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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云雀展翅351（第1页）

纪香在云子那里接收了电台后按照她的吩咐一如既往地在“东海情”兼职。应该说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和普通中国女孩没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她的日本人身份，她的日本间谍身份。虽然她在间谍学校学习了几年，但她心智尚未成熟也还算天真，所以在这之前她一直是个乖乖女，心无旁骛安心学习。姐姐从姑苏回来以后她的生活都没有发生大的改变，进入青春期后她有时候想想异性，很多同学很多中国男人对她有好感她都置之不理，虽然她也接受过“利用自己的身体为帝国效力”这样的教育，但她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时候，最多有时想想哥哥羽生而已。

可就在佐藤公馆成立仪式纪香在里面受罪几天后，这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不得消停。

纪香觉得云子姐姐怀疑曾达志和抵抗组织有关，她认为可能性还是有的，要不然一个公馆的副主任去追端木慧这样的穷学生干嘛，为什么他只追端木慧而不追我呢？当然追我我肯定也是会不答应的。他的身份真的有点奇怪，奇怪在端木慧一边骂他是走狗汉奸一边又悄悄来往，还辍学一起做生意。真是太奇怪了。姐姐还怀疑端木也是曾达志的同伙，这一点纪香到不一定认同，因为她对端木太了解了，一个宿舍睡了那么久还是闺蜜，她有几斤几两自己能不清楚吗，也就跟着呼呼口号发发传单，泡皮闹而已。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公馆成立仪式之后，发生在她认识曾达志之后，端木的很多行为不止是她，其他很多同学都不理解。就拿她辍学这件事吧，好好的为什么要不上学呢，好好的为什么学校救国会的活动就不参加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姑姑生病抑或是曾达志劝说的功劳，因此改变了她的世界观？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佐藤英一那天到“东海情”咖啡馆与他们有说有笑甚是高兴，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姐姐那天安排纪香绑架端木慧时她有些犹豫，但只是一刹那，因为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对曾达志端木慧以及“东海情”的甄别非常必要，如果他们与抵抗组织有关，与地下党有关，那么帝国的利益损失就太大了。

一切都很顺利，纪香很自然地就将端木慧引进了伏击圈，而且天公作美，那天晚上突然狂风暴雨，街上行人很少，端木慧想逃都难。所以，当天晚上她给姐姐第一次利用电台发了报：鸟儿已经按时出笼。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电台发报了，不想我的手法依然那么娴熟。第二天，端木的姑姑专门来学校找她们，问端木失踪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什么事都不知道了。纪香心里暗忖：这端木肯定被姐姐他们掳去了，我的第一项任务总算完成了。

接下来纪香认真观察了咖啡馆的运作，除了第一天杨开生和曾达志问了问有关情况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每天只是由一名领班代行结账，打烊时间提前了一会，也没出现他们想看到的慌乱。这是怎么回事？纪香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他们不关心端木慧的死活了吗？不对，难道他们知道是谁所为了吗？也不一定啊。想过去想过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有底气心中有数，认为有佐藤公馆撑腰，人迟早会放回来的。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必须建立在他们大概知道绑架端木的是什么人是什么意图的基础上，可能在目前的形势下首先要排除的是抵抗组织所为，曾达志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说不定这次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行踪，真的得小心了，万一哪一天落在他们手里，我这朵还没开放的帝国之花就得凋零了。因为不管他是不是抵抗组织的成员，有谁能容忍身边出现间谍呢，有谁愿意自己的女朋友被人绑架呢，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曾达志跟谁都会翻脸的。

……

云子这两天也是心情烦躁，自己虽然是公馆的第一副主任也就是常务副主任，但坂本那个总务科吧是佐藤主任亲自管，虽然没明说，但是自己得有自知之明吧，因为有关经费人事物资都是**的权力，自己的手不能伸得太长。云子虽然以前大部分时间在外勤，但办公室基本运行规则她还是懂一点。情报科曾达志兼任科长，虽然现在有个龚浜洋，以前有个吴天宝，有时候能透露一点信息，但终归是曾达志的天下，他可以直接对佐藤负责，所以自己也是插不上手的。现在说到底就一个行动科姜四量那可以管管。说真的她都有点打退堂鼓的想法，但想到自己与佐藤私交不错，他专门将自己要过来，还没做出成绩就回特高课不是云子的性格，何况这曾达志也太奇怪了，自从与他共事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也太多了太令人生疑了，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在佐藤公馆谁来制衡他，谁来解释他身上的这些疑点，靠姜四量、吴天宝就算新增加个龚浜洋可能都不行，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有她南造云子才行。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当云子与云雀2、3号商量好对付曾达志的良方后，信心突然再次爆棚。

