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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电梯遭遇（第1页）

阿廖深吸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眯着眼睛说：“灰空里除了有游客，黑白姚，一些智商较高的动物外，还有一类比较特殊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它们？”

我听得很专注，如果上高中学习时有这种态度，那九八五，二一一的应该不在话下，“你指的是黄鼠狼那一类吗？”。

阿廖用老师看学霸时候那种欣慰的眼神看着我，“是啊，就是可以在灰空和现实两界游走的那一类！”。

我惊道：“难道除了黄鼠狼还有别的东西？”

阿廖说：“再多的我不好说，但可能至少还有一种！庄周，你不会知道是什么吧？”，阿廖对我在这方面的领悟力，期望有点高！

我试探性地说：“民间自古就有，胡，黄，白，柳，灰的说法，黄指的就是黄鼠狼！”。

我稍一停顿，这时本来该阿廖和老周给我点烟的，可我正抽一半呢，老周帮我把红曲米酒斟满，问道：“那胡白柳灰是些啥？”。

“胡，狐狸，白，刺猬，柳，蛇，灰，老鼠。旧社会民间封建迷信，不同地区有将这些动物当仙来拜的，甚至建那种木制的小楼，像微缩模型一样，对了，有点像旧时候农村每家每户厨房里的那种老式厨柜。这种木制小楼供奉在祠堂偏室，衢路道旁，山脚，凉亭等处，定时放入主食，点心，果蔬之类，还贴心的在小楼底部设计供其上下出入的洞口，享用供奉的食物，越是乱世或是封闭的小地方，越是虔诚！”。

老周说：“我小的时候有见过，那时候嘴馋想去偷吃，可是柜门上锁的，没吃着，反被父母知道了一顿胖揍！原来下面有洞口专门供神仙进去享用的呀！”。

“下面设计的洞口，也是有玄机的，大小刚刚好容贡奉的那类动物出入，如果贡蛇仙的，那就开得小些，贡狐仙就开得大些，而且洞口不是直接敞开，需要旋转一个小机关，才能打开，不具备一定智能的生物是打不开的！”，

我说得轻轻松松，头头是道，老周听得认认真真，啧啧称奇。说完我才注意到阿廖紧锁眉头，一脸严肃，他说：“你也觉得这些是封建迷信吗？那黄鼠狼的事情怎么解释呢？”。

这可把我问住了，半年前对这类说法，我也只是出于兴趣加好奇，属于叶公好龙类型的，根本上那还是唯物主义的认识体系，可钟明的事情，让我的认识体系彻底崩塌了，新的认知又尚未建立，所以被阿廖一问，竟哑口无言了。

只得尴尬一笑，转而问他：“你是遇上胡白柳灰中的其他中一种了？”。

阿廖居然点头了，我确认他没在开玩笑，阿廖这个人心里什么样全挂脸上的，就算想假装一下，也保准能被我一眼看穿的。

“你是遇上狐狸精了？还是叫狐仙吧，狐仙能幻化成美女，而且有道行的修炼百年后，口含媚珠，如果借给别人，就算是相貌丑陋的女子，也能将成年男子迷得神魂颠倒！”，阿廖曾在电话中说过他没遇上危险，所以我还有心和他开玩笑。

阿廖一脸失望，说道：“可惜我没那个艳福啊？”，我去，这家伙还真是有这种期待啊，这种想法很是危险啊！

那我继续猜呗，“那是蛇精？柳仙也会幻化成美女啊，许仙那小子和葫芦娃兄弟不是就遇上过吗！白娘子那种还能给你生大胖儿子的，葫芦娃里的那种就专门欺负老人和小孩的！”。

阿廖由失望转为痛苦状，啄了一口烟，边吐烟气边拼命摇头，像高压锅盖上的限气阀一样！

很明显也不是正确答案，“那就是刺猬了，白仙也不错的，有道行的刺猬会幻化成白头发老太太，会给人看病，随身携带各类长短粗细不一，型号规格齐全的针，给人针疚治病，特别对男女不孕不育，肾虚阳衰，津燥阴亏等症状有显著疗效！”。

