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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东西？

“是您啊，主人！您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吗？”

“唔……”我不想谈及那些无关的记忆，偏过头，看着被白雾笼罩的世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主人您的内心世界，因为吸收了卐解的力量，所以主人身体里面的最后一道封印被打破，进而发生第三次进化。”井上织姬偏着头，似乎在思考，“也许是进化时力量太过磅礴，所以大人您打开黑腔抵达断界后，选择了自我沉睡。”

“我打开黑腔离开了虚世，就没人阻止我吗？”

“那些垃圾怎么比得上克里斯托大人您的厉害，您想到哪儿就到哪儿，那些人完全不能干涉。而且，”井上织姬比了一个大圈说，“那个时候，您手一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动弹。”

手一挥，许是飙升了灵压，我应该能理解井上织姬的形容。曾以为自己是侵占井上织姬身体的怪物，如今却又被告知自己才是主体的存在，无法想象……

“那么，”我问，“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屈膝跪在我的面前，井上织姬用诚挚的眼看着我，“我的主人，克里斯托大人。您的记忆隐藏在灵魂深处，请原谅我曾偷窥那隐晦记忆的行为，而我为此亦付出了代价。也请您给我次机会，把那遥远的记忆再次展现在您的面前。”

随着井上织姬的语言，我感觉眼前白雾慢慢增加，直到虚无覆盖整个世界。闭上眼的瞬间我仿佛看见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而后，井上织姬也慢慢闭上眼，茶色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彩，“我付出的代价是和记忆互斥，所以当主人您恢复记忆的时候，我的灵魂也将消散。请原谅我不能还给主人一个完整的灵魂，一切源于我的好奇与无知。”

————

三百年前

“我听说，只要吞噬其他的虚就可以进化了！”一个人马样子的虚如是说。

“是的，”底下站立的小猎犬也随声附和道，“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是还是可以试一试。”

“那我们互相吞噬吧！”

“好啊好啊！”

“哎呀，你啃我的手臂干什么？”

“你，唷，不要咬我的大腿！”

……

“好丑！”互相吞噬的两只虚看着对方的样子，同时说。

人马虚没有了一条手臂和大腿，小猎犬没有了耳朵和尾巴。

“可是我们要怎么变回去呢？”虽然力量增强了许多，但是样子也太丑了吧。

“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做残疾的虚吗？”

“放轻松，慢慢感觉空气中的气息，吸收灵子。”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只虚的附近。惊讶地转过头，两只虚同时看见一个女人朦胧模糊的面容出现在月光下，淡雅出尘。而随着她一步地走近，强大的灵压使得他们跪在地上，匍匐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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