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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宇厉声道:“姓冯的,你再敢对苏将军出言轻薄,我们兄弟二人须饶你不过。”
冯女英嗤笑一声,薄唇一动,回伯忽开口道:“湘灵剑法?薛灵鹊是你什么人?”
冯女英神色一变,拱手道:“……阁下识得我恩师?”
回伯漠然道:“岂止是识得。”老眼翻开,将他上下扫视一番,冷冷道:“薛大姑娘当年三次败在我手,你连她十分之一的真传也没习得,竟敢调戏我的徒儿?从今往后,规规矩矩听他命令。再出孟浪之言,老子就割了你那二两宝贝,丢进洞庭湖喂麻雀!”
冯女英久经风浪,自然不受他三言两语恫吓,只道:“冯某行走江湖多年,识破我师承者寥寥无几,前辈的眼力确是不凡。只是我恩师早于十二年前封剑入鞘,连授徒时亦是全盘口授,未出手一招一式。她老人家娉婷一曲的高妙剑法,在下自然无缘得见。不过她老人家性子冲淡,不好虚名,前辈口中三次落败云云,或恐是她淡泊谦让,也未可知。”
回伯仿佛听见了甚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骇然笑道:“你说薛灵鹊?当年她与……联手挑衅十三省白道七十二家总舵,路上有人多看了她一眼,都怕被剜了眼珠子。她若是性子冲淡,世上就再也没有蛮横急躁之人了!”
冯女英眼色更奇,却不再出口辩驳。屈方宁将三人打发出去,问道:“如何?”回伯思忖道:“其他三人各有所求,只这个姓冯的没来头。既是薛大姑娘的徒儿,功夫想来是不坏的。只是以她的火暴脾气,如何容得下这等轻浮浪子?”
屈方宁支颐笑道:“人家脾气如何,你倒是记得清楚。想来这位薛前辈,年轻时一定是很美的了。”
回伯拐了个弯才明白过来,狠狠凿了他一下:“老子一向洁身自好,跟江湖上这些姑娘大姐、婆婆妈妈,一律清清白白,没半点不可告人之事。哪像你个兔崽子,一屁股风流孽债?”
屈方宁吃了他一个爆栗,诡笑几声出去了。将三人又关了几天,当众打了一顿,另寻了两个事主杀了。翌日国会,安代王对他额外亲切,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又将他唤到身边,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必王子,说了好几句趣话。屈方宁心知其意,也识趣逢迎,一时君臣鱼水,和乐融融。御剑迟到片刻,恰逢满座大笑。他一面脱去雪氅,口中道:“什么好消息,乐得这样?”一面在屈方宁身旁坐了。见他面前放着一杯热马奶酒,里面剩得有一小半,顺手拿起一饮而尽。
郭兀良笑道:“天哥来了?绥长老刚才说了个笑话。”看了二人一眼,目中颇有些揶揄之色。
御剑一身春风得意,不理会旁人,只向屈方宁道:“什么笑话?”
屈方宁才拿了酒杯在手里把玩,见小亭郁在斜对面冷冰冰地坐着,投向自己这边的目光充满嘲讽,宛如芒刺一般。他被人这么露骨地盯着,却也无心调情,只敷衍一下就过去了。少顷国会开始,谈议几大辖区问题。郭兀良主张宽刑薄赋、促进自治,安代王却不表态,转与旁人对谈。屈方宁正留神倾听,膝盖忽给人撞得一动。一惊之下,小腿一暖,已经被人捉在手里,沿着膝弯摸了好几下。
金帐中原本埋了一条地龙,因近日天气湿冷,遂将短案拼成一条长桌,桌面平坦,离地不过一尺;桌上一条织金厚绒毯垂覆下来,将桌膛中的热气团团笼住。与会之人围坐桌旁,将双腿全然笼入桌底,全身暖融融的不亦快哉。屈方宁双腿也在毯子下,瞧不见那作恶的手,却也心知肚明,向御剑瞥了一眼。只见他面具冷硬,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仿佛与他毫不相干。手却肆意探了上来,在他大腿之间不断摩弄。
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腰却不由得有些软了。明明想去推拒,大腿内侧却情不自禁地绷成了一条直线。
御剑一臂随意放在桌上,还不时与人应答一句,另一手却在毯子底下,将他大腿和屁股轻薄了个遍。他军服下装上有个斜插的口袋,御剑便将手探了进去,在软薄的布兜里摩挲他硬起来的物什。
屈方宁听他低沉的声音与车宝赤一问一答,只觉羞耻难当,偏生比往常还兴奋,胯下之物紧紧顶住长裤布料,涨得一阵发痛。
只觉御剑的手从他口袋中抽出,隔着裤子替他弄了起来。他手掌浑厚有力,动作却极其缓慢。屈方宁全身发痒,百爪挠心,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开口催促,恼火得将他的手一扯,便要起身离席。
御剑嘴边浮现一丝笑容,将他的手拉到胯间,放在自己火热的巨根上。屈方宁手指蜷起,又给他一根根拉开,沿着他长裤下隆起的长形描绘。
他在御剑身下浪荡了这么多年,深知这杆巨枪能给自己带来如何的极乐。心念浸染情欲,手便乖顺地沿茎身抚弄,眼瞳也渐渐沾了春意。
冷不防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从对面传了过来。一抬头,却见小亭郁一道刀锋般的目光掠过,锐利异常,仿佛一直在窥视他们偷偷摸摸的行径。
他也烦了,心道:“阴阳怪气的作甚?老子欠你的不成?”索性放开了手脚,和御剑抚慰了好一阵。到散席时,已经有些站不起了。
他佯作腿酸,给乌熊几人半扶着,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帐中人已走尽,小亭郁却不知有意无意,落在了他身后。
他心中微微一跳,隐约感觉到小亭郁有话要说。心念一动,只见帐门打起,御剑高大的身影立在越影旁,正在等他。
他自然知道这一等的深意,略一踌躇,便快步出了金帐。见巫木旗正蹲在一旁喃喃自语,身后跟着一匹鬃毛如雪的神骏,正是追风。白马正百无聊赖,垂着雪白的睫毛,试图将身上的红鞍甩开。一见他,立即扬蹄昂首,发出一声咴鸣。
屈方宁惊喜地抱住马儿,好生亲密一番,才道:“怎么带了它下山?”
御剑看着他,别有深意道:“自然是为了带故主回去。”
屈方宁也不跟他矜持,翻身上马,原地兜了一圈,笑道:“这家伙力气见长啊,我都要拉不住了!”
御剑眼神微不可见地一暗,替他挽过缰绳:“跟我一骑?”
屈方宁摇手道:“总还有些情分,不至于连我也摔下去。”拍了拍马背,心情甚为愉快。见巫木旗还傻不愣登地蹲在地下,蒲扇般的手掌胡乱扒拉着草根断茎,奇道:“巫侍卫长心情不好么?”
御剑哂道:“绰尔济捉弄他,说要将那小妹子许给别人。这都愁了好几天了,不管他。”挥鞭叱马,一路奔上鬼城。
屈方宁紧随其后,才到主帐门口,已被他马鞭拉了下来,空中不由自己,直接落入他怀里。连寝帐都来不及进,在主帐毡毯上就吻在一起,光靠下体摩擦就射了一次。粗略吃了点东西,又在床上干了两次。小憩片刻,天色已经深黑。屈方宁见他下床着衣,懒懒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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