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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因果殇（第1页）

楚梦凝有些不知所措，堕天使伊尔觉罗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她，他背叛了光明神，成为了堕天使，为何在最后毅然决然的用自己的身体代替自己承受这一击？

世界仿佛瞬间寂静了下来，只有血雨不停下，堕天使伊尔法惨淡的身影随着血雨飘落向大地。一个至强者要死了，自天地局格改变以来，第一个陨落的至强者。

曾经杀遍无数生灵臭名昭著的堕天使之王，一个令人胆寒色变的名字，竟然为了他人而死。

风声在他的耳边呼啸，像是幽灵在不停的咆哮，血水滴在伊尔法的面庞上，他睁了睁眼，想看清楚天空，他很久很久没见过蓝色的天空了，好像从河妖祸开始，他就忘记了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原来是血色的……”神魂几乎被毁灭，意识弥留之际，他只能看见血色的天空，天堂的天空是蓝色的，出了天空，他没见过蓝色的天空，尽管曾经当过英雄，也不见得是蓝色的天空。

后来在地狱，那里没有天空。寻觅一生，他依然是迷茫的，就在刚才，好像只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他的一生活了无尽岁月，算起来其实非常短暂。

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他看见一件熟悉的圣器影子……死神之镰。

牧凡站在他的前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死神之镰散发的气息更是冷漠无比。他看着伊尔法的胸口，是空荡荡，他的心脏一直没有找回来，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没有心的堕天使。

“我丢失了你的心脏，但我没有愧疚之意，如果你的心脏还在，只怕你会更强，到时候毁灭天下生灵，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你。”

伊尔法闭上了眼睛，南南而语：“丢了就丢了，我早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天使！”

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再次开口，只是意识太模糊，又忘记了想要说的话，张了张口……无声无语。

他这么可怜，像是一个生命垂危无助的老人，活了无尽岁月，却没有任何的遗言，如果有也只是一个遗憾。曾经征战天下成了英雄，后半生亦是征战天下，屠杀无尽生灵，成了魔鬼。这些都只是为了复仇，却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还是死在仇人的手中，这是世间最大的遗憾。

也许是一场报应，有一种惩戒叫做因果轮回，他杀了太多的生灵，为了一己私利，承受滔天的怨念，所以这就是因果的惩罚，成为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就像伊尔觉罗一样，那个可怜得不能在可怜的堕天使，杀神之名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临死之前才得知最后的真相，死得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光、明神……？”伊尔法半张口，小声的吐出模糊的字眼，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血雨浸染他的伤躯，整张面容上都是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透着眼帘的细微裂缝，他看了世界最后一眼。“哼……去他的光明神……”

话落，身死！

牧凡不明白这句话包含了怎样的情绪，但一定是非常复杂的心情，复杂到用一生的时间也理不清。

伊尔觉罗临死前也说了同样的话，‘去他的光明神！’

这是悲愤还是无奈？世人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情绪，包含的东西太多了，用生命也无法诠释。

“我曾经用过你的心脏，不如这双翅膀送予我吧！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牧凡正欲取走堕落羽翅，却生生止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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