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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桃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算他去了澳大利亚，你们也不用分手啊，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视频、qq什么的，都可以随时随地保持联络的。”

“不是的，桃子……没有那么简单。”赵雪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他以后都要留在澳大利亚，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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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桃子……没有那么简单。”赵雪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他以后都要留在澳大利亚，不会回来了。”

“……”桃子愣住了，一时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喏喏道：“可是就算他留在澳大利亚了，以后你也可以去澳洲啊……”

赵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桃子只听到耳边的轻轻吹过的风声还她轻微的呼吸声，末了，她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声音缓缓道：“桃子，你我都知道，未来是多么的难以预料，明年我们就高三了，高三毕业后大家都将各奔天涯，从那一刻起，我们以后也许一年才能再见到一次，也或者慢慢地就再也见不到了，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想要在这座城市里遇见一个你想遇见的人，是多么的困难……就连这座小小的学校，若不是我特意去凌云的班上找他，或者他故意在放学的时候等我，想要在课间休息时，在这么多学生中偶然遇到，得多大的缘分……”

“小雪……”桃子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手心触摸到一片冰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可是凌云就真的忍心跟你分手吗？你们两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

“是啊……”赵雪的声音听起来好似迷雾般虚无缥缈，一双圆润的眼眸微垂，看下远处的地平线，小声道：“不过两年的感情……人家二十年的夫妻还说离就离了呢……”

“小雪，你别这么说，我相信凌云他是真心对你的……”桃子不忍心看到赵雪的情绪这么低落，平日里她总是活泼乐观，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烦恼一般，可是其实，越是看起来乐观的人，心中承受的浓浓悲伤越是无法被人发现。

“他曾经在我打他的时候，说我是谋杀亲夫，也曾经在游乐园里拉着我的手，说他不会松手的，永远都不会放手，还曾经在运动会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将受伤的我一路抱到医务室……”赵雪的眼角缓缓地落下一颗颗晶莹透明的泪珠，她仰起头来，看着天空中不断漂浮、变幻姿态的云彩，努力让泪水不再继续落下来，然后轻声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铭心刻骨……”

“小雪……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桃子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实在是不忍心问她这样的问题，可是再怎么安慰似乎也是徒劳，她知道一旦有些决定做了，便不会再轻易改变，而听赵雪这样的语气，似乎也已经决定从此以后和凌云就是路人了。

“没有。”赵雪偷偷用另一只手擦去眼角的泪珠，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桃子道：“我曾经跟他说我愿意等他，即使是异地恋，也没有关系……但他却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说不愿意耽误我……桃子，在未来面前我们都显得好无力……你说人生为什么要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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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赵雪偷偷用另一只手擦去眼角的泪珠，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桃子道：“我曾经跟他说我愿意等他，即使是异地恋，也没有关系……但他却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说不愿意耽误我……桃子，在未来面前我们都显得好无力……你说人生为什么要分别呢……”

“小雪……”桃子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那天中午，桃子站在天台上陪着赵雪吹了一中午的风，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赵雪给她讲关于她和凌云的一切，讲到好笑的地方，赵雪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好似月牙儿一般，桃子就傻兮兮地陪着她笑，只是后来讲着讲着，赵雪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簌簌直往下落，到最后，整个人都扑进桃子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她和凌云的初恋，就好像是春日里的飞雪，看起来很美，晶莹剔透，落到地上却什么都没有了。

桃子的心，也跟她的眼泪一般，变得苦涩起来。

下了晚自习，桃子坐在沈墨尘的自行车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腿，抬头看了一眼沈墨尘清瘦挺拔的背影，缓缓地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小声问道：“老公，你真的要报考n大吗？”

沈墨尘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没好气地回答道：“我还没想好。”

“哦……”桃子低下了头，另一只手轻轻抠着自行车座，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喏喏地问道：“要不，你就考n大吧，好不好？”

“……”沈墨尘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是背对着桃子，所以桃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路边孤单的晚灯，将两个人的影子不断拉长再缩短，秋日的晚风微微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凉，马路上时不时飞驰而过的汽车，只留下一地寂寥。

就在桃子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音量不大，但桃子却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一个短短的“好”字，便让她瞬间有了心花怒放的感觉。

忍不住双臂环着他的腰，桃子坐在后座上傻乎乎的笑着。

“怎么突然想让我选n大了？”沈墨尘背对着她，随口问道：“前几天的时候不是还让我认真考虑清华、北大的保送名额吗？”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桃子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小声地回答道。

“明白什么？”

“世界这么大，能遇到相爱的人不容易……”桃子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小雪和凌云分手了……中午的时候我在天台上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哭得那么伤心。”

“你会吗？”沈墨尘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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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沈墨尘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问道，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探究。“我……”桃子抬起头来刚想要回答他，眼神不经意地朝前一瞥，惊慌失措地大叫道：“你你你……你别回头来看我啊！！看前面啊，看前面！！要撞了啊啊啊啊——！”

只听得“轰隆”一声，我们一向冷静淡定的沈墨尘同学以十分优美的姿势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好在撞上花坛的前一秒，桃子赶紧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此刻看着沈墨尘一身狼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一道冰冷的目光瞬间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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