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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作业本放在讲台上，陈颜泠手指轻轻点了点顾云曦的桌面：“顾云曦，你能帮我发一下作业本嘛，下节课上课就要评讲了，我一个人发不完，拜托了！”

陈颜泠的表情非常诚恳，眼睛里还闪着希冀的光芒。

顾云曦从一堆书里抬起头，一脸冷漠地看着陈颜泠，指了指旁边打闹的萧依依：“你可以叫她发。”

说完，又低下了头看书。

陈颜泠脸上丝毫不见气馁，她嘴巴撅起：“萧依依只顾着玩，等她发完，老师都进教室了，你帮帮我嘛，我可以放学请你喝奶茶！”

顾云曦猛地站起来，板凳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小脸严肃得像是要去打群架。

“我不爱喝奶茶。”

陈颜泠以为顾云曦就要拒绝她了，没想到，说完这句话，顾云曦又自动接过了讲台上的作业本，默默发作业本。

在心里开心了一两秒，终于和云曦说上话了。

不爱喝奶茶，还可以请她其他的嘛，反正一来二往的，肯定混个脸熟是没问题的。

这才高一下学期，陈颜泠有的是时间搞清楚云曦为什么跳楼。

从那以后，陈颜泠每次从办公室抱回作业本，肯定第一个找顾云曦发，有事没事还得去问顾云曦几道难题。

萧依依第一个发现她的反常，上课时偷偷从被书堆起来的桌面递给陈颜泠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怎么天天往顾云曦身边凑？

陈颜泠瞥了一眼讲课讲到唾沫横飞的老师，坐姿端正地摸过纸条，飞快地写好，动作自然地递回去。

接着萧依依那一排字下面写着：她好看。

萧依依心里暗骂陈颜泠就是条颜狗，看人家好看，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就想着和好看的人当朋友。

不过她们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也没那种好朋友会被人抢的错觉，该玩的还是玩，萧依依就属于那种心大的人，每天嘻嘻哈哈的没心没肺。

陈颜泠每天放学了还要拉着顾云曦去喝奶茶，说是要报答顾云曦又帮她发作业，又给她讲题。

顾云曦不喝奶茶，陈颜泠就请她吃校门口的零食，手抓饼、梅菜扣肉饼、烤面筋各种各样的小吃齐上阵，没一个能让顾云曦吃上一口的。

顾云曦本以为她拒绝陈颜泠拒绝得多了，陈颜泠就该偃旗息鼓了，可谁知道，陈颜泠耐心极好，一个不喜欢，就换另一个，校门口能吃能喝的，都在顾云曦这儿过了好几遍了，就连炸鸡店里附赠的番茄酱都被陈颜泠送到了顾云曦桌上。

最好顾云曦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再次把陈颜泠给她买的小蛋糕推回去：“对不起，我不爱吃零食，也不喜欢吃别人给的东西，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陈颜泠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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