婆道：“只凭你现在的功夫，是鸡蛋碰石头!永远只是阴阳毒血掌的牺牲品!”韩子良道：“婆婆知道？没脸鬼刀帮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和蒙罩斗笠人有什么内联？”金银花婆婆叹道：“说来话长，老妇也是被害苦了，又死里回生。”韩子良道：“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尽是些杀手……分别是哪门派的？”金银花婆婆道:“这是长江一带暗中行凶的恐怖杀手!它们属于一个神秘的恐怖组织，江湖，许多暗杀都是这个隐蔽组织所干的。”韩子良道：“他们的功夫怪怪的，阵势更怪，是怎么回事？”金银花婆婆道：“他们炼的是一种叫‘行尸走肉’大功，搞什么鬼麻古怪的迷魂阵。他们究竟受谁的操纵，被谁控制，一直是江湖解不开的一个谜。”说罢，扭身而去，边走边道：“寻遍天下无觅处，得来真不费工夫。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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