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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嘛,一堆妇女轰的一声张开始动起来,倒茶的倒茶,点烟的点烟,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在那里跟我套话,问问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如此一表人才——发现我是口里上来的众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个个地表示可惜,不然可以给我介绍对象一类...
这种场面我倒是见得多了,我也不认识她们,但是你看她们穿的孝衣就能大概知道她和主家是什么关系,披全孝的不是儿媳妇就是女儿女婿,半孝的大概是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像我这种的只配戴个孝帽子——就是一个白帽子上面缝一个红点儿,我进去以后他们给我找帽子戴,现成的没有一个能戴得上的,我前面说过我的头非常大,一般帽子是戴不上的,所以这些妇女就给我现缝。
"你晚上去我那里睡吗?那我早点回去收拾一下,你回头让你叔叔打发个人送你过来..."老姨跟我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她倒是搞得郑重其事的,我叫都叫不住她,也不知道她是回去准备什么——那些妇女嘻嘻哈哈给我缝了个白帽子,我扣上了就跟着叔叔去死人那里烧纸叩头——讲真,如果你说亲缘关系,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别人疼我好像走哪都是应该的,但是跑了这么远突然有这么一堆人跟我有亲属关系还是挺神奇的——如果算起来的话,我代表的是我姑和我爹,死人是他们的舅妈,这个亲戚可不能说远,只不过是大家天各一方不太走动就把很多关系冷淡了...
死人也是一个长条脸,这倒和我老舅很像,夫妻总是越长越像嘛,但是她的遗照看上去挺亲切慈祥的,所以你就会被我老舅欺负,居然死在他前面嘛——一般情况下男人活不过女人,如果谁家女人死在男人前面,那是男人的问题...
我过去磕了头(关于这个,我是不给活人磕头,死人的话无所谓的)烧了纸上了香,蹲在那里发起呆来——离死人越近,我越想好好活着,可是还是那句话,活着比死了难,好好活着那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出问题了,我不应该死气沉沉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我没什么好办法...
"饿不饿?想吃啥?"叔叔问我。
"牛羊肉...有吗?我得喝二两..."既然到了内蒙,牛羊肉还是要吃一吃的,我被他打断了思绪,只好回到现实问题上来。
"别人已经吃过了,今天晚上就是叫了一些帮忙的人吃,只有烤羊腿,行吗?"
"最好!"
我到了老舅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很多帮忙的人也已经走了,这天还没有正经开席,大家只是随便吃吃,因此上也没人喝酒什么的。后面这个叔叔给我弄了一条烤羊腿,提上来二斤酒,我在那边吃边喝,他就跟我说起话来,告诉我很多东西。
其实走西口出去的人还是以种地为主,不过是以前在口里地少,这边地多而且是机械化作业,其实对我这个叔叔来说最大的分别也不过就是这点。内蒙的气候比较实在,能种地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得种一些比较短平快的作物,一年收一季,剩下的时间他就出去做点小买卖。他跟我说这些,主要是告诉我那几天正是农忙的时候,他可能还得三不五时地干活,需要我经常过来帮他看着家里的东西,因为——
"这地方的人和我们那边不一样,特别野蛮,无恶不作的,我家里这几天盯得稍微松了一点,昨天就有人过来偷东西了——我看你这人不好惹,如果我忙的话就需要你值个夜,看着点东西——虽然没啥值钱的东西,但是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是做事宴跟别人借的,但凡丢了我都得花钱再买给别人补上..."
"小生不禁要问了,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为什么有人会偷?他不会偷点值钱的吗?"
"这里的人就是这样,没有多大眼界,偷个打火机也是好的..."
"所以这不是为了钱,只是单纯地作恶?"
"你这句话说对了,这边的人就是那样的..."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地广人稀,缺乏教育。"
"妥...那就这样,值夜班嘛,没问题。"
"你今天先去你老姨那里休息好,明天咱们再看..."