这天她把姜四量叫来，问道：“姜桑，最近你们的任务完成得这么样啊？”

“任务，什么任务？请云子小姐明示。”姜四量眨巴着他的小眼睛，有点还在梦中的感觉。

“什么任务？”云子明显有点不悦，“你说你当个科长，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帝国的钱就那么好拿吗？”

姜四量一下就涨红了脸，站得毕恭毕敬的，语无伦次地：“我，我们每天都……”

“要用脑子干活，不能蛮干要会干。”云子又问，“我问你，我让你派人盯着曾达志，最近有没有收获？”

这姜四量好像明白了，“云子小姐说的是这事啊，没有。”

“姜科长啊，你说的真轻巧啊，没有。”云子接着说，“曾达志每天喝咖啡还得自己花钱，你的人倒好，什么事不干就盯个人，喝了咖啡还能报账，帝国的钱真是好花啊。”

“不是，云子小姐，我们也不想这样也很辛苦，有时候蹲到晚上才回去睡觉。”姜四量说，“可这家伙还是那样成天花天酒地，不是饭馆就是咖啡馆，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没有什么把柄我们也不能胡编啊。云子小姐，是不是我们搞错了，把人撤回来吧。”

“撤回来，你就知道撤回来，你就半途而废不思进取。”南造云子大声地说，“我都说了，如果将他扳倒，你是头号功臣哟，好处少不了的。你倒好一见困难就躲，弄得我在这瞎操心，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那句‘曾达志有可能是军统卧底’，还不是为了帝国利益。”

姜四量站得更加毕恭毕敬，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子，心里想，这日本娘们还挺认死理的，偏执偏激得不行，可他嘴上却说道：“哈伊，云子小姐所训极是。”

“曾达志是不是军统，是不是地下党必须搞清楚。”云子说，“姜桑，这样吧，你……”然后跟姜四量耳语了一番。

姜四量很喜欢云子与他耳语，因为他们离得很近，他可以嗅一嗅云子身上淡淡的**。可是这种时间是非常短的，就是这样短的时间也让姜四量有了某种满足。

姜四量回到科里马上召开全科除外勤以外的所有人员大会。他一改刚才的温顺和胆小，不停地拍着桌子：“X那个X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拿钱不干事，害得X子又被云子副主任训，你们能不能给我争点气长点脸，让我别在上面挨训。”说着又把桌子敲了敲。

下面的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是啊，这姜四量也挺难的，一个科除了上次根据情报科信息抓回龚浜洋他们有点成绩外，现在又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当个科长成天被训，就是爹妈训小孩也要看看他多大岁数了，没有极强的心理素质估计也早就不干了，这姜四量也真是的。

一顿呵斥之后，姜四量传达了南造云子的指示，所有人今天晚上分成两组，一组继续跟踪以前目标，另一组今晚随我一起行动，去秘密抓捕一个人。

具体什么人他也没讲，只是要求大家一律带上头套，行动时眼要明手要快心无旁骛。

晚上9点的样子他们准时集合，由姜四量带队来到离“东海情”也就不到500米的地方等着。过了一会儿，狂风大作雷雨不期而至。姜四量心想今晚看来要凉，兄弟伙要回家休息抱老婆了。可就在这时他看见目标跟着其他两位漂亮女人出来了，一会儿她又转了回来。他一看这不就是她嘛还等什么，于是用手一指，“就是那个小姐，去3个人把她弄到车上来。”

3个人下去后很快便将人掳到车上。大街上真没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目标上来后还大声叱问：干什么，抢人呐。大家都戴了头套也不说话。姜四量示意给她也戴上头套，然后手一挥手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跑了出去。

半路上他们把人交给几个戴头套的人，姜四量知道他们是日本人，心想，这云子小姐还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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