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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以前平之从山。”赵祚顿了顿,笑从眼里蔓延开来,他贴着谢陵耳边,道,“今时,山就平之。”
这话惹得谢陵耳根子都红了去,他想拥住他的青山,约定此后同死生。
他也确实如此做了,他倚靠在床头,抬手搂过赵祚脖颈,他听着赵祚渐哑的声儿响在他耳边:“胡闹。”
谢陵闻声眉尾复一挑,苍白的唇带着一句轻巧,引诱道:“山不就平之了?”
赵祚自知自己会堕在了他那蕴了红尘风情的眸里,目光却依旧逃不开。
他搂过谢陵腰身,一壁低首吻向那薄唇,一壁又暗自使力将怀里的人拥起又平放于榻。
赵祚倾身覆上,四目相对,两厢迷离。他舌游走在谢陵的嘴里,吸吮着阔别许久的旧味,手轻轻拂开了谢陵的衣襟,在那道旧痂痕上停留着。唇也慢慢移向了旧痂痕。
“疼吗?”
谢陵摇了摇头,心下似有什么要喷薄来,环过赵祚脖颈的手也沿着赵祚的背一路向下,替他松了衣带。
“祁先生定不会放我好过了。”赵祚苦笑道,昨日祁知生的叫骂还犹言在耳。
谢陵嗔他一眼,道:“你…竟想着旁人?”说着手便游移至赵祚腰间,还未使坏便被赵祚捉住了手腕。
“真的可以?”赵祚凭着脑子里最后的清明问了来。
谢陵却将那点清明都逐了去,他放开了咬住的唇,轻喘了一声,让那音儿都落进了赵祚的耳里,嘴角便生了笑意,像顽皮的稚童成功捉弄了人一般。
赵祚的眸色也渐深了去。
……
许是经历过了许多次一般,赵祚记得那些能让他轻哼的点,他也记得一些赵祚欢喜的小动作。
谢陵迎着赵祚的动作,咬了咬唇,仍有些他不愿吐露的哼声跟着动作泄了来。
本是个该让赵祚明媚的日子。但小奴见赵祚出来时,仍是一脸严肃,甚至还带着几分阴郁。
不过也是,鸳鸯交颈的事被叩门声打断,总会惹来些不愉快。尽管赵祚在屋里吼了声“滚”,又还是拉着谢陵战到了谢陵精疲力竭,才放过彼此。
赵祚立在门外,唤了小奴打水。而小奴遇上赵祚的冷然,还是瑟缩着见缝插针道:“杏林里的郎君卒了,信陵主要小奴来同圣上说,还说他去长乐长公主那处问安了。”
“嗯。着人把林子里那屋收拾了,至于那人……”赵祚回首看向了屋里帷帐下昏睡的人儿,目光变得绵长了,温柔道来,“留给观之处置吧。”
小奴闻言,藏在袖下的手,禁不住地抖了抖,又听赵祚补了一句道:“到底是那人杀了观之的生身父亲,由他吧。”
小奴听完便转身离去了,赵祚却未急着进屋,而是转身去了廊屋后的一隅,唤了暗卫来,交代道:“让宣城带人回来。有的戏该他来唱了。”
“是。”暗卫应了声,便消失在了篱墙上。
篱墙上爬来的花枝抢了赵祚的眼,这墙之外应是谢无陵故意寻人栽的几株桃,春末这桃早该败了,偏不知是什么原因,仍眷着。
赵祚又何尝不是?有着重阙万间房,却偏偏眷着这一处园子,连那行宫也多是照着此处仿的。
居衡这园子啊,大概是最合赵祚的心意的了,它就宛如造这间园子的主人一般,有最明媚的风景,有最温柔的言语,给每个人都留了空间,也给了每个人一种不真实。
赵祚觑了眸,伸手将那探过篱墙垂了来的花枝折了,说了一句无关紧要地话:“要入夏了,居衡的风,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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