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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无奈地笑了笑，只当江川今天估摸着被灌输了什么毒鸡汤才这么反常的，过两天就好了便没有过多在意，拉着江川一起看综艺，一起捧腹大笑，如同新婚小夫妻般情到浓时便会拥吻在一起。

第二天下班之后，江川在理发店面前踌躇犹豫，考虑着要不要去烫个头。

江山遗传了妈妈的自来卷，如果想要张默能够更加喜欢自己，烫个江山那样的卷发会更有效果吧。

他最后还是走进了理发店，不过或许是上天想要让他在多想想，理发店的客人很多，江川需要等位。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在家的张默早早地就做好了饭却迟迟等不到人回来，发消息问李柔说江川一下班就走了，觉得纳闷就打了江川的电话。江川失了神看着面前那张椅子上顶着满头卷发器的女孩，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让他被吓了一跳。

“喂，默哥。”江川压低了声音。

“你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啊，再不回来饭菜都凉了。”

理发师tony走过来对江川说：“这位顾客，这边可以来烫头发了。”

江川赶紧捂住了手机用眼神示意理发师别说话了，然后拿起手机想撒个谎糊弄过去，但张默却先开口了：“你要烫头发吗？”

江川垂着头低嗯了一声。

张默问：“为什么？”

要说实话吗？要说他听到了张默说的梦话，要说他知道张默以前喜欢江山，要说他想变得更像江山吗？

“我想我哥了。”

张默声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你先回来吃饭吧，别烫头发了，过两天我们去祭拜一下你哥哥吧，说起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去告诉你哥哥。乖，先回来吃饭。”

“好，我回来了。”

江川拖着沉重的躯体缓缓进了小区，却在必经的小花园中看到了坐在长椅上正在跟一位老人聊天的张默，他刚准备走过去，却听到老人问道：“江川那孩子越来越像他哥哥了。”

“是啊，越来越成熟了。”张默笑着回答，“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个小孩子。”

老人说：“你跟他在一起啊怕是要多费些心了，那孩子离江山怕还是有些距离的。”

“没关系，江川什么样我都会喜欢的。”

张默刚刚回答完，怀里就猝不及防拥进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差点没稳住摔到地上。江川紧紧抱住了他，憋屈了两天的情绪终于还是释放出来了，抱着张默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张默有些云里雾里，轻轻拍着江川的背安抚着他失控的情绪。

老人投去一个“磕到了”的表情后就离开了。

江川哭得眼睛肿肿的后才乖乖拉着张默的手回家。

张默从冰箱里拿出一点冰块放进保鲜袋中敷在江川红肿的眼睛上，问道：“怎么你这是，好几天了都这么反常，跟我说说吧。”

说还是不说。

“默哥，如果我变得成熟一点，更像哥哥一点，你会更喜欢我吗？”江川换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张默以为自己回答老人家的答案让江川自卑了，连忙回答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性格或者处事方式，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现在像个小朋友又怎么了，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去哄一个孩子，而且，跟一个小孩子在一起显得我也年轻多了。”

一个对于江川来说进可攻退可守的回答，并不足以冲散他心中的郁闷，但也足以让他今天晚上不至于再揣着心事辗转难眠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张默已经准备好早餐了，准备送江川去上班，顺便打听打听江川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

李柔和齐宵学着最近仙侠剧里的老者捋着胡须思考，实在没琢磨出最近江川能遇到什么事，齐宵问：“你们俩最近怎么了嘛，小川怎么个反常法你跟我们说说。”

“你让我想想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张默也被带偏开始捋不存在的胡须，“就比如昨天晚上，隔壁楼的王大爷跟我聊到江川当初是为了他哥哥才去当的消防员，王大爷就说在江川身上看到了江山的影子，不过我当时说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可能刺激到他了，都怪我乱说话。”

李柔说：“江川确实有因为我们老把他当小孩子看生气过，还是送了几个手办才稳住了他的。”

“我们送点礼物就能好，不过张默你嘛，可能得献身。”齐宵说。

张默红着脸转移话题：“但他不是昨天晚上才不对劲的，我们回来之后他就不对劲了，之前录综艺的时候也还是好好的，就是回来后到现在一直怪怪的。”

齐宵晃着脑袋回道：“那就奇了怪了，小川一直是个什么话都往肚子里咽的孩子，上一次把话说出来还是你们官宣的时候，既然是你们俩感情上的事情我们怕是爱莫能助，只不过能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再说他像个孩子了。”

张默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下班后接上江川便往家的反方向驶去。

“默哥我们去哪？”江川问。

“去看看你哥哥。”

江川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张默放在心上的，只是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加深江川对于他曾经喜欢江山的可能性。

沉默了半晌后，江川问道：“默哥，你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或者是很重要的人吗？”

张默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猛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呼吸急促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恐惧的趴在路边的草丛上似乎要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那种烈火灼身般的痛感逐渐占据了张默的感官，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汗水如雨下，浸湿了他的发梢和衣领。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每一根神经都似乎在被无情地撕扯。他张开口，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逐渐无力地倒在路边上，随后他被江川抱上了车，在江川的安抚下才慢慢恢复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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