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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我们又带不走,乡亲们又不愿意来领。真是急死人,总得想个办法嘛。”二叔可是真急了。
“我不是正让那几个家丁看住吗?”程桂方欲推开拦着路的二叔。
“让他们看,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全完了嘛。不行,绝对不行。”二叔更急了。
“二叔,大哥这一招真高,绝了。哥,您这脑袋是怎长的啊,我看看。”旁边机灵的张若飞却听出了这其中的道道。乐的有点过头了,拉着程桂方的手,便要看他的脑袋。
“闹够了没有。还不去忙你的事,想让郭大麻子的人堵在这吗?”程桂方拨开张若飞的手,再给他的头顶来一记暴栗。
“堵就堵,谁怕谁。”张若飞却毫不在乎地应道。回头看见小杨拿起刚才他使的那杆步枪,急忙叫:“那是我的枪。”
“你看,这孩子,视枪如命。”二叔惜爱地骂道。
“二叔,现在我们就是抓紧时间,立即就走。因为我们要带走的东西太多,路上肯定走不快。其他事,我会在路上慢慢告诉大家。”程桂方给二叔交待了一声,就去检查善后工作。
在太阳落山之前,程桂方一行肩挑背驼,载着那些黄金银元和枪枝弹药,迅速地离开村庄,走上大道急急而去。
太阳落山后,天色很快就暗淡下来。程桂方见快到上苏地村的山道岔口,便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由于刚才光顾着情况紧急,谁都忘记了身上载负着百多斤的物资,竟没觉到累,一听到休息时,一个个都虚脱得瘫倒在地。也真亏他们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负重百多斤一口气赶了近十里路。换个别人也许真不行。
“桂方,你一直没说去哪。现在可以说了吧?”休息了一会,他们那强健的体质很快就恢复过来,二叔就靠近程桂方问道。
“就去我们苏地村。”张若飞又抢着说。
“看你能的,你是他肚里的蛔虫。”见程桂方点点头,二叔知道又让张若飞说对了,佯装不满轻轻地打了下张若飞的头。紧接着却是关切问道,“累坏了吧,阿飞。”
“二叔,您不饿,我可是饿坏了。还不快把吃的分给大伙充饥。”见大伙情绪并没有因刚才的劳累而落下,暗自满意地点点,而肚子却咕咕的抗议了,才发觉晚饭还没吃。
“看我,呵呵,高兴过头了。来,来,都吃得饱饱的好赶路。”二叔拍拍自己的头,乐呵呵地给大伙分吃食。
见张若飞很快就吃完手中的食物,二叔将自己一个饼递给他:“给,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那您自己不吃吗?”张若飞疑问道,并没去接。
“我吃饱了,这还有呢。别假惺惺的,还不知你食量大。”二叔将饼塞到张若飞手上,接着轻声问道,“你说,把郭家那些粮食让那五个孬货看,不等于是白白丢了吗?”
“二叔,您就不想想,村乡亲们都不敢要,而郭大麻子看到粮食还放在他家仓库,也就放心,更不会去动。而我们回头灭了郭大麻子后,那些东西不还是我们说了算。”说完,朝二叔眨眨眼,一副这都不知道的蔑视。
“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发现那臭小子那副讨人厌样子,便将他按住他:“看我怎样收拾你这臭小子!”
叔侄俩欢乐的笑声,在夜空中显得十分悦耳。
郭大麻子带着他手下匪徒赶到村庄时,程桂方他们刚才离开一会,如果当时就去追,完全赶得上。
但多疑的性格让他踅摸不透程桂方他们有多少条枪,能够打下郭家大楼,那得有多强的火力,可不是玩儿的。要知道曾经多少股上百的土匪都在这碰撞的头破血流,折败而去。
衡量了半天,郭大麻子虽说不甘,还是决定放弃追赶,先回到郭家再看看。
郭大麻子看到自家门前的空坪摆着两具尸体,这边几个妇女小孩在嚎啕大哭。不禁皱着眉头上前看了看,认出是郭家的家丁,便要他们的家属抬回去。可是那些女人和小孩就哭的更大声了。
“我家的男人也是为你郭家看家护院的啊,现在连命都没了,让我们什么活啊,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你们郭家也得给个说法吧?把两死人往外一丢,就撒手不管,这还有天理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来是豁出去了,紧紧接着郭大麻子的袖子,大声喊叫。
正想发作的郭大麻听到从家里传出的哭声,便摔开那个女人的手,气急败坏的转身朝家里走去,而他的手下则拦住那些哭吵着的女人们。
郭仁贵那群大小老婆一看到郭大麻子,也似外面那样更加大声嚎哭起来。
望着平躺在木板上,失去半张脸的郭仁贵尸体,郭大麻子那张麻脸更加的扭曲变形,他嘴唇抖动着,他那肮脏的胸膛填满了愤怒的仇恨始终没有吭声,脸上狰狞的表情,证实了咬人的狗往往是不叫的。
“收殓了吧。”郭大麻子叫来管家冷漠的吩咐道。然后他就走出灵堂,找人问事,他必须尽快弄清事情的整个经过。
那五个还活下来的家丁,深知郭大麻子心毒手狠,决不会放过他们,早就逃得不知去向。
而当时管家正好不在家,也是得知郭家出大事后,才慌忙赶回的,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费了半天的功夫却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郭大麻子气得快要发狂了,好几个前来说事的手下都挨了他的耳光。
看来这事也一时难以理清,郭大麻子决定明天抓几个村民来审问,应该总能弄个清楚。
于是他让管家安排手下人进来帮忙,先把丧事安排下去。也不管那些在哭丧的娘们是否用过饭,找来几个手下小头目陪自己喝酒。
说来也真可悲,平时里,郭仁贵在家里家外都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向其献殷勤的人也不少,这群大小七个老婆也是争相谀媚,可如今尸体未寒,之前那哭声也就消失了,灵堂里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戌时刚过,酒足饭饱的郭大麻子就打着饱咯,推开三姨太那虚掩的房间门。
“那死鬼刚去,你就敢这么大胆闯进老娘的房间。也不怕天怒人怨让你下地狱?”三姨太全无丧夫的悲哀神色,此时却是满脸的冷漠,对着这个小叔子兼情夫的郭大麻子发嗲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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