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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焚天山（第2页）

“这个呆子！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上一世也是，这一世也是，凡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姬月看到姜羽逐渐好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炎又公微微叹气。有些事情是姬月这些天生就是仙人的万灵之灵很难明白的，有些爱恨情仇即使轮回几世也无法释怀，执念并不会在下一次生的机会来临之时被清空，只会历久弥新。

姜羽虽然早已超凡成仙近千年，但那些人间的过往岂是那么好割舍的？

连年旱灾，颗粒无收，易子而食，命比草贱，姜羽就是出生在那个糟糕的时代，无数人间惨剧在姜羽身边上演。

姜羽的父母只是凡人，所生数胎也皆是凡人，姜羽降生时，家中早已存粮告罄，新生的姜羽只要有修仙天赋就可以得到修仙门派的救济。但是很可惜，姜羽的先天灵力等级是0级，所以他的父母就抛弃了还是婴儿的他。

姜羽或许命不该绝，被好心人家收养至童年。后来，土匪洗劫了村落，全村百姓皆被活活烧死，只有姜羽一人逃出。

姜羽少年时就恨自己不是仙人，无法变出足够的粮食，也无法阻止连年的战争，所以才毅然踏上修仙之路。上路没走多远，就在群山间被落单的饿狼袭击，硬是赤手空拳击杀饿狼，但因为重伤昏倒在路旁，并被炎又公捡回来，之后二人更是先后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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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姜羽是因为大义，还是因为重压在心中的痛苦回忆，总之，姜羽的所做作为完全能被知晓其身世的炎又公所理解。

炎又公既同情姜羽，又羡慕姜羽，因为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已经不可能再随心所欲地行侠仗义了，如果有的选，自己当年真的只想当一名游侠，打抱人间不平事，诛杀天下为恶人。

正在炎又公追忆之时，本来安静的怪鸟在看清楚炎又公的相貌之后，竟然奋不顾身地发起偷袭。

但是，炎又公是何等人物，直接云淡风轻地挡下这一击。

怪鸟自知不敌，怒不可遏地对着炎又公喊道：“当年死了那么多人，不能都怪在我的头上！虽然是我导致了大旱，但是害死他们的不仅是天灾，还有人祸！作为发起战争的一方，你难辞其咎！”

怪鸟似是登上道德高地，洋洋得意地看着炎又公如何辩解。

炎又公平淡地回复：“致人而不致于人的道理，你难道不懂？难道我要引颈受戮，放任敌人入侵？我要对得起我的身份，我要对得起追随我的百姓。如果我不主动进攻，早日结束战争，人祸何时才能结束？”

“这……”怪鸟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人祸的事情，我确实难辞其咎。我当初手持长剑，把你逼退，也是为了早日结束这场浩劫！”

怪鸟直接羞愧地低下头。

“不过，还算你这扁毛畜生识大体，后面没有去而复返，趁机报复。”

怪鸟心想，当年的当年，敢去而复返的兄弟姐妹都被射死了，自己还算比较懂事的，也才仅以身免。

接下来，炎又公竟然和怪鸟聊得还挺投机，似是在缅怀着当年的惊天决战。

姜羽这边终于是苏醒过来，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是将黄帝盛天釜拿了出来，感受着其恐怖的能量，露出开心的笑容，激动地喊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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