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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抬手理了理发,站起身来,笑着道,“想必这位就是春风楼的于妈妈吧。”
于妈妈连连点头,谄笑道,“蝉衣姑娘来我这春风楼可有什么事么?”
蝉衣勾唇一笑,媚眼如波,“我来着春风楼,自然是来做生意的。当然,前提是妈妈愿意和我谈。”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废话,这么大一个美人,她要是不愿意,那简直是和钱过不去。
见于妈妈如此急切,蝉衣也不再卖关子,直戴了当道,“我最近缺些银两,想借妈妈的地儿赚个一二。出场费妈妈定,我只借地卖艺,利润五五分,妈妈觉得如何?”
于妈妈想了想,五五分自己也不亏,她不过是借个地,能赚的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蝉衣姑娘都这么说了,妈妈我自然同意。只是不知道姑娘多久来一次?”
蝉衣低眸想了想,道,“如果每晚都有一场,妈妈可否分一间房与我住几日?”
“这是自然!”于妈妈在心里打了下算盘,每晚都有,那银子岂不是滚滚而来。见钱眼开的于妈妈自然欣然应允,“在春风楼后面有座院子,那里清静,我现在就可以命人收拾一间给姑娘住。”
蝉衣领首,“那便谢过妈妈了。”
“师傅!”方夙银敲了门进来,见容疏正坐在榻上看书,鸟发半散,很是懒散。
“怎么了?被玉清赶出房了?”见方夙银突然进来,容疏将书一卷抵在自己下领,挑眉笑道,“瞧瞧,为师多久没见到你了。”
方夙银无视容疏的玩笑,直戴了当道,“跟着蝉衣的丫鬟说,蝉衣已经三日没回来了。”
“哦?可知道去了哪里?”容疏仍是不慌不忙。
方夙银蹙眉,“徒儿不知。我在想,是不是之前我因为玉清对她出了手,所以蝉衣失望了,就离开了王府。”
闻言,容疏蹙了眉,深眸之中融了墨色,“或许和你无关。”
“啊?”方夙银不明所以。
容疏扔了书站起来,返身换了衣服,对方夙银道,“我出去寻她。”
方夙银要跟去,被容疏拦了下来,他只说,若是蝉衣回来了,好歹府中有个人。
方夙银想想也对,便只能看着容疏出了府。
华灯初上。
蝉衣换了一身透迤曳地的长裙,细细描了眉,着了妆,步态优雅地出了房。
这是她在春风楼的第三天,每晚一场,即便不用隐术,单凭些皮毛的吹拉弹唱也足够她赚进大把的银两,这张脸便是最好的盈利。
于妈妈数着满桌的金银,眼睛笑得连缝都没有了,“怎么样?蝉衣出去了没?今天人多么?”
一旁的小丫鬟点点头,应道,“蝉衣姑娘已经出去了,楼里坐满了人,比前两日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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