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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第2页）

“龙岩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你要常常笑才是，别在这般苦着脸了。”少女抱着少年的胳膊仰慕道，单薄消瘦的身体仿佛一口气就能吹跑。

“笑口常开……”少年无言以对，而少女再次开口道。

“爹不钟意我，说我克死娘亲亡大姐，其他孩子也不喜欢和我玩，总是骂我扫帚星，龙岩哥哥，什么是扫帚星啊……”

“扫帚星……扫帚星就是所有人都会远离她，不钟意她，但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不会远离她，很钟意她。”

“有一个人不会远离我，很钟意我？是谁呀！”

少女双眼闪烁着欣喜的光，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不会远离她，反而很钟意她。

少年看着那张可怜地脸，内心深处仿佛有扇门打开了，下意识的说了句。

“我宁愿与世隔绝，也不愿远离你。”

少女闻言后愣了片刻，想想又觉得没错。

“是哦，只有龙岩哥哥对我好，不欺负我，会给我鸡腿吃，会陪我说话，只要有龙岩哥哥在我再也不孤单了……。”

少年又笑了笑，轻轻地刮了下少女的鼻梁，满天星辰的光辉，也不及一笑脸来的亲切。

“龙岩哥哥……以后，你会娶我么？”

“啊？”

少年愣了片刻，忽然发现少女脸上早已写满憧憬，望着少年，似呼在等待答复。

“电视剧《大时代》里边就有一个桥段，女孩小时候借五分钱给男孩，男孩长大考上北大，履行诺言娶她，凤妞也钟意龙岩哥哥，那龙岩哥哥会娶凤妞吗？”

少年沉默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少女眼中满是红色血丝，分明是先天不足而引起的心火肺热，又长期忍饥挨饿，任人欺凌，恐怕……活不过三个月，而今年，她正处于金钗之年。

少女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久久未得到答复，眼中的期待黯然无光。

“也对哦，龙岩哥哥这般地好，喜欢龙岩哥哥的女孩多不胜数，龙岩哥哥与城主家的小姐郎才女貌，应该会娶她才对……”

“我………”

不知为何，少年明知心里刺痛，还在强装无所谓，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哽咽，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淌，无论受到怎样欺凌都不会流泪的坚强女孩，竟然因为少年的迟疑，而落了泪。

“我当然会娶你！”少年抱着少女，坚定道。

紧接着他又从兜里摸出一只手工编织的蚱蜢，交给少女。

“这是我编织的，我为龙你为凤，你留着以此为证，以后拿它来找我，我一定会娶你！”

少女眼底黯然神色再次转变为希望，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凤妞用力的点点头，用口型说她知道，可还是止不住的泪流，在少年怀中尽情哭泣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泣不成声的少女在少年怀中酣睡着，而少年依旧遥望着璀璨的星辰，喃喃自语。

“原来，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再弱小的生灵活着才是最美好的欣望。”

说罢后，少年再次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口中为她祈祷，是大道渺渺，仙音环绕。

“待你醒来以后，你或许再也不会记得我是谁？如此也好，在这世间，钟意你，爱你的人，终究要比讨厌恨你的人多，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夜空点亮，无尽星辰普照，漫天光华笼罩消瘦的身体，凤妞成了天地间唯我独尊最耀眼的光芒，也是绝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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