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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这么做了——在黑夜中，对着沈祺礼那样复杂的眼神，季丛郁靠近他，然后在黑夜中踮起脚尖吻了他。

沈祺礼出于种种原因并没有躲开，他许是忘了，或者是来不及躲。

直到这个吻结束、季丛郁离开了他的唇后，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他往后撤开，眼里是浓厚的慌乱，他生气地呵斥，“什么意思？你就是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吻别人吗？”

“不是随随便便，喜欢你才吻你的。”

沈祺礼愣了片刻，然后问她：“又想怎么逗我？”

下一秒，季丛郁又亲他了。

这好像就是她逗他的方式。

沈祺礼这次依旧没躲开。

初吻就这样无预兆地被人夺走。还是两次。被同一个人。

沈祺礼觉得她十分可恶。

季丛郁只是点了一下他的唇就撤下，这么做好像只是为了让他闭嘴。

她也的确成功了。在沈祺礼蒙了的时候，季丛郁问：“你还喜欢我吧？你恨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她在黑夜中盯着他看，明明是黑夜，她却能清晰地看清他的眼神变化——她知道他纠结着、崩溃了，最后投降了。

他垂下眼皮，轻声说：“是。”承认了之后，他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她，问：“所以呢？我是还忘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呢？”

在季丛郁打算说话的时候，天空莫名落雨，雨滴砸在她的头顶和肩膀，同样地，雨也落在沈祺礼的身上。

季丛郁闭了嘴，和沈祺礼默契地往角落的屋檐里躲。

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回到小屋，他们的事还没解决，不愿意回到那个被摄像机包围的虚假的被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地方。于是，两人只能在逼仄的地方躲着雨。

他们都没看对方，只是在看着前方。

季丛郁呼吸了几次清凉的空气，重新续上自己想说的话，“我……如果你没忘记我的话，我们试试吧。我也很想你。”

而沈祺礼在这样潮湿的冰凉的雨夜里，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他选择了相信她说的“喜欢他”“想他”的话。他沉默着，然后在雨声中安静地朝她移动着。直到两人的身体靠上。

季丛郁的肩膀几乎压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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