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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是奥特曼吗上（第1页）

“你，就是奥特曼吧！”

村松说出这句话的一霎那，时间的指针仿佛停止了转动，整个世界也似是被按下了停止键凝固了起来。

在明耀的感知中，不管是装甲车轰鸣的声音、士兵调整队列的声音还是发电机隆隆运作的声音都不再可闻，不管是空中掠过的飞鸟、远处跑过的野猫还是近在眼前的村松队长都停下了动作。

而像是只有明耀的时间被加速了一样，惊异、疑惑、忧虑、思索、释然……各种不同的表情于电光火石之间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接着，当他在脑海里想好要怎么回应村松队长时，世界又骤然恢复了正常，好似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

不过，下意识地，明耀还是颇为苦恼地挠了挠头，又不自觉地将视线从与村松的对视中移开，在深吸了一口气强使自己镇静以后，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回答道。

“队长——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否认，没有辩解，明耀选择了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的直觉告诉他，虽然不知道缘由为何，但村松队长恐怕已经基本确定自己和奥特曼的关系了。

这样的话不如干脆就开诚布公好了，村松队长又不是权藤参谋，又不会把自己拉去“榨光”。当然就算是权藤参谋也算是有底线和正义的初衷的，和某些狂热的人也是有根本不同的。

总之，即使和村松队长坦白也不存在什么危险性，村松队长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人，倒不如说现在这个情形下坦白也能避免不必要的猜疑。不然，万一村松把自己当作了伪装起来的别有用心的宇宙侵略者，那该和谁说去？

“果然是这样啊——”并未立刻回答明耀，村松先是像一件心事落地一般，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而后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明耀，开口道。

“该说是直觉吗？其实我从第一次看见奥特曼的时候起，我就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你的身影，啊不，严格来说，第一眼看到他是被他在百慕拉的攻击下救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就是神明。”村松看着明耀，露出了略带尴尬的笑容，似是想让氛围不那么严肃。

“不过之后每一次看见奥特曼的时候，我确实就会幻视成你的身影，而每一次看向你的时候，也像是能看见奥特曼的身影。”

“最开始，我也只以为这是错觉，但后来，说起来你可能也难以相信，我竟然每天都会梦到和奥特曼合为一体的早田君向我请求，希望我能帮助如今成为奥特曼的你。我也很难再把这当作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开始有意识地观察你的行动。”

“终于，在昨天，在将要倒塌的发电站中，虽然我本人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在浓烟中看清的，但我确实看到了，被光芒所包裹的你逐渐变大的身影。然后我们就被奥特曼救下了。这就足够作为我发现你的身份的证据了吧。”边讲述着，村松边眼带笑意地看着明耀。

闻言，明耀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算什么？世界意志赶着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村松队长吗？什么错觉、梦境、莫名其妙的目击都来了，这不纯纯是喂饭吗？一时间，明耀不由被这身份的暴露方式哭笑不得。

“当然，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村松的语气突然有些严肃起来，激得明耀也一愣。

“你在上班的时候偷懒了吧，明耀队员？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你在对着一个刻着奥特曼头像的勋章发呆，怎么叫你都没反应。不过，这个勋章就是你能变成奥特曼的关键吧？”

“啊，是这样。不过，队长是怎么看到的，这个勋章普通人应该是看不到的。”尽管被抓住摸鱼有些尴尬，但此刻明耀还是更疑惑村松队长能看到奥特勋章这件事。

“嗯，本来我也以为你只是在发呆，不过当我梦到早田后，就开始能看到你手上的勋章了。还有，我隐约能感觉到你在手腕上也在捣鼓什么东西，但是这我就看不见了。”

能看到奥特勋章但看不见奥特火花，再结合村松队长遇到的异常情况，难道说奥特曼勋章是同村松队长这个重要的关联人物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共鸣吗？

明耀不由这么想到。但是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猜测奥特曼勋章或许想通过他人来引导自己。

“嗯，队长说的没错，我右手上也确实有着一个一般人看不见的道具，它也是我能变成奥特曼的关键。”再三思虑，明耀还是决定向村松坦白。既然都知道更重要的事情了，在一些更小的事情上遮遮掩掩也没必要。

不过村松一副完全没有在意他究竟是怎么获得奥特曼力量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

“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来吧，耀君，你是因为变成了奥特曼也无法打败怪兽而对自己感到怀疑了吧，所以想询问我对奥特曼的看法。”村松队长非常敏锐，清楚地察觉到了明耀在先前自白中隐藏的真意。

虽然明耀的身份暴露了，不过村松队长好像根本不纠结于此，而是同他继续说起了关于奥特曼的问题。明耀虽然因村松先前的那番话决意起要坚持战斗下去，但也仍对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奥特曼一事抱有疑虑，于是选择性地先略过了身份暴露的后续，仔细倾听起村松队长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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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奥特曼并不是第一次保护这个星球保护我们人类了，好像这样的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发生过了，也好像我们早就和奥特曼并肩作战了许久。甚至也有许许多多，奥特曼为了人类同我看不真切的怪兽或者宇宙人战斗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早已经度过了一次人生，而这段人生的经历现在才让我想起。”

“这是所谓的对平行宇宙信息的既视感？又或是某人在通过这种方式告知我这个世界本该发生的事？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并不知道。”

“但是，不管是我眼前的你，还是我记忆中的奥特曼，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为了地球的和平和人们的生命在使用着自己的力量。无数次无数次，都是这样。从这个角度来看，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奥特曼是在使用他自己的力量，而你是在借用他的力量吧。”

“我问你就知道了，就算你对自己感到怀疑，那难道你之后看到人类被怪兽威胁就不会去变成奥特曼了吗？”

面对村松的质问，明耀摇了摇头。尽管质疑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但只要这份力量还有一天在他手上，他就不可能对需要帮助的人们无动于衷。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就不去使用这份力量，然后坐视悲剧发生，这种蠢事他是怎么都干不出的。

“那么，你难道有想利用获得的力量去为自己谋取私利，甚至去统治这个世界的想法吗？”

明耀同样摇了摇头。成为某个“祖国人”，甚至是“我不吃牛肉”，这种思想是他自始至终都极度抵触的。憧憬着真正英雄的他不可能做出违背他们期望的事。

“所以，你为什么还在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你的初衷、你的心都没有任何的错误！这其实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只是还没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接受失败。你只是在担心即使变成了奥特曼也会遭受失败！”

“但是，最重要的是——”

“奥特曼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啊！耀君！”村松激动地，再次将手搭在了明耀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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