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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丈方圆的棋盘,便是战场。陈聚士,以一敌二。胆小的人不会成功,贪婪的人会死。前有四条路,各有犄角,各有一条路,每一条路的边缘都有一条,常对望。大雁不停地走着。昔日老夫二人,各自占据一块地盘,谁也不让谁。就在两人陷入僵局的时候,其中一人提议,以棋盘为赌注,胜者为尊,对方信心十足地接受了这个赌约。下棋的时候,两人都很淡定,但观战的人,却是捏了一把冷汗。这是一盘棋局。老夫研究了这么久,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奥妙。你可以看到,在白棋即将获胜的时候,黑棋总能出其不意地反败为胜。黑棋稍占上风,白棋就追了上来。不管他们打得多么激烈,都无法战胜对方,这不是很神奇吗?”
黎夏听着老头的讲解,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还是被吸引住了。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两个人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夕阳如血,鬼哭狼嚎,人人都是筋疲力尽,却始终坚持着,没有一个人倒下。他仿佛看到,在一座三米大的棋盘面前,两人盘膝而坐,悠闲的下棋。
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能下出如此惊人的一盘棋,定然是当世赫赫有名的高人。敢问两位大侠尊姓大名?”
“人活着,名字都是过去的事,小夏小姐,你为何要在乎他们的名字?更何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又怎么会去记住其他鬼魂的名字?”
“是我唐突了,多有得罪。”黎夏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我喜欢庄子写的那首《逍遥游》,那首诗写得很潇洒,很是潇洒。思至庄周梦蝶,则是为了警告天下苍生。只是我冥顽不灵,被世俗束缚,无法解脱,无法做到大自在。我今天早上听到你唱的像仙人一样的曲子,还以为你是仙人呢。晚辈斗胆,想要讨教一二。”
黎夏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今日老夫要讲的,是老夫年少时写的一首《隐者赋》。老夫虽然自称是逍遥老人,但那是因为老夫太过自由,所以才会变得愚蠢,也会变得迷茫。这段时间,我看着这一幕,心中难免有些伤感,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自己的悲伤抛之脑后吧。”
老人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道:“老夫当年醉心于自由,早已不问世事,只希望能像梅夫人和鹤一样无忧无虑,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隐居。饿了就吃水果,渴了就喝泉水,我喜欢读一些经书,读一些书,然后下一盘棋,很是惬意。”
“但这些年来,我多了许多病痛,时常想着,等我百岁的时候,我会变成一具枯骨,没有人为我送葬,这一次,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昨墨云,秋雨凉,孤枕无人,遂吟一句:飘飘洒洒轻雾,风动叶响。靠在栏杆上的黑暗中,让人的心灵变得空虚,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痛苦。所谓的自由,只是老夫一直在追寻的一种状态。小夏小姐,你千万不要为了这件事,将自己的生命都浪费在这件事上。”
黎夏被这位长老的话弄得沉默了,她仔细地听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问。“老夫一个人下了这么多棋,也觉得无聊。小夏小姐既然来了,可否与老夫下一盘棋?”
她想起自己那点微末的棋力,歉然道:“我对棋道全无研究,只怕与你下这盘棋,会耽误你的功夫。”
“小夏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头慈祥的笑道:“小夏小姐能与老夫下棋,老夫自然是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想法。难道小夏小姐的棋道造诣如此之高,隐藏的如此之深,是不是害怕我被吓到?”
黎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若是大人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在这里好好表现一下,希望你能原谅我。”
“小夏小姐过奖了,下棋就是下棋,怎么能说是开玩笑呢?”黎夏躬身一拜,在他面前的石椅上坐下,和老人一同将两颗棋子放入了盒子里。
下棋的时候,黎夏占了一颗白色的棋子,她七岁的时候就会下棋,但已经很多年没有下棋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她一开始就落在下风,不是在角落里,也不是在棋盘上,而是在棋盘中央,一颗棋子都没有落下。她没有任何的自觉,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一开始,他还打算留手,可黎夏的步伐越来越不讲道理。越走越近。随着那名老人一步跨出,她左侧的一枚棋子已经被封死。
黎夏却是不管不顾,从左侧绕到右侧。由于她一心扑在宫上,失了重心,棋局一乱,必败无疑。此女不慌不忙的落子,而那名老者则将目光移到了天元上。
她仔细看了一眼棋盘,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于是,在比赛开始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就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老人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小夏小姐,你的棋路很稳,很有气势,但却没有考虑周全,没有考虑周全。少女虽早料到结果,却还是不停地走着。他虽然有些迟疑,但却并不后悔。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这一战的结果?”
“长老所言极是。”老头一眼就看穿了黎夏的想法,无奈道:“自古以来,下棋就是胜负不分。我技不如人,不能下平局,打不过,那就只能认输了。您的棋道造诣之高,在下自叹不如,败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但我却不这么想。”老人慈祥的望了她一眼,“小夏小姐眉目之间尽显智慧,方才下棋时,她步步从容,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既然如此,小夏小姐为何要说自己的棋力不行?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会输,所以对胜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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