老周都忍不住笑了，“庄周，你这都哪来的知识啊？葫芦娃是动画片吧，怎么还有治不孕不育的，这知识面太杂了吧？”。

“是啊，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书，除了正经书，什么书都看！”，我不无自豪的说完，感觉到自己脸皮的厚度顿时又增加了几分！

阿廖简直是生无可恋了，一杯红曲米酒啊，后劲十足的啊，来不及拦，猛的一口灌了下去，这是有多郁闷啊！

不用再猜了，是老鼠。

我必须安慰一下阿廖，“老鼠好啊，灰仙是最接地气的家仙了，据说能来财啊，民间贡奉灰仙，不用太丰盛的，有啥贡啥，不挑食的，据说还会帮农家的耕牛抓虱子，还会叼铜板回家补贴家用！”。

阿廖说：“就这？就这？和前三种怎么比啊？我又没耕牛，叼几个钢蹦回来，我也不稀罕啊！”。

我反驳道：“哎！”，这是一个转折音，通常后面接，“足下此言差矣！”。

“阿廖，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想嘛，总比遇到会寄宿到人身上的黄鼠狼强吧！这么说来，你真遇上灰仙了？”，我大为好奇。

阿廖抬眼瞧我，“仙不仙的不好说，老鼠是真的！”。

坐我边上的老周将椅子向前一挪，肘搁在桌面，身子向阿廖那边倾，说道：“阿廖，怎么回事，说说，赶紧说说！”。

“我是梦里见到的灰仙，但你俩先别笑话我，听我从头讲起！”

阿廖所在的W市，印刷，包装行业比较发达，阿廖上班的公司就是当地一家颇具规模的实物广告类制品的工贸企业。立足国内市场，又积极开拓国际业务。今年初，中标了N市政府的公共场所宣传广告项目，合作周期比较长，再加上N市又是港口城市，外贸行业发达，所以公司就决定在N市设立分公司，阿廖这次来，是实地考察宣传广告项目施工情况的。

阿廖平时当然是在W市的总公司上班，有一天，阿廖像往常一样早高峰掐着点，赶到公司所在的国信大厦写字楼电梯前，电梯门正要关上，阿廖想往里挤挤，已经上了电梯的人就说，已经这么多人，别再往里挤了，万一超重了，电梯下坠很危险的！上个月不是刚出过这档子事吗？

没上电梯的阿廖就说，“不是还可以再挤进两个人的吗？等下一趟电梯，非得迟到不可，电梯超重难道就相差我这120斤肉吗？再说，上个月电梯下坠也没死人呀！”

就在此时，电梯内，站在楼层键前面的那个有些面熟但叫不上名的胖女人，就默默的按下关门键，阿廖只有眼睁睁的看电梯门无情的关上，迟到扣工资，那是肯定的了，还被领导额外安排了工作。

等阿廖加完班，都十点多了，姚莉都来三个电话了，得赶紧回家跪搓衣板，都怪早上电梯里那个无情的胖女人。

办公楼里显得那么安静，静得连所在楼层公共卫生间男厕第二个蹲位冲水阀下漏的滴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任阿廖再怎么轻手轻脚，过道里的脚步声，听起来还是那么重。

电梯门开了，冤家路窄啊，是那个面熟却叫不上名，默默按下关门键的胖女人。偌大一个电梯厢里就她一个人，也不奇怪，必竟已经十点多了了嘛！

“愣着干嘛，进不进啊？”，胖女人怎么这么不耐烦呢，她又默默按下了关门键。

“我去，十点多了电梯里还这么多人啊，我还是等下一趟吧！”，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我轻轻的说了一句，轻到刚好可以让胖女人清楚听到的程度。

过了两秒钟，电梯厢里传出一阵胖女人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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