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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在这段时间里,茯也还是跟以往一样,照常每天给他的学生们上课,照常每天早晨吃五个馒头、喝一杯绿茶当早餐,照常大大方方地从痴迷地看着他的女生旁走过。但,还是有一件事不一样。
在下船后,茯突然向德琳格请了个假,说是前往神州中原的太行山办事。回来之后,德琳格便再没有在早上看到他拿着饮料杯喝柠檬汁,而总是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和酒香。
德琳格也好奇过,在茯刚请假回来的那几天,德琳格每次见到他都会三番五次地问,而茯每次都是将自己藏在伞下,简单敷衍几句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如此几次之后,德琳格也猜出来了个大概,便不再过问了。
但冰川枫也察觉到了这点。在上课时,她总是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茯,在人群里默默地观察着他;下课后,冰川枫也总是以各样的借口对茯死缠烂打,却是用尽招数也没有让他多说一句,每次纠缠都会以这样一句话收尾:
“我的几个挚友之前很喜欢去太行山游览,他们走后,我就会时不时去那里重游,怀念一下故人和往事。”
长此以往,冰川枫也渐渐烦了,于是在最后一次纠缠时叫走了另外三人,还是向茯直白地问出了她真正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老师,你是神州传说中的药仙吗?”
茯听到这句发问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在神州传说里,大名鼎鼎的药仙连死人都能救活,至于这是不是真的,又或者,药仙是不是真的——呵,你最好还是别试了。”
随后,茯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撑着伞的背影,以及呆在原地、神情复杂的冰川枫。
在考核的前几天,她不再纠缠茯,却变得异常沉默,同时也花费了更多时间在训练上。
考核前一天,冰川枫又独自在训练场从傍晚训练到晚上,满身大汗,疲惫不堪地拖着身子走回宿舍。
冰川枫低着头开了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但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符燊呼出的气。
“啊……符燊……”冰川枫原先冷傲的语气变得无比疲累,喘着气,有气无力的。
“枫,你怎么又自己训练到这么晚?你这样子早晚会累垮的。”符燊本来想指责一下冰川枫,但看着她满头大汗、两颊通红的模样,却不禁心疼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还是将冰川枫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她坐到了她自己的椅子上,并帮她卸下了腰间佩着的长刀,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冰川枫,你怎么这几天都这么高强度训练呀?”坐在冰川枫背后的芙薇特转过了头,不无担忧、关切地问道。
“就算考核快到了,也不至于,嗯……这么折磨自己吧?”爱芙尔坐在椅子上转过了身子,白色的长发被芙薇特扎成了和她一样的单边高马尾。
符燊给冰川枫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这般模样,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但即使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担心地向她发问,冰川枫也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缓了一下后默默地拿起了面前书桌上的杯子,低着头慢慢地喝着。
芙薇特见状站起了身,伸出手刚想搭在冰川枫的肩上,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好似不难烦一样甩了下肩膀,硬是将身后的芙薇特给肘开了。
“啊!……”芙薇特的胳膊被冰川枫肘击了一下,吃痛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叫了声疼。
“喂!冰川枫!”原先看上去还软弱可欺的爱芙尔在看到芙薇特被伤害后瞬间暴起,大步走上前让芙薇特回到位置上,随后来到冰川枫面前猛地拍了拍她的书桌。
“你这一个月天天不正常,现在还打芙薇特,你什么意思冰川枫!”爱芙尔怒目圆睁,握紧拳头,愤怒地向面前还在喝水的冰川枫质问道。
符燊赶忙站起身来,准备拉住爱芙尔免得冲突升级为一场斗殴,而芙薇特也走上前,担忧地拉住了爱芙尔。
爱芙尔看到冰川枫皱着的眉头、五味杂陈的眼神、大幅起伏的胸脯,听到芙薇特和符燊的劝阻后,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默默地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对不起。”
就在三人刚刚暂且放下心的时候,冰川枫却忽然道了歉,她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那杯温水。
爱芙尔停下了脚步,但没有转身;芙薇特和符燊则满脸不解、担心地围在冰川枫身边,一时语塞。
“对不起,符燊,芙薇特,爱芙尔。”
冰川枫又道了次歉,爱芙尔听到后缓缓地转过了身,低着头,默默走到了芙薇特身边。
随后,冰川枫抬起了头,符燊看到她的眼白发红,极少见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但眼眶却没有泪水溢出。
“我,我……我,很想跟你们解释清楚,但,要到明天。”
“嗯?”芙薇特疑惑了,歪过头,不解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冰川枫。
符燊没有发声,但她也深感费解——她与冰川枫已经相识多年,早已成为了彼此之间无比重要的朋友,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不知道冰川枫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抱歉,我知道瞒着你们不是好事,但,但……
“但,我的事,要到明天考核结束之后我才能安心说出来。”
说完之后,冰川枫便将水杯放到了桌子上,拿过刀,心情沉重地擦了起来。
爱芙尔、芙薇特、符燊三人还是很疑惑,不解地互相看着,但看着冰川枫这副明显不正常的模样,她们也不敢多说,只得走回各自的座位继续郁闷着。
沉默了一会儿后,符燊突然放下手机,站起身,将爱芙尔和芙薇特叫出了宿舍,轻轻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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