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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到戴荼说要报恩的说词,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作为被盯着的对象,戴荼仿佛是被老虎盯着的小白兔一样,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
老人看了戴荼半天,忽然转过身子,此时一道声音也传入戴荼的耳朵中-----“你受的伤是为了救助某个人吧?”
戴荼看着远去的老人,并且模模糊糊地发现老人的背后被插着很多条管子。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能按耐住,以回答老人的问题为先。
“是的,为了伙伴可以活着。”戴荼说的语气很像嘲讽自己一般。
老人听了这嘲讽般的回答,挪向黑暗中的脚步停住了,不一会儿,又开始向黑暗中走去。
说起来也是奇特,随着老人的脚步,光亮不断扩大,不一会儿,戴荼就看到老人走到了一个座位前,周围也都亮堂了起来。
“老先生,虽然您不相信我,但是我确实决定要向您报恩,而且作为一个已经被认定过世的人物,我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戴荼向背对着自己的老人喊道。
老人并没有回话,而是把手中的那把镰刀放在座位旁边,然后慢慢转过身来,坐在座位上。
由于光线已经很好,戴荼在老人坐下去的瞬间突然发现在老人背后有一个巨大的物体,形状如同即将盛开的莲花,下方被树根支撑着。
戴荼很诧异,漫画里并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恐怕这位老先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戴荼正在思索着,老人则慢慢地挪正了自己的身体,低着头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事并非皆能如你所愿,活得越久,看的越清。现实其实就是无奈、痛苦和空虚。因果组成了现实,现实组成了世界,这便是现实,世界就是如此…”
戴荼听到此言,突然感觉这位老先生一定是饱经风霜,打断道:“老人家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们宇智波一族。宇智波男儿有傲骨,有仇报仇,绝不会恩将仇报,是非不分!”
老人慢慢抬头望着坐在床上的戴荼,说道:“听好了,世界上有光的地方必定会有阴暗。而所谓的胜利者,也是相对于失败者而言的相对概念。若为一己之私想要维持和平,那么战争一定会接踵而来。有爱就会有恨,因此为了守护心中的爱,恨就会被孕育出来。宇智波一族又如何,傲骨、名门只是束缚一族的枷锁,恩情和仇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是非哪有绝对的呢?”
戴荼听着老人的话语,接着说道:“不同的角度,自然有不同的看法,山脚上的风景与山顶的风景是截然不同的,但它们都属于同一座山。即使本质相同,依旧还是这个世界,不论真实还是虚幻。世界还在,一切就还在。”
“世界还在,一切就还在……世界还在,一切就还在……世界还在,一切就还在……”老人口中重复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声音大,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要斩断这世界上的一切因果,我要创造一个只有胜者,只有和平,只有爱的世界。至于如今的这个世界,我要将它彻底消灭!你看如何?”
戴荼看着老人,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可以。”
老人万分惊奇地望着戴荼,同时左眼的写轮眼高速转动,似乎是要分辨出眼前的年轻人是否是真心的。
戴荼看着老人的写轮眼,说道:“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却是一个孤儿。因此我并不认为我存在的世界有多么美好,今天不知明天。也许朝夕相处的同伴会诬陷自己,也许恩爱的恋人会变成见面不言的陌生人,也许你救的人会让你陷入困境甚至绝境。如果有这么一个世界,只有和平,只有胜者,只有爱,那么我也愿意去创造。不要再有战争,不要再有孤儿,人们都友好相处,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这多好!”
老人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是如此渴望这样的世界。他以为会费不少劲才能说服这个年轻人。老人哪里知道,戴荼真的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大学成为积极分子,也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努力学习,而是会变成一个反社会的人。
戴荼把前世的想法告诉了老人,也并没有什么隐瞒。但是戴荼知道,眼前的老人恐怕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甚至可能是火影忍者世界里数一数二的忍者。
而老人则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他在思索如何对这个年轻人说自己的想法,并确保年轻人可以替自己完成。虽然他已经下了一个保险。
戴荼看着老人一言不发,于是试探着发问道:“老先生,您老人家一个人为什么要独自在这么一个地方?您是什么人?守护世界的人吗?”
老人听到戴荼的发问,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乃是宇智波一族的亡灵,宇智波斑。”而后边四个字重重地砸在戴荼的脑海里。
戴荼还没有说话,自称宇智波斑的老人又说道:“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地狱的使者更可信吧,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我宇智波斑还活着。”
而戴荼听后并没有太过吃惊,而是不断思索着:“宇智波斑,按照带土的记忆,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在终末之谷是被初代火影击败了才对,怎么这位自称是…”
接着戴荼直接说道:“宇智波斑,我的那位先祖据说是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击败了,几十年来毫无音信,据传遗体被葬入木叶深山。老先生,您…”
老人听出戴荼有些不相信,“你不信,情有可原”自嘲道,“也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就是死神。这个世界,如同地狱,哪有什么真假呢?”
戴荼看着老人,询问道:“不是我不相信您,这里……那您是如何存活的呢?”
老人听了,笑了笑,用右手的手背敲了敲椅子背,回答道:“要不是我身后的魔像给我提供查克拉,我这个老不死的恐怕早就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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