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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去找郑霖。对遥遥来说也是重复一次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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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驾驶位的季淮景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坐在身边的少女身前系着安全带，下午的暖阳透过车窗映照在她恬静侧脸上，显得乖巧又透着一股子慵懒劲儿。

她问着，声音有些沙哑，这时车刚好停下来等红绿灯，季淮景伸手拿了瓶水拧开后递给她：“喝点水。”

顾离自然而然地接过，目光透过后视镜瞥向后座上拘谨无措的杨遥遥。

“我不知道。”

女孩如实摇头，脸上满是迷茫。

她死后三年一直都在原地徘徊着，好像还存在于世间上，但又好像是彻底跟人间隔绝的。

每天她脑中的记忆都只是在反复地上演着死去的那天，能感受到人来人往，但却没有目标，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期间她也遇见过不少的鬼魂，可是却没有任何在原地停留的。

这次要不是顾离把她引来她或许还在原地。

虽说现在拉回了属于自己的思维，但要是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遥遥却一无所知，心里完全没有头绪。

“本来如果事情解决了的话是可以送你去投胎的。”

把她身上的因果都转移到郑霖身上，这样哪怕当初杨遥遥是自己轻生，那也可以提前脱离因果束缚。

但是——

顾离语气停顿片刻，思考组织语言后：“你身上还背着属于你的因果。”

她的话没说明白，视线划过杨遥遥的腹部随即又飞快移开。

有些事还是永远成为秘密的好。

杨遥遥没听懂顾离话里的意思，但片刻后她却笑着摇摇头：“如果不行的话就不用麻烦了，我觉得像从前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算是鬼魂，要忍受无尽的孤寂和循环，但杨遥遥却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情况。

“只是，我想问问我以后能不能跟在爸爸妈妈身边？”

杨遥遥语气忐忑，看向顾离的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

“不行。”

顾离的回答干脆又透着无情。

“天地法则下，你和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在你死去那一刻就已经尽了。”

“不是有一句话吗？桥归桥路归路。”

“人鬼殊途，你要是留在他们身边，受影响的就只会是你们双方。”

听了顾离的话杨遥遥脸上闪过失落后扯起看着有些难过的笑：“嗯，我知道了。”

“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我会给你找个好些的地方，让你不至于再继续在人间游荡。”

顾离感受着杨遥遥身上传来那浓郁的难过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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