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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像季淮景那样无所不能，但现在总不该拒绝她这唯一一个请求。

当跟着顾离到了警局，看见顾婉那一刻，季珩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疯了。

别客气

“阿珩，你来接我吗？”

见到季珩的一瞬间，顾婉才仿佛从癫狂中回过神。

神色瞬间委屈：“阿珩，你快把我带回去，我不要跟他们走，他们要毁了我！”

想到那两人，顾婉眸中闪过浓郁的恨意：“阿珩，你要带我走，我可是你的女主！没有我你就会失去一切，没有我你不会成功的！”

在靠近顾婉的瞬间，季珩察觉到他心中的拉扯感减弱了不少，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松口气的事。

反倒是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

为什么会这样？

顾婉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压下心中思绪，他平静地给拘留室外面的顾离发了条消息：「确定要我将人保释出去？」

「拜托了！」顾离很快回复。

如果这一切的根源都在顾婉身上的话，那在黑雾的事解决前她就只能把人带在身边看着才能放心。

季珩没辙，只能将顾婉保释。

当走完保释流程顾婉准备跟季珩回去时，才看见了一直等在门口顾离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

顾婉拔高的嗓音显得有些刺耳。

“来保释你呀，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眼前的人几乎整个都快要被那浓郁的黑雾包围了。

她的身体就像是个散发黑雾的源头，源源不断的黑雾从她体内散出却不见减弱。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回忆逐渐清晰后，顾婉对顾离的敌意愈发强烈。

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上辈子不是，这辈子更不是！

从前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是怎么都爬不出牢笼的地上的烂泥！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一定会把顾婉踩在脚下的！

感受着顾婉的情绪，在记忆中搜索着两人的过往，顾离并没找到什么能让她对原身敌意那么重的原因。

难道就只是因为抱错之后原身被找了回来吗？

“既然不想谈那就算了。”

顾离没耐心，也不想多费口舌去哄一个临近癫狂的人。

直接暴力的一道灵符过去将人放倒。

不顾路人的瞠目结舌，她看了眼软绵绵倒下的顾婉，再看一眼就站在一旁却无动于衷的男人。

嗯，不太好强人所难，毕竟人家都帮忙过来保释了。

“多谢你跑这一趟。”

道谢后顾离直接拽住顾婉的胳膊往上一提——

个子足有一米六五的顾婉就被看似娇小的女孩扛在了肩上。

这点重量对顾离来说轻轻松松，但场面却属实是引人注目。

季珩赶忙上前打开停在路边的车门：“我送你。”

两人是坐季珩的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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