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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凑近我耳边说。”我哪里肯听,只是不断扭动身体,却不觉我和他贴得这样近,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等我感觉到异样停下来,他已经脸色通红,发出粗重的喘气。我再不敢乱动,只能僵在他的怀抱里面。“不动了?”他问我,带有无奈的笑意。我有些不怕死,拿话激他:“我再动下去,你不是要把持不住?”“你”他话没说完,已经吻了下来,我边咬紧嘴唇不让他舌头进来,边胡思乱想,都瞎了还能准确找到我的唇,真是天赋异禀啊。“专心些。”他吐出一口气在我脖子上,只让我觉得痒酥酥的,完全放弃抵抗,与他唇齿纠缠,双手也不知道是在推他,还是在攀着他。
他动作渐狂野,我呼吸陨乱,出声提醒:“拂尘师傅说了,你养伤期间,不能,不能”这句话终是起了效果,他伏在我身上,大口喘气,稳定心神,我方觉得安稳,又有些失落,这么快就恢复了,真是个有克制力的男人,我明白一般克制力强的人都会很薄情,想来你对我,也会是这样的下场吧。
“不要躲着我了,恩?”他抱紧我,轻声说。我从他怀中抬头,他俊颜还带些红晕,白色的绷带缠于眼际,唇红齿白,美得这样的让人沉沦,这样让人心碎,我在他怀里半晌,越来越觉得这几日的闲气够呛。或许是这爱来得太意外了吧。呵呵,太意外。发出闷闷的声音答应他,也准备放过我自己,有些事,去计较太多,就会失去乐趣,既然我现在这样迷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吻,享受就够了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得了。
我屏住呼吸,其他人也跟我一样,就看那拂尘散人用手一点点的裹着盖于二叔眼睛上的纱布,我那二叔竟也有些紧张,我瞧他的手抓着他膝盖处袍边微微用力,心下好笑,我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也。
因为刚拆开纱布,害怕强光,所以我们把蜡烛点于屋角,等二叔眼上的布都拿下来后,我反而不敢去看他,我是有些害怕那双如夜空般的眼睛的。好像看一眼就能明白我无法陪伴他,不配站在他身边,说起来,我真的还是什么都不算。
“爷,能看见了吗?”是品笔的声音。“恩,有些影子。想来还要适应一会”我越蹭越往角落里,实际上我这个人说起来就是一个纸老虎。平常有些耀武扬威,真正遇到凶恶的人,我跑得会比兔子快。前面那些日子,这二公子眼睛瞎了,气场整整弱了一圈,我才有胆子去和他。如今他好了,在我心中,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公子了。
“叶姑娘,走吧。”我转头,品笔在叫我,他已经和我熟唸起来,偶尔也和我说两句话。“啊?”
“将军有话要和拂尘师傅说,让我出去等会儿。”“哦”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出去,临出门,我仔细听,他仍没有喊过我一声。
这次宿营的野地有茂密的草,我站的地方,叶子就及我的小腿,因为穿着长长的罗裙,所以风吹起来的时候,草会跟着裙子一样呼啦啦的往后跑。蹲下来,用手指戳地面,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戳地面,就像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偶尔自谀聪明,实际上都是做些无所谓的事情,还巴巴的表演着希望得到在乎的人的夸奖,我实在学不乖,学乖了又会绕回来。烦恼啊烦恼啊。
大概在外晃了2个时辰,我爬回营地看,那二公子已经睡下了,缠眼的纱布放在桌子上,我没有去瞧他的睡颜,不想那么眼巴巴的犯贱。自己洗洗睡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不是吗?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外面传来马蹄声和兵士集合的声音,我看看天色,这么早,再望向那边的榻,果然没有人,啊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果然不是所有鸟儿都如我这般懒散。我一直在挣扎是梳洗完出去看那人训练士兵,还是做海棠春睡的模样等那人回来被宠幸。不过这些东西都白挣扎了,因为品笔在外面扯起嗓子嚎:“叶姑娘,叶姑娘!”跟叫丧一般,我只得搞声应他。他又喊:“不要再睡了哦,要拔营上路了。”我一听,觉得心灰意冷,赶紧穿好衣服,爬到马车上去。
“我徒儿有心事?”拂尘散人问我,他是个好性子,除了在医术的地方严谨,其他地方是很随和的。因为我缠着他教了我易容,所以他一直唤我徒儿,我也乐于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师傅供我狐假虎威,所以也一直应承着。可今天却是在不想回答他的话,从昨日二叔撤了眼纱之后,我就再没和他单独相处过,前些天是我躲着他,这两天是他躲着我,莫非我丑到让他害怕见到。“这么多人,还是这将军骑马最显威武。”拂尘散人又说。我估计他是想激我,更是不搭话,侧过身,望那窗口,只是那窗帘子紧紧的盖着,让我望不到外面的人,当着这老狐狸的面更是不可能去掀帘子,只得生闷气。
正忐忑间,马车突然急停下来,外面一群人嘈嘈杂杂的闹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已经有人冲进马车,拉住拂尘散人就往外跑:“快,散人快去瞧瞧,将军跌下马了~”我大惊,跟着跑了出去,掀开一群士兵,走到中间,品笔正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拉散人去看,我走近一看,我那二叔满脸纸一样的白,一片红红的鲜血挂在他的嘴角,胸前的大片衣襟也染得深紫。那眼睛也闭着,额头紧蹙,看似昏迷,又带着极其痛楚之色。我只觉得身体瘫软,只得软软趴于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上了班,写起来就木有感觉了,老天,再让我休两星期的假吧。
余白
我守在这玉倾将军的身边,不时用湿帕为他擦拭汗水,拂尘散人说了,他是余毒未尽导致反噬,他那双眼睛怕是。我从一开始的惊愕到镇定,现在看着他,竟还有丝丝庆幸,人还真是自私,你看,我为了他离不开我,为了当他的左右手,我竟不因为他会在黑暗中度过余生而沮丧,我怕是真正想要得到你了吧。
天际鱼肚白的时候他才醒,想起昨日他才意气风发的练兵行进,今天却又躺在床上,连胳膊都无法抬起,人生多无常。
“要水吗?”我问他,他摇摇头,“那再睡会儿。”他没有反应。“要不吃早饭?”“”“妈的,那我去睡了,累死了。”他倒是装深沉,弄得我忍无可忍,自己寻周公去了,临睡前听他榻前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这一睡醒,已是在马车上。又是三人挤一车了,我却觉得烦躁,找些无关的话题出来。例如什么时候到京城,什么时候与那缙王的宝贝孙女黎清泉会合。这二叔倒是有问必答,告诉我过不了几日就要同另外一支军队于京城外的一个小镇会合。我一听,就要井冈山胜利大会师了,我就要见到亲爱的牟安白了,不由宽慰了些,寻思着一定要和他在月下饮酒,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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