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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第2页）

雪雁：姑娘，您听我细细说来。老太太是最疼您的，这府里上下谁人不知。您看，从您初入贾府起，老太太就把您安置在自己身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精心安排的。只要您在老太太身边，就没人敢轻易怠慢您。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雪雁，你说的这些我自是明白。老太太的疼爱我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是岁月流转，我怎能一直依靠老太太的庇护。

雪雁：姑娘，这有何不可呢？老太太的疼爱是不会变的。就像那一回，宝兄弟惹您生气了，您在屋里暗自垂泪，老太太知道了，赶忙差人来安慰您，还让宝兄弟来给您赔不是呢。只要您在老太太身边，宝兄弟也好，府里其他人也罢，都会对您敬重有加。

黛玉（轻蹙蛾眉）：雪雁，你只看到了这一面。在这府里，虽有老太太的疼爱，可也有那起子小人的闲言碎语。我若总是依靠老太太，难免被人说我是只会躲在长辈羽翼下的娇弱之人。

雪雁：姑娘，那些小人的话何必去理会。姑娘您本就是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在老太太身边那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姑娘您在老太太身边，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安心。

黛玉（缓缓起身，走到窗前）：雪雁，你可知道，我也有自己的思量。我不想总是被人看作是需要特殊照顾的。我虽体弱，但也有自己的骨气。我若一直同老太太住，将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我又该如何自处？

雪雁：姑娘，您这是多虑了。老太太定是会一直护着您的。就拿府里的月例银子来说，老太太总是想着给您添补，怕您不够用。这说明老太太心里始终把您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黛玉（回过头来，看着雪雁）：雪雁，你说的这些我并非不知。可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给老太太增添太多的麻烦。老太太年事已高，我应当多为她着想才是。

雪雁：姑娘，您为老太太着想，可老太太也一心想让您过得好。姑娘您还记得那次元宵佳节吗？老太太特意让您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把那些最好的点心和菜肴都先给您，这足以见得老太太对您的偏爱。

黛玉（眼中有些许感动）：雪雁，老太太的恩情我粉身难报。只是我也想自己能够独立些。我不想永远都在老太太的荫蔽之下。

雪雁：姑娘，您独立也不一定要离开老太太呀。您在老太太身边，一样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您可以和宝兄弟、三春姐妹一起读书作诗，老太太只会为您高兴的。

黛玉：雪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担忧，万一哪天老太太不在了，我该何去何从。我不能一直没有自己的打算。

雪雁：姑娘，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您只要安心在老太太身边就好。而且只要您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也会更安心。您想啊，老太太看着您在身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

黛玉（轻轻坐回椅子上）：雪雁，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我怕自己辜负了老太太的疼爱，也怕自己在这府中过得太过安逸，失了自己的本心。

雪雁：姑娘，您不会的。您是最有本心的人。您在老太太身边，一样可以坚守自己的本心。您看您平时和宝兄弟他们作诗的时候，不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创作吗？老太太可从未干涉过您。

黛玉：雪雁，这作诗之事与生活之事又有所不同。在生活里，我若是总是依靠老太太，那我日后又如何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

雪雁：姑娘，您还有我们呢。我们这些丫鬟会一直陪着您的。不管是在老太太身边，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我们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您。只是在老太太身边，您会更安全，更自在。

黛玉：雪雁，你的忠心我自是知道。可我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想被人看作是一个只知依靠长辈的无用之人。

雪雁：姑娘，您怎么会是无用之人呢？您的才情在这府里是数一数二的。宝兄弟都对您的诗词钦佩不已。您在老太太身边，只会让老太太更加荣耀。

黛玉（沉思片刻）：雪雁，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思量的。这也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从长计议。

雪雁：姑娘，您慢慢思量就好。我只是希望您能过得幸福安稳。只要您在老太太身边，我想这幸福安稳的日子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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