所以当天晚上我是吃好喝好就由一个小丫头打着手电带到老姨那里去了,小丫头扎着俩个朝天辫,是我这个叔叔的女儿,刚上小学,长得一个鹅蛋脸,她在前面走,走慢了我就在她屁股上踢一脚——这个忍不住,习惯了,遇见这种小姑娘就手贱,总想把她弄哭——要不是这个小姑娘不待搭理我她又得哭一鼻子。其实有时候我发现我这人对待长大的姑娘也差不多,上手先弄哭再说,弄哭了再哄嘛,没多大点事,因为我一直觉得女人只有眼泪才是真诚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嘉佳跟我相处那么久都没哭过几次,唯独就是我进去打电话联系到她让她把我弄出来那次,而且我还没看到,只是隐约听到一些,后面大家都在忙世俗的事情哪有功夫哭给我看——后面高鞭腿踢得血液阻塞她都没哭,这女的心贼硬——其实的确是不爱,她的眼泪都是留给别人的,给我的只有一些其他的体液,简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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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别跟你爹说我踢你了,给你一百买糖。"到地方我给了小姑娘一百块钱,她愣了一会儿还是拿了,说了句谢谢掉头就跑——其实我从过去到现在哄姑娘的手段都是,有钱就塞钱,没钱的话再动嘴,动嘴不行就动身体,动身体都不行再动情——啥时候是个头啊...
老姨先我很久就回家布置那都是有原因的,起码她把狗链子拴上了——我其实是很擅长打狗的,不拴吃亏的是它——这是一条土狗,土狗一般都比较有眼色,它们看人有时候比大多数人都要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好惹不好惹,因此我刚进院子的时候它还在叫唤,等我瞪一眼这狗就不作声了。内蒙的所有人家,不论是我老舅还是我老姨都是一水的红砖大瓦的房子,院墙非常高,院子非常大,在我老家院子已经够大了,院子里还能种很多瓜果菜蔬,在这边,他们的院子得有我老家五个大,而且很多地方压根就是空地,这意思就是地方太大种瓜果菜蔬的话根本打理不过来——
"我怕你睡不惯炕,给你在堂屋支了一张单人床,被子也是没人盖过的新被子,本来是要我们冬天盖的,拿出来了,你别嫌弃..."
"其实完全不需要,我怎么都行,有个地方睡就行..."我看着支在堂屋的单人床难免有点惭愧,我好像老是被别人区别对待,这些亲戚都是头一次见我,马上就开始宠溺了——不需要啊,我其实是吃得苦中苦但是没啥心思做人上人的那类人,怎么都好打发的,别人第一次见我总觉得我是被惯坏那种小孩——压根没这回事。
"吃饱了吗?口渴吗?瞌睡了吗?需要什么你就言语一声..."
"没啥需要的,咱们聊聊天吧..."
我说的‘咱们’,是老姨和老姨夫,他俩口子住了五间大瓦房,另外那俩间以前是给他家小孩住的,后面小孩们都去了城市,所以现在就剩她老俩口撑着这么大一进院子和这么大五间大瓦房,我觉得是没啥卵用的——我自己住的房子,就是着火烧过的那个八十多平俩室一厅,我一个人住的话次卧一年都去不了五次,我不知道弄这么大的五间大瓦房有啥用——其实这里面的道理是我后面才知道的:走西口出去的人都是有点类似跑马圈地那种性质,你盖得大一点将来容量就大,就能容纳一家三代人都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可惜呀,后面政策变了,都在城市化城镇化,把很多人弄到城市里去,当然就把当年走西口忽悠出去的这帮人腰闪了...不过你看着吧,据我推算到时候混不下去的很多人还是会回农村,这五间大瓦房起码还能承接他们的养老——所以有时候如果你注意观察人员流动,会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跟着导向流来流去,让他去的时候就去,让他去了扑腾二十年他就扑腾,等他老了以后让他回村他就回去,一辈子也不知道活了个啥,反正是活了——这个问题无解,你会发现自己始终在顺着别人挖好的水渠流来流去,而且大部分人其实是人家还没说什么他自己赶快就跑进潮流里去了,生怕漏下他一个...
我在进行这些思考的同时跟老姨、老姨夫聊了很久,就是想知道他们走西口这一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个东西我没法评判,因为确实我也不配,但是纵观他们的一生总是让我内心有一种荒凉感,恰似太大的院子太大的大瓦房只有老俩口住一样总让人觉得不舒服——现在我进来暂住几天,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我是没法抱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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