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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这浑不在意的态度,让玄慈心中格外翻腾。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年雁门关外一役,中原武林人士损失惨重,其中很多人都是玄慈的多年好友。
只因为当初慕容博的一句话,他们都平白折损在了蛮荒之地,整个中原武林因此而元气大伤。
“虽然当年出手的是萧远山萧施主,但罪魁祸首却是你慕容施主,难道时隔多年,你还不曾悔悟吗?”
慕容博虽然躺在地上,形象不佳,但依旧狂笑道:“我慕容家世代贵胄,命中注定是要当天下共主的!为了慕容家大业,为了我大燕重新崛起,区区几条人命又算得什么?”
乔峰听到他如此说,双拳紧握,口中几乎要咬出血来。
单手戟指道:“慕容老匹夫,我家与你何仇何怨?你要如此陷害我父母?”
慕容博斜眼一看,见他体格健壮,双目圆睁,一身粗豪的气质同当年的萧远山颇为相似,自然便知道他就是乔峰了。
“说起来,老夫确实对不起你们萧家。不过成王败寇,怪便只要怪你有一个亲近南朝的老爹了。”慕容博似乎还有话未曾说完,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便不再说下去。
萧远山则泪流满面,连脸上覆着的黑色面纱都浸透了:“原本我一直以为是汉人卑鄙,没想到真是你这个贱种暗中施计!鲜卑狗贼,你燕国败亡多次,有你这种阴损至极的后代,燕国这辈子都别想复国!”
“这话你说了又不算?”慕容博道:“你还以为你是当年契丹后族中那个文武全才的后起之秀吗?”
“阿弥陀佛!”两人冷言冷语,互相攻伐,就连扫地僧也看不下去了,扬声道:“二位居士,口舌之争大可不必。所谓宿怨,便是前世有心结,后世来化解。若二位居士依旧一心沉溺于恩怨之中,必不得大解脱!”
玄慈也是极倾心佛法的人,听了扫地僧的话语,赞叹不已:“前辈此话,大有禅意在。”
扫地僧笑而不语。
还是徐阳开口道:“二位,不如先起身吧?”
说罢,拉着乔峰上前扶起了萧远山。
乔峰虽然并不明白,但既然大仇人是慕容博,那这人便不是坏人了。
萧远山被徐阳扶起,目光却盯着一旁的乔峰不动。
两父子多年来第二次相见,却依然一个清楚,一个懵懂。
相见不能相认,萧远山心中的憋屈,无人能解。
除了,徐阳。
“各位大师,此二人对少林都有宿怨,且都做出了不少对少林不利的事,还请想个法子出来处置才好。”
玄慈一脸不解,如果说慕容博对少林破坏甚大,那么另一个黑衣人,先前徐阳不是说只是偷阅了秘笈,既未偷盗也不曾纵火吗?
为何徐阳如今却说,对方做了不少对少林不利的事?
徐阳继续说道:“慕容老先生不必多说,多年前以虚假消息蒙骗玄慈方丈,使其做了大不义的事,断送了许多中原武林人士的性命,更别说连累了原本亲宋的萧远山一家。之后还潜入藏经阁,偷盗多本少*功秘笈,且在被发现之后,企图纵火焚烧诸多珍贵的佛经、秘笈。此人罪不容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诸位高僧处置!”
徐阳自然知道少林寺不会随意杀戮慕容博,但他们总要做出个态度。
玄慈同几位师兄弟商量了一下,便道:“慕容博施主,确实罪不容诛。不过我等并非官府,无权决定此人生死。倒不如将他交给皇城司处置。”
皇城司乃是大宋皇庭的特务机关,专门负责查探有关颠覆朝廷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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