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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那头才接起，声音迷迷糊糊，“姜离！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现在我这边凌晨三点！”

姜离不以为意，“你不经常熬夜到三四点吗？”

那头声音咆哮，“可是我刚睡着！”

“哦，那不好意思。”

“……”

好没诚意。

好想骂人。

姜离没给她机会，直奔主题问，“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事，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姜离戴上发箍的手顿了一下，“睡着了？”

“没，我只是有些挫败。”女孩子声音有气无力。

姜离眸光微动，有些意外，又好像意料之中，“你没查到？”

那头一扫刚刚的困倦，激情开麦，“对啊，就很离谱！你说这整个大区，都是我父亲的封地，怎么可能有我打听不到的人？”

姜离低声，“那如果，是你父亲大人不想让你打听到呢？”

那头，“……”

她仿佛明白，为什么姜离让她瞒着她母亲了。

还说什么，就算结果跟姜家有关，也不许瞒着她。

证明，结果可能真的跟姜家有关？

“姐，大人的事我们就别管了吧？外公醒了，程鸿维也不敢再针对你，姜氏拿回来都是迟早的事。”女孩子弱弱的声音建议。

姜离上了个底妆，拿起了眉笔，“起初我也这么想，但是顾家的手已经伸到姜家了。”

“啊？那他们没为难你吧？需不需要我……”

“不用，我会自己处理。你继续睡吧，就当我没问过你这件事。”

“……”

这他妈谁还睡得着？

上午下了点雨，天阴沉沉的。明明是中午，但光线很暗，空气里都透着潮湿。

劳斯莱斯驶入中式庭院。

姜离从车上下来，迎面一阵寒风，让她打了个寒颤。

陆时晏从另一边过来，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揽过她，“很冷？”

姜离往他怀里缩了缩，“冻死了。”

陆时晏低眸看了她一眼，抿唇有些无奈，“下次不许穿成这样出门。”

“为什么？不好看吗？”姜离认真。

陆时晏拧眉反问，“你穿衣服只是为了好看？”

姜离回答，“当然。”

陆时晏道，“那就活该你挨冻。”

姜离啧啧摇头，“你看看你，这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屋外在互相打趣。

屋里却紧张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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