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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阿郎…”许孟娘不知道阿郎可以幻化成人，以为他不懂人话，却总觉得阿郎好像能够懂她的心意。

女儿家总有一些难以诉说的多愁善感，所以许孟娘也需要这样一个倾听者，能听她说，但不用担心会被传出去，也不会跟她一起忧心。

其实阿郎都懂的，但是为了不吓到许孟娘，所以他一直没在许孟娘面前显示过人形。

两人便互相陪伴了彼此的一段重要的时光，那个时候的阿郎也不懂什么是爱，只懂陪伴，他希望可以一直陪伴着许孟娘。

却没有想到许孟娘会经历那么大的变故，被人迫害得那么惨，阿郎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太弱了，又笨，几百年了都没点什么进步，在许孟娘最困难的时候，却什么也帮不到她，他简直是太痛恨那样的自己了。

许孟娘毁容后，更加频繁地去无回谷，无数次的哭诉，阿郎又心痛又着急，可是什么也做不了，他去找过很多药，可是怎样也治不好她，而且还一直在恶化。

最后在许孟娘死后，他才找到许孟娘，日日听她在棺中哀嚎，半夜才趁着夜色去把她的尸身挖了出来，给她取了定魂钉，那个时候也正好遇到了被影控制的沐有枝，成功地利用了许孟娘。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许孟娘看着身材魁梧，样貌俊秀的阿郎，有些自卑的别过脸。

“是我，孟娘。”阿郎变回原形缩在地上，又起身来。

“你，你怎么？”许孟娘有些惊讶，但算不上害怕，毕竟都已经死了，成了死灵。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就是既可以变成人形也可以变成黄鼠狼。”阿郎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还偷听了我那么多的心事。”

“我怕吓到你，他们都那么讨厌我，我怕吓到你孟娘。”阿郎很自责，“对不起，孟娘，是我没用，没能及时帮到你。”

看着许孟娘一天一天的堕落，阿郎想过阻止，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一直觉得许孟娘变成这样，是他的错，他要是能在一切发生的时候，救下许孟娘，她就不会被害得那么惨了。

阿郎一直跟在许孟娘身边，许孟娘比他强大得多，他修炼了几百年，都没有什么大的成就，而许孟娘几年的时间都比他练的好，当然，这其中也有影的帮助的。

许孟娘在更加的强大，也变得更加的冷血，可是阿郎一直跟随着她，包容着她，只要是许孟娘说的，哪怕他知道是错的，也还是会去做。

在无意识中，其实两人都已经对彼此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和更多的情感。

后来阿郎回到了狐仙界，生活在雪狼族，有了银乔的帮助，修为提升得很快，也慢慢恢复了记忆。

再遇到许孟娘是在开屠恶山的时候，阿郎看到了许孟娘，比以前更成熟了，也更稳重了，只是她一心追随着沐有枝，可能是因为沐有枝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救过她两次吧。

阿郎想要追上去，但是他不太敢，他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价值观，但是还是不太想违逆许孟娘，他不想勉强她，所以他没有去劝她回头什么的。

而那一次见面也是很匆忙，他都没来得及跟许孟娘说一句话，她就为了救他被人重伤。

阿郎没有犹豫，义无反顾地就随着许孟娘跳了下去，一同坠入深渊，就像当初一样。

“阿郎，你怎么这么傻？我之前只是为了利用你的。”许孟娘被阿郎揽住，两人一起下坠，许孟娘撑着一口气，趁着还没有散尽笑问道。

“我都知道，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从来不后悔遇到你，孟娘。”阿郎无法阻止许孟娘继续消散，她已经必死无疑了。

“傻瓜，好好活着。”许孟娘笑着落泪，这个她应该珍惜的人，她现在才想着珍惜，却已经来不及了。

“孟娘！”阿郎知道许孟娘已经无力回天了，可是许孟娘是邪，这一死，一定会魂飞魄散了。

许孟娘最后还是死了，阿郎耗尽修为，总算是保住了许孟娘的魂魄，把她放在灵瓶养起来，等着她转世。

“孟娘，这里是帘山，是我的家乡。”阿郎现在的法力只够维持人形，但是他回到了帘山，帘山已经和之前一样山清水秀了，他可以生活在那里。

“孟娘，我在这等你回来，下辈子，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再让你受任何欺负。”阿郎对着灵瓶认真说道。“你要早些回来啊！”

“好！”一个和多年前一样清澈甜美的声音空灵地回道。

第75章凤与凤（番外）

万源之心是被世间万物精气养出来的圣物，同时也滋养着万物。

而渊楚就是那里面诞生出来的一只凤，他或许是天地间的第一只凤，是高贵的金黄色的凤。

渊楚醒过来时，就是一片黑暗，于是他向往着光明，他渴望着出去看看，好奇心驱使着他。

所以强行从万源之心中跑了出来，他来到了人海界，因为强行出来受了伤，于是变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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