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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剑寒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迫她,长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水玉儿单独一个人离开天然居,走在长安街头。只见长安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春。
她打算去无漏寺找玄奘他们,询问师妃暄地下落。单看万俟剑寒身上的内伤,就可以推断出师妃暄也受了不小地伤害。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尽量治愈她。
其实无漏寺就在跃马桥地东边,与天然居遥遥相对。水玉儿刚来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但是一想到石之轩也许会藏匿其中,就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始终,她都对這个邪王有些抵触。
但是她现在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站在无漏寺地门前,此寺规模不大,但显是香火鼎盛,此时中门大开,来许愿祈福的人往来不绝,望进去人头汹涌,烟火弥漫。
水玉儿随着人潮挤进寺门,来到大雄宝殿的白石台阶下,举步走进殿门,望着烟火缭绕的庄严佛像,和她身边虔诚跪拜的民众,竟然有些迷茫。
究竟,信仰对一个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究竟,是什么力量能使這些人伏在地上去乞求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
佛普众生。
那么佛主啊,请告诉她,究竟为何要她来到這个世界?是想要改变什么?还是想要挽救什么?
“水施主。”她身旁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充满着暮鼓晨钟充盈祥和之气。
水玉儿惊醒过来,转头笑道:“玄奘大师,好久不见。”
玄奘合什道:“玄奘不敢当,大师二字,请施主收回。”
水玉儿耸耸肩,她就觉得唐僧是大师,就那么随口溜出来了。“请问下,无漏寺的大智大师在吗?”还好她还记得石之轩的化身名号。
玄奘道:“大智大师正闭关多日,罕与外人接触。”
那就好,水玉儿松了口气,紧接着问道:“玄奘师傅知不知道妃暄的所在?玉儿有事想找她。”
玄奘垂下双目,悠然的说道:“妃暄师妹正觅地疗伤,水施主可以不用担
水玉儿正容道:“此事虽说我也有些干系,但是请相信玉儿,我绝对不会做出有害妃暄之事。”话语中已经有些焦急,如果她所料不差,让万俟剑寒去刺杀师妃暄,并不是看好万俟剑寒的能力,而是伺机在后面趁火打劫。
玄奘沉吟片刻,见水玉儿面上的焦急神色不假,终于叹气道:“好吧,妃暄师妹现下正在东大寺旁的玉鹤庵。”
水玉儿连忙道谢,转身就走。此时听得身后玄奘出声问道:“既来佛前,为何不拜?”
水玉儿头也不回,淡淡道:“诸法为心,心中有佛,则处处是佛。虔不虔诚佛主自会知道,又何须這些虚礼呢?”说罢一拂袖,没入到人群中去了。
玄奘默立在人海中,回味着水玉儿的话语,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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