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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理寺风云起此案难审（第1页）

晨曦初破，大理寺的朱漆大门在微光中缓缓开启，森严之气仿佛实质化的雾霭，弥漫于每一寸砖石缝隙间。李金刺杀皇上一案，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恰似巨石投入朝堂这潭深水，激起千层浪后，终是被送抵这里，交由大理寺卿赵大人主审。

赵大人身着绯色官袍，神色冷峻，端坐于公堂之上，堂下两侧衙役齐声高呼“威——武——”，声震屋梁，惊得堂外鸟雀四散。李丞相身着素色常服，一脸悲戚，却难掩眼眸深处的精明与忐忑，他身旁的李金形容憔悴，发丝凌乱，脖颈处还留着绳索捆绑的淤青印记，嘴巴开合间唯有“啊啊”的无声嘶吼，眼神满是愤懑与不甘，似要将满心冤屈皆化作利箭射向生父。

“堂下所跪，可是李金与李丞相？”赵大人声若洪钟，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堂内气氛瞬间紧绷如弦。

李丞相抢先叩首，“大人明鉴，犬子犯下弥天大罪，意图刺杀皇上，臣痛心疾首，已将其绑缚请罪，望大人依律严惩，莫因臣之位高权重有所偏袒，臣愿领教子无方之责。”言罢，涕泪俱下，老泪纵横间仿佛真就是那大义灭亲的忠臣良父。

李金听着父亲惺惺作态，猛地挣扎起身，双手被缚仍向父亲扑去，却被衙役粗暴按下，他额头青筋暴起，满脸涨红，急于辩驳却无法出声，只能跺脚呜咽，眼眶中泪水打转，恰似困兽般绝望。

赵大人目光如炬，审视二人后，传唤那两位幸存侍卫。侍卫入堂，今天两位侍卫还特意穿回当时那套被砍刺得破烂旧铠甲，行礼毕，详述当日情形：“大人，那日我等值守官道，突遇李金率两百余众来袭，绝非山贼那般散漫，行动有序、装备精良，分明是训练有素。当时李金以为可以杀死我们灭口了，就说让我们死个明白，他说皇后已经在皇宫做好准备让她的儿子登基。我等句句属实，绝无虚妄，还有杨将军府马夫也在场亲耳听到的。”

李丞相怒目圆睁，着指侍卫，“你二人贪图赏金，蓄意构陷，我丞相府向来奉公守法，哪有私兵？我儿定是被山贼裹挟，失了心智才铸此大错，怎可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污蔑我父子！”

赵大人沉声道：“李丞相，是非曲直，本官自会查明，你且稍安勿躁。”转头又问李金，“李金，你若有冤屈，可用纸笔写下。”衙役递上纸笔，李金颤抖着握笔，奈何平日舞刀弄枪，笔力生疏，歪歪扭扭写下几字，却因太过激愤，墨渍晕染，难以辨认。

此时，大理寺少卿呈上一份调查卷宗，“大人，经查，李丞相府近月虽无明面招兵买马之举，然府中家丁出入频繁，多有购置兵器、粮草之嫌，且有账册记录隐晦不明，似被刻意涂改。”

李丞相额头瞬间沁出细密汗珠，强自镇定道：“大人，府中家丁众多，日常采买杂乱，或是下人糊涂记错账目，怎可据此定我谋逆之罪？犬子之事，乃他一人胡作非为，万不可牵连我全族啊。”

赵大人未置可否，又传召杨将军府马夫。杨将军的马夫可不是普通人，是久经沙场的老蒋，他们两个说的也跟两位侍卫说的一样。

李丞相怒目瞪着杨将军府的两位马夫。李丞相说：“皇上现在就只有皇后娘娘生的一对儿女，我李丞相又怎么会追杀皇上的道理呀！以后皇位迟早是我外孙的，大家说是不是。”

李丞相此话一出，堂下大臣交头接耳，赵大人一听，也怕了，此时，李丞相的众多心腹又站出来为李丞相辩驳。

因为众大臣都不知道皇上还有儿子赵靖轩，都以为只有皇后生的儿子赵靖雄，都在为李丞相说话，赵大人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该怎么断案好，因事关重大、牵扯朝堂各方势力，不敢贸然决断。

赵大人就说：“此案疑点重重，李金哑口真相亦需彻查，今日暂且休堂，待本官再细究各方证据，三日后再审。”言罢，拂袖起身，衙役押着李金与李丞相退下，堂外夜色渐浓，恰似这扑朔迷离案情，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只待大理寺抽丝剥茧，辨明忠奸，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护江山社稷安稳如初。但赵大人敢秉正办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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