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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剩两个。”

“拔毛不能一次全拔光，得留着下次再拔，一个不剩他下次就不会再开赌局了。”

“他下次还会再开？”

“不开赌局他们空下闲着来干嘛？离永恒之城还有好远呢，我听说他们都闲得跟让娜借书看了……”

非暴力执法之路

也许神明也听到了好不容易转职“良民”的前海盗首领刚到手的钱财还没有捂热就被半路横插一杠分去大半的苦恼，又或许神明感激这个前海盗首领在打劫了若干教堂、修道院、信奉正教的贵族后终于难得地向教会（虽然是名义上的正教教会）慷慨地捐献了一笔的缘故，总之，他们马上就不无聊了。

总主教还没走到梯子下面，就听到瞭望员那里激动地叫喊了起来：“船！海盗船！”

“哎呀！神明保佑，总算开市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整艘“飞翔的圣西娜号”上人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他们立即在船长的指挥下各就各位，拉帆动桨，如猛虎下山一般猛扑向可怜的猎物，虽然那可怜的猎物，本是怀着打猎的心出来的。

片刻后，海面上就多了一堆凌乱不堪的漂浮物。

船上的渔网手将四处漂浮的什物和海盗一个个拉到船上，令众人失望的是，这艘海盗船在被他们撞飞之前还没来得及做上什么生意，船只也不大，他们的收获少得可怜，最有价值的大概就是船上的海盗们。

在下一个港口，纽斯特里亚人把这些海盗全卖掉了。

“路上遇到海盗怎么处理呢？”在“飞翔的圣西娜号”出航前，女王陛下的朝廷里面就有过这样的讨论，“不打不行，打的话，会不会有跨区执法的问题呢？当地政府会投诉我们吗？”这种白痴问题，不用说是谁问的了吧。

“咳咳，都海盗在沿海乱跑了。说明那里肯定没什么海军。”杰生替她计算，“跨区执法……他们控告之前应该先掂量掂量会不会惹恼我们把他们一并执法了先！毕竟我们能到他们那里打海盗他们不能到我们这里打海盗这事充分说明了哪家海军实力强！再说。这也是为民除害啊，我们多打掉一艘海盗船。海上的海盗船就少一艘，这样，海洋就会安全，海贸也会增加！”

“海贸就是钱！”有人热切地补充到。

“而且，海上太平了的话，各国之间的交流也能增加了，会有本来限于危险而断绝的海路重新开通……这样的话，可能会有新的作物，新的工艺……传到我们纽斯特里亚来！”

“恩。”女王陛下点头通过。后面一句大大说服了她，新作物和新工艺所能带来的生产力是她渴望得到的。

这个方针制定后，他们就开始讨论，要是抓到海盗怎么办。

之前他们对待抓到的海盗的办法是拉到采石场去让他们为保卫纽斯特里亚的海疆砸石头，但是在往永恒之城的路上，让军舰掉头把抓到的海盗送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而把他们一路带到永恒之城再带回来，那消耗的补给也太多了，而且船上也没有容纳他们的空位啊！就是有空位。哪里有额外的看守看着他们不闹事呢？

大臣们的意见综合起来很简单，在最近的港口把这些家伙当奴隶卖掉！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大魔王对于自己要变身当奴隶贩子还是有点介意的，她觉得买卖人口……这个。有点那个……“这是卖人呀，后世的家伙们，会怎么说我呢？”她这样挣扎着。虽然她知道，后世的家伙们。对于某官员某富豪家里有多少奴仆，那是津津乐道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引用来做某王朝老百姓生活得多么幸福的证据——那个时候的女人，可以卖身到富豪家里做女仆和小妾，多舒服多惬意啊！不过，回头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大魔王觉得，那些赞美古代的人肯定不乐意赞美她的，别的不说，看看她竖在领地上的那些烟囱！

最近，阿罗纳埃尔这里也要建立起砖窑、纸坊、铁厂了……

再看看那些被她剥夺了领地和城堡，凄凄惨惨的贵族们……

大魔王对于自己在后世的形象，那是丝毫不抱多大希望的。杖毙奴仆，这是高贵的世家大妇气派；贩卖海盗，这是不尊重古人人权的利欲熏心之举（确实）。

“这个简单呀，只要让他们自愿就好了。”总主教阁下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自愿卖身的，能算卖身吗？”的确，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有人叫喊，自愿卖就应该合法化，在中世纪，这当然更加地合理合法了！

“可是他们会自愿卖吗？他们不自愿卖怎么办？”

“嘿——他们不自愿，我们不会用棍子打得他们自愿吗？”阿代尔差点笑出声来，“都不用真打，拿根够结实的棍子，上面钉两根五六寸长的钉子，在他们面前晃上一晃，他们包管就自愿卖身啦。”

“呃，这是坑蒙拐骗吧。”也只有罗怡这种白痴才会这样点穿这“自愿”的实质，二十一世纪的教授，还正儿八经地在论文里头写，妓院老板不强迫妓女卖，都是自愿的，办法就是先请刚从偏僻乡下出来不知道物价的小姑娘吃饭然后恐吓一下她们不做妓女靠做普通店员每个月拿不到五百元还不了债，“刚出来打工的小姑娘不知道（几顿饭多少钱和最低工资多少钱），很好骗”，“用绳子捆和殴打的事情很少”，所以妓女都是自愿的，这种先请小姑娘吃几顿饭然后让小姑娘自愿卖身一辈子还几顿饭钱的事情比黄世仁还慈悲，应该大大地合法化，不该被警察和法院骚扰。

“哪里，这是非暴力执法呀，我们都没有真打嘛，他们就自愿选择了卖身，难道不是么？”

“这个……”用阿代尔的办法，确实符合了“非暴力”（没有真的打），“自愿”（确实自愿），估计tv都会声称这绝对是非暴力……呃，非暴力执法，就像他们声称强迫卖属于非暴力犯罪那样，但是罗怡大魔王还是觉得有点点不妥，“真的能确保自愿吗？”

“当然！”阿代尔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多少人口口声声地说，不管男人怎样预谋，怎样有准备，女人不自愿就不能被强奸，即使这种预谋都够打倒一头大象的，女人被强奸就是她自愿。那些海盗身强体壮，比女人力气可大多了，里头也不存在老人、小孩、残疾这种情况——所以，他们不自愿我们能强行把他们卖掉吗？”

这句话有理有据，大魔王竖了白旗，卖海盗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并且被坚决执行了。

当干爹的业余演员

自打海船出发后，艾米丽有空就会往码头那边望过去，作为一个前海盗的女儿，她对“过一次海”本来应该习以为常了才对，但是这一次她的父亲不是和族人们一起去的，临走的时候又把她托付给了女王陛下，导致她除了担心父亲以外，自己也被担心着。现在，她的行动范围受到了限制，离开王宫的跑腿工作交给了别人，她对女红没有兴趣，所以就开始跟着其他人一起学习纽斯特里亚的新